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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京?”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朝驭京眉头紧锁,伸出手臂推了江叙白一下,让他往后一个踉跄,不得不松开虞岁的手腕。
“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关系。”朝驭京紧紧将虞岁揽入怀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乱,挑衅又戏谑的语气。
“至于在一起的时间,肯定比你想象得要早。”
剑拔弩张的氛围在空气中熊熊燃烧。
虞岁看着江叙白有些失控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气,仰起脸看着朝驭京说:“我和我哥好好谈一下。”
朝驭京没说话。
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却不自觉发紧,力道越来越重,淡青色脉络清晰浮现。
虞岁感觉肩膀被他捏得有些发疼之时,那只大掌又缓缓松开。
虞岁和江叙白一起走出包厢,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宾客都在宴客厅里面,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江叙白脊背靠着包厢门边的墙壁,不自觉点燃一根烟,斯文淡漠的面容隐匿于白色烟圈之后,金丝边眼镜后那双深邃的眼睛晦暗不明。
虞岁抿了抿唇,正在思考着怎么说,江叙白就提前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吐了个烟圈:“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虞岁想了想,老实说:“两年前。”
“两年前?”江叙白念叨着这个答案,零零散散的回忆涌上心头,他苦笑了下,“两年前……你口中的那个男朋友也是他,对吗?”
虞岁没说话,只默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那时候她和朝驭京之间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关系。
江叙白此刻只感觉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他竟然愚蠢到现在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
知道两人这层关系之后,他再去回想曾经朝驭京的各种所作所为,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朝驭京时常会跟他一起去学校看虞岁,会给虞岁送各种礼物,会借着他的便利把她喊出去吃饭见面……
江叙白从前只以为,朝驭京做这些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两人是两年前在一起的,可朝驭京对虞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或许在更久之前。
江叙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为了助推朝驭京和自家妹妹感情的工具。
“朝驭京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他对你所有的接近都是蓄谋已久的。”
“哥哥被这个混蛋耍得团团转。”江叙白情绪激动。他越说,声音越发颤。
虞岁也看出来江叙白情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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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哥哥,一下得知妹妹和好朋友瞒着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了,可能确实难以接受。
朝驭京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她想,她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至于所有的接近都是蓄谋已久,这个她还不能够完全理解。
朝驭京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她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果是出于喜欢,去主动接近一个人,那应该是正常的吧。
不然就会像曾经的她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越走越远。
最终,虞岁只是平静说:“我知道,哥,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
“呵,你都知道……”
“那你知道——”江叙白喉咙发涩,艰难地扯了下唇。
顿了顿,才继续说:“哥哥也喜欢你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空气近乎停滞。
虞岁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叙白,大脑近乎宕机。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过去她总
是各种揣测他的心思,情绪整日因他而动。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江叙白对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可能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可后来她才知道,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家里让他多照顾她而已。
此后她再也没有胡乱揣测过他的心思。
如今他居然向她这样堂而皇之地表明心意。
没得到虞岁的反应,江叙白又自顾自重复了一遍:“哥哥喜欢你。”
“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只是以前,我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哥哥错了,岁岁。我不该这么晚才告诉你我的心意。哥哥真的喜欢你,很喜欢你。”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我只要一回家,就会去你的房间坐着。我想着,等你回国就表明心意。”
“两年前,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我真的很难过。圣诞夜我去找你,你没见我,你说你又有男朋友了,你不知道哥哥有多痛心。”
说着说着,江叙白忽地抬起双手,牢牢桎梏住虞岁的两边肩膀,“岁岁,我不相信,你对哥哥一点都没有好感。”
“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对吗?”
虞岁刚才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瞧见朝驭京疾步走过来。
江叙白顺着虞岁的视线,偏头看过去。电光火石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左脸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江叙白一个踉跄,直接重重跌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红的血珠,顺着白皙的下颔往下流淌。
虞岁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徒然瞪大眼睛,下意识蹲下身去扶他。
江叙白却蓦地自己站起身来,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向朝驭京的脸狠狠抡过去。
朝驭京的左脸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趔趄着后退几步,高大颀长的身躯最后还是稳稳立住了。
口腔里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顿时蔓延开来,他即刻抬手,抹掉了嘴角渗出的鲜红的血流。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虞岁脑袋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来,疾步走向朝驭京,惊讶看他:“你没事吧?”
“刚刚我哥说的那些话,我之前都不知道。我……”
“别说了。”
朝驭京喉结滚了滚,出声打断她。
扎在他心里十二年的刺,非但没有被拔出,反而在此刻化身为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内里,刺得鲜血淋漓。
她刚刚去扶江叙白的举动就说明了一切。
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哪怕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扔到泥土地里,在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江叙白只要一回头,露出点真情实意,他所有的努力瞬间都会塌成废墟。
她骨子里喜欢的压根就不是他这种人。
“没关系,虞岁。”这是朝驭京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以前他从来没这样叫过她。
朝驭京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捏紧四方的盒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随便你吧。”
他垂着眼,自嘲地笑了下,“我也没有很喜欢你。”
朝驭京说完这话,就转身迈步离开了。
长长的走廊像是看不到尽头,光线昏黄暗沉。封闭的空间,空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