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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面前。“不要管我,让阿檀给你开路,无论如何要冲出去。”

回目剜了申屠烬一眼,盛宴抑声道:“你太冲动了,之后不许再贸然来救我。”

申屠烬却已再无顾忌。此前以为她是男人,尚且衷情心属,更何况知道了她是女子?

申屠烬一把抱住了身前之人,牢牢将她搂在胸口:“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论你是大哥还是巫家的小姐,我都早已衷情于你!我不知你怎么看待我,但我不可能放得下你!”

盛宴一时呆震住了,竟半晌未能回过神。直到一支短-箭从她眼角飞驰而过,径直射入了申屠烬肩头,顿时血溅、人仰。

“申屠烬!”盛宴睁目转身,惊急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紧随之第二箭、第三箭射落在申屠烬胸口、腹下,申屠烬睁目仰首,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阿檀……带她走……”

健硕的灰狼回头就将盛宴衔住,但终究没能将人带走。短-箭随后射进灰狼颈下,顿时血涌,阿檀短促地“嗷”了一声,便扑倒在地。

更多冷箭随即射向了围护在二人身边的狼。灰狼无不中箭,一息间全部倒落在了血泊中。

盛宴眼中已萦满血丝,惊见木比塔再度抬腕,反身就扑在了倒地的申屠烬身上。

“二弟。”她唤一声,语声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要死就一起死吧。”

短-箭未再落下。

木比塔翻身下马,一把将盛宴从申屠烬身上拽了起来。“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一定要保持清醒地送到刑帐里!”木比塔看着血泊中的申屠烬,语声阴狠残毒到了骨子里。

四周羌卒立应:“是!”

因为貌似小姑娘,再加上武功平平,木比塔起初在羌骑中并无威望,甚至常常引来戏弄调戏……只是戏耍调戏他的人,后来于一夜间全部被削手断指。再加上罗甸城前对阵比武,他不要命的打法,以同归于尽之势逼得夏军出手,由此获胜。

其心性之狠,可见一斑,羌骑众卒自此再不敢轻慢轻视木比塔。

射死的群狼被拖去剥下皮毛,剁成了块块狼肉。

一间比盛宴所在大得多的刑帐里。申屠烬被绑在中心的刑架上,两侧都是盘腿围坐在架起的大锅旁的羌卒。

木比塔坐在最中间最上方的一张虎皮椅中,面前也架着一口大锅,肉香味从锅中飘散了出来。

盛宴被押着站在他身侧。

“那些是……那些是……”申屠烬紧紧盯着飘出肉香的那几口大锅,呼吸急促,眼眶通红!

“当然是你送来的夜宵啊。”木比塔让人打开了锅盖,锅中狼肉翻滚,一只被剥了皮的狼头在其间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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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檀……阿檀……”因为抚摸过灰狼的头太多次,申屠烬竟一眼就认出了那头骨,霎时满目红丝:“羌狗我杀了你!!!”

被两名羌卒反手押在椅侧的盛宴,于此时也流下了眼泪。闭目狠狠咬牙。

木比塔拿筷子戳着锅中的狼头,抬头来看向申屠烬的眼神说不出的残毒。“你是中原武林那个御兽为奴的申屠家的人……对吧?不知道现在饿不饿?想不想也吃块狼肉?”

申屠烬呼吸急促,狠狠看着他,牙间已咬出了血。

木比塔低头拨弄着狼肉,眼前不是锅中的热气,而是刑架上之人此前一把将盛宴搂在胸口的画面。手中筷子越加用力,耳畔的回声也越来越响。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不论你是大哥还是巫家的小姐,我都早已衷情于你!

——我不知你怎么看待我,但我不可能放得下你!

“呵呵。”不觉便笑出了声,然笑声阴恻而瘆人。此前在夏军阵前,便见他二人每每进退同时……即便在战场上,也是背靠着背杀敌……

目中狞色一层层地裹上来。木比塔眼中所见,只有盛宴反身扑在申屠烬身上的那一幕。

——是用了多大的力,才按住了腕上的袖箭没有射向他们?

想要一起死?

老子偏不让你们如愿!!!

“可以开始行刑了。”

盛宴闻话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申屠烬。

“木比塔将军,给他用什么刑?”

木比塔闻话笑了一声,手中筷子点了两下:“这还用问吗?老子不是把锅都架好了么?”

此言一出,便是羌卒都愣了下。

“给我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都剐下来。就从手臂开始。”白亮的犬牙此刻便犹如恶鬼的獠牙,盛宴听见他道:“剐下来,洗净了,扔锅里。”

申屠烬闻言大笑,而后眼眶通红地看着木比塔,目中全是狠意。

一名羌卒拿着宰羊剔骨的薄刀走了过去,扯掉申屠烬上身衣物,又快又狠地朝着申屠烬左臂上方下刀剜去。

压抑的惨叫从牙关间低溢出来。盛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单薄的中衣罩在身上,掩不住身体的颤簌。

她仿佛被人一下子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打散了十九年来所有傲气,眼前阵阵白光,脑中阵阵黑芒。

想要伸手抓向木比塔,却被押着她的羌卒桎得动弹不得,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随后双腿一软,终于在木比塔椅侧跪了下来。

“放过他……求你……”

原本稳坐虎皮椅中的木比塔脑中猛然震了一下。只觉耳边出现了幻觉。他慢慢回转头来看向了盛宴。

长发披散凌乱,满面苍白无血,伤势恢复了几成但仍未愈的瘦长女子此刻跪在了他的椅侧,满目不能承受的痛色和哀意。

木比塔胸口亦不受控制地起伏起来。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握着的长筷用力掷出,陡然怒不可遏地吼道:“给我用力剐!”

四周羌卒皆被吓到,根本不知他为何大怒!行刑的羌卒流着冷汗片下一块薄肉来赶紧去重新下刀……

盛宴挣开了押着她的两名羌卒,不等他们再来抓她,就伸手抓住了木比塔的衣袖,牢牢攥进了掌心里,不肯放开。“求你了……放过他吧……木比塔……求你……”

椅中少年眼眶亦红彻,他猛地抬脚踢翻了面前那口大锅,汤水四溅泼撒,有些甚至溅上了离远围坐在地的羌卒。咬着牙一字字道:“继续剐,不许停!”

四下羌卒看着滚落一地的狼肉,无不战战而退,立于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刑架上的申屠烬用力昂起了头。看着跪在少年羌骑将领椅侧为自己哀求的盛宴,一颗心如同被针刺锥凿过,一瞬间比利刃游走在上臂、剜下他的肉来还要疼。

他嘶哑着声音想说:不要求他……

可是刀刃剜进肉里,他咬着牙,说不出话。

盛宴紧紧拽着他的衣袖,身体一点点蜷起,她低头慢慢伏到了地上,语声低喑至极:“木比塔……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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