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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灵闻声犹如晴天霹雳,步子一下子僵住,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沈朝珏行至跟前,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多废话,“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盯着我的?”

已经遇到两次了,一次是在鱼倾衍书房外,一次是在平远侯的东院前,每一次小灵都是躲起来等他出来,这样的巧合谁会相信。

“不是不是!不是小姐的意思,是奴婢自作主张想看看左相大人来做什么的。大人莫要乱说。”小灵连连摇首,满面慌乱。

“好,我自己去寻她。”沈朝珏显然不相信,径直向鱼徽玉的院子去。

鱼徽玉的院子离父兄的院子较远,与男子住的院子相比,愈靠近,周遭的花卉渐渐多起来。

日光正好,侍从们把花盆移至向阳处晒。

院中摆放着各色盆栽,正值花期,开得繁盛。

大朵牡丹争放,一盆向阳花处在不那么醒目

的地方,孤僻独立。

鱼徽玉坐在石桌旁,手腕撑着脸,广袖滑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腕间一只成色上好的粉玉镯,衬得肌肤如脂。

石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本敞至一半的书,摊开的书页上赫然几字是“鱼氏家规”。

面前是抄写到一半的宣纸,女子神思飘渺,不知在想什么。

石桌另一侧是笑语欢声,一旁的几名侍女正陪着一个孩童嬉闹。

小孩子穿着上好的绸缎,模样生得玉雪可爱,说话讨喜,正嘴甜地挨个说着每位侍女姐姐的好看。

“这个姐姐眼睛大。”“这个姐姐皮肤白。”

鱼徽玉闻声一笑,直起身子,唤他过来,“阿瑾过来这里。”

被唤作阿瑾的孩子听到呼唤小跑过来,手里的牡丹比他先到了鱼徽玉的面前,“小姑给你。”

鱼徽玉接过牡丹,面上的笑意更甚,“多谢阿瑾。”

侯府的三个男人里,一个说话粗糙,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说话刻薄。鱼徽玉不知道阿瑾这般明朗巧言的性子像谁。

阿瑾注意到了桌边的书,惑然,“姑姑也是做错了事被大伯罚了吗?”鱼徽玉不知阿瑾的性子像谁,如此活泼开朗。

鱼徽玉嘴角的笑一滞,飞快合上那本家规,有想要掩饰的心。她想到什么,问阿瑾,“平日里大伯也罚你吗?”

阿瑾点点头,眨着澄澈的眼睛坦诚道,“阿瑾课业不用功的时候,大伯就会让阿瑾抄家规。”

“真是毫无人道。”鱼徽玉说的是鱼倾衍。

二哥出于公职缘故,经常离京,阿瑾都是留在家中交给长兄照顾,一个不到五岁的稚子,就用这条条框框的家规来束缚。

鱼徽玉实在不知道鱼倾衍是怎么带孩子的。

不过说来也不能全怪他,毕竟鱼倾衍自己都不曾成婚生子过,或许他在朝堂家族上是有治理之道,但照顾孩子这件事上,理应交由有经历的人去才是。

“姑姑在说谁?”阿瑾仰着小脸,不解地看向鱼徽玉。

“没什么。”鱼徽玉俯身轻抚阿瑾的发顶,柔声道,“阿瑾别怕你大伯,如今姑姑和祖父都在家中,若是他以后再罚你,你就告诉姑姑,实在不行就去与祖父说。”

“真的?”阿瑾眼中亮起光彩,可见平日没少受鱼倾衍的责罚。

鱼徽玉笑着点点头。

姑侄二人正说着,院外不知怎了传来渐响的喧哗。

“沈大人,这是小姐的院子,您不可擅入!”小灵惊慌的声音远远传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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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兴师问罪

院子外的动静愈发清晰。

鱼徽玉一听,心头一跳,即刻反应过来院外来的是谁。

她刚遣小灵去探沈朝珏来侯府的原由,这会小灵就回来了,这般急切的阻拦声,想必是被沈朝珏发现了。

没想到,他还会追过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鱼徽玉嘱咐侍女们照看好阿瑾后,速速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院门外。

小灵正拦在沈朝珏身前,沈朝珏不强闯,他一言不发,小灵不敢与其相视,无故觉着空气都冷了下来。

以往小灵私下溜出侯府去见鱼徽玉,不免会与沈朝珏相遇。若旁人见了现在的沈朝珏许会觉得他身居高位看不起人,小灵却知道那时沈朝珏向来是这般冷淡态度。

“怎么了?”

鱼徽玉的出现让小灵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她急忙去到鱼徽玉身侧,小声唤了一声“小姐”。

“你的人跟了我一路。”沈朝珏目光掠过小灵,最终落在鱼徽玉面上。

一双凤眸暗不见底,似将人卷入无尽漩涡。

沈朝珏素来直接,不知婉转,他对来往想要交好的大臣是这般,如今对她也是这般语态。

直白到好像两个人不曾有过交集,颇有来兴师问罪的意味。

“这是侯府,我的侍女想要去哪就去哪,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跟了你一路。”鱼徽玉蹙眉,神色不悦。

这是她家,鱼徽玉自有底气。

“最好是如你所说。按大康律法,闲人涉与朝廷要事是重罪。”沈朝珏唇角微起,声线却是冷若冰霜,没有半点温度,“今日我是持圣上的玉令来侯府,办的是朝廷密事。”

对方一副秉公办事的派头,仿佛能让人看到他平日在朝堂上一人之下的声势。

小灵闻言已是面色发白,吓得不轻,生怕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着急地望向鱼徽玉。

鱼徽玉上前一步,将小灵护在身后,不满地看着沈朝珏。他明明见过小灵几面,多少知道小灵性子胆小怕事,断不敢做出过界之事,还偏要说这番话恐吓她。

“你大可放心,若真在侯府出了纰漏,侯府自会给左相一个交代。”

鱼徽玉站在门阶前,沈朝珏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青石地。

男子看起来极其冷漠镇定,女子将怨烦写在了眉眼。

半年前,他们要和离时就是这般情景。

尽是鱼徽玉在说,沈朝珏多数时候是在平静的看她,衬得她失态。

最后他不语,看似是退让妥协,实则鱼徽玉没觉得自己赢了。

二人争执,向来是以沈朝珏的离去结束。放在从前,这不是鱼徽玉想要的结果。

待沈朝珏走后,小灵心有余悸,怯生生问,“小姐,小灵是不是闯祸了?”

“无需惊慌,他那是吓唬我们罢了。”鱼徽玉拉小灵进院,给她递了清茶安定,“沈朝珏那样心思缜密的人,若真有机密要事,岂会容人窥听?不过是虚张声势。”

“可我真切看到沈大人先是去了长公子的书房,后又去侯爷的院子......”

鱼徽玉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沈朝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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