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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为太师准备的。”

张试深知二人关系,他不知二人为何和离,一开始只是听说了二人和离的事,到底是人家两口子的私事。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

“可惜林祭酒走了,不然老夫也不找你们对弈了。”张试长叹。

张试喜弈棋,年轻时难逢敌手,直到因公结识了林祭酒,从中年起便隔一段时日就相约手谈。不谈公务,不论私事,只为棋艺,直至有人离开。

室内静下来。

当时二人从燕州回京,曾特地去拜谢了林祭酒,林祭酒一生清贫自守,与妻子相濡以沫,膝下无子。病发突然,不过两日就走了,前一日鱼徽玉和沈朝珏才去看过他,带去的补药也没来得及开封。

按照林祭酒家中的习俗,走后需子孙抬棺,林祭酒族中子嗣稀少,最后是沈朝珏和其学生为他扶灵送行。

林老夫人伤心欲绝,不顾众人劝说,孤身一人,执意还乡。

春去秋来,空出来的位置会被替补,空荡的坟头开出新芽。这是前年清明,鱼徽玉和沈朝珏顺道去为其扫墓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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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因为是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破镜重圆文,写大纲时可能没把控好回忆插叙,避免不了还有回忆部分,尽可能减少,出现的回忆会有关联现在orz

第21章 好像误会

棋局终了,太师歇下,二人自书房出来。

沈朝珏还在合门,鱼徽玉已先行数步在前头,他快步跟上。

“你父亲旧伤将愈,但此次伤及根本,日后恐难以再上战场了。”沈朝珏道。

鱼徽玉闻言,步履微滞。

记忆中父亲身强体健,几近没有生病伤痛过,父亲平生最心系战事,不能再策马上战场,于他而言,无异于没了生命意义般。

“能平安就好。”

生死之外,世间再无大事。

“你父亲岁数大了,在京中安享晚年,其实也不错。”

“你想说什么?”鱼徽玉止步,鲜少见他说话没有重点,如果说他在绕弯的话又显生硬生疏。

沈朝珏行事直接,不在乎言行会不会伤人,今日这般,实在反常。

“没什么。”沈朝珏略作停顿,“北地打了胜仗,军队过几日还朝......”

他又开始了。

“你舅舅是不是在其中?”鱼徽玉打断。

这事鱼徽玉前几日听父亲提及,定西王世子在北地率军出征,大破夷族,鱼徽玉想起沈朝珏舅舅就在北地驻守。

“嗯。”沈朝珏应了声。

“他为何会去北地?”鱼徽玉不解。

北地烽火战乱,连年不休,他舅舅原在燕州当刺史好好的,为何要去北地。

“我上书举荐的。当时北地不是缺人?”沈朝珏淡淡道。

国界战事之中,属北地死的人最多。主要原由是北地地形险峻难守,进攻北地的夷族自幼生长在那艰苦之地,个个骁勇善战,天生为战场而生。

几年

前,先帝派平远侯镇守北地,才让战况有所好转,近两年来,为快速平息战火,平远侯广征勇将,不怕死的将军都去了北地。

“好外甥。”鱼徽玉没有夸他的意思,语带一丝讥讽,说完继续前行。

“......”

两个人的目的地都在太师府门口,沈朝珏与她并肩了一路,鱼徽玉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他身量高出她许多,走在外侧,鱼徽玉用他挡日头。

到了太师府外,终于可以分道扬镳。

鱼徽玉走时道,“太师年纪大了,你对弈让的不要这么明显,有些话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难受。”

“嗯。”

张试年轻时棋艺在京中少有敌手,在弈道上自是有三分傲气,输棋难免会有落差。对手棋技冠绝京师,纵使心服口服,心里也会怅然。被让子,更是觉得是受辱轻视。

鱼徽玉今日看到张太师,他苍老了许多,白发又添。她心下不忍,虽知道沈朝珏不计较这些,还是出言提醒。

车轿启程,马蹄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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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鱼徽玉在想沈朝珏的话,他欲言又止究竟想说什么,总不会是为了与她闲谈家常?他们现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了侯府。

鱼徽玉一下轿,正逢鱼倾衍。

“你去哪了?”鱼倾衍问。

“太师好友之前来京为父亲行针,我去了太师府登门道谢。”鱼徽玉答,又问,“兄长这是要去哪里?”

“精锐军班师回朝,届时圣上要亲迎,吏部要安排相关事宜。”鱼倾衍目光渐深,“定西王世子要回来了。”

定西王是大康唯一异姓王,当年曾与平远侯一同护驾先帝亲征。二人一个凭军功封侯,一个替先帝挡箭九死一生封了王爵。

定西王有一独子,单字一个琦,年长鱼徽玉两岁,二人少时一起长大,算下来快有四年未见了。

“嗯。”鱼徽玉对他仅是好友之谊,从前长辈打趣要撮合二人,鱼徽玉只当是玩笑话,不料有一日,霍琦竟真对她袒露倾慕之情。

此后鱼徽玉开始对其避之不及,直至她成婚,再听到霍琦的消息,就是他随父远征沙场,再没回京过。

再见面不知是喜是忧,她倒希望霍琦这四年间有了心仪的女娘。

“你心中还想着沈朝珏?”鱼倾衍将她平淡的神绪看得一清二楚。

那日他看到鱼徽玉和沈朝珏相遇,府上竟还有传出二人要再续前缘的,鱼倾衍让亲随调查谣言源头,严惩了传谣之人。

“怎么可能?”鱼徽玉蹙眉,不知他是何以见得。

在鱼倾衍看来,鱼徽玉与那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实在不合适,下嫁又自轻自贱。

父亲早早有意将她许给世子,如今霍世子战功赫赫,若还能看上她也是荣幸了,只是鱼倾衍心底隐隐不想他们成婚。

“你还是不要去祸害世子为好。”

“好,我听你的。”鱼徽玉面上含笑,暗里紧咬后槽牙。

鱼倾衍见她如此快笑着答应,唇角微扬。

鱼徽玉还是很少看到他笑,不由微愣,好看但没怎么见过,不明白是何意。有点害怕,鱼徽玉匆忙寻了个说辞走了。

五日后。

精锐军凯旋的消息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当日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万人空巷,人们夹道欢颂,大军得胜归来。

天子率百官亲迎,各官家眷纷纷到场,人人各怀心思。

鱼徽玉乘坐车轿到城楼台,早早有女眷到来,已经站不到好位置了。

姚诗兰远远招呼鱼徽玉,为她拼命挤出一处视野还行的落脚地。

“还好有你,诗兰。”鱼徽玉好不容易挤到她身旁。

她们在这边推挤,公主妃嫔们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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