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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江叙白深呼吸一口气,轻声说:“别看了吧。刚刚公司接到一个项目,明天早上我又要回国了。今晚哥哥想跟你像小时候那样,一起过个年。”

虞岁看了杰克逊一眼,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行,那我现在回去。”

挂断电话,虞岁跟杰克逊表示了歉意,说今天家人要过来看她,她忘了和他说。

杰克逊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行吧,可电影票都买好了。那我一个人去看吧。”

虞岁抱歉地笑笑,再次说了声“不好意思。”

离开电影院的路上,虞岁打开手机微信,发现杨秘书竟然也给她发来了消息。

——市医院的定位。

还有一间病房号。

【朝总住院了,您要来看看吗?】

虞岁不自觉蹙起眉头。

今天两人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前不久还在跟她放狠话,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

怎么会突然就住院了呢?

虞岁有些纳闷地问:【他怎么了?】

杨秘书:【胃出血,挺严重的,挂急诊了。】

虞岁握住手机的手微顿,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复。

【我现在过去。】

可发完这条信息,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生病住院关她什么事情呢?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一个前女友,不对,前炮.友去看他吧。

虞岁又把刚刚那条消息撤回了,重新发送一条:【为什么你会给我发消息?】

杨秘书:【他昏迷前,一直在给您打电话。】

虞岁:【朝先生的女朋友不是在吗?您和她说吧。】

虞岁:【我跟他不是很熟。】

杨秘书:【我没见过朝总的女朋友。】

虞岁:【他的陪同口译呢?】

杨秘书:【她早已经回国了。】

虞岁眼睫轻颤。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长舒了口气。

朝驭京的陪同口译不在,那他和医生交流会不会不太方便?

她是朝驭京在异国他乡的老乡,她哥哥和他是好兄弟,她可以趁他的陪同口译不在狠狠敲诈他一顿劳务费……

这么多理由。

她去看看他也是情理之中。

对。

没错。

就是这样。

思忖间,手机消息声又响了起来。

是江叙白发来的一

张图片。

一堆各式各样的烟花。

以前过年的时候,不管是在江爷爷老家还是在宜城这边,江叙白总带着虞岁一起放烟花。

除夕夜,下雪天。

他双手拿着冒金色火星的仙女棒,笑意粲然地对她说,“顺遂无虞,岁岁常乐。”

曾经酸酸涩涩的少女心事踪迹一点点浮现心头,又慢慢模糊褪色。

晃神间,江叙白又发来一条消息。

【哥哥等你,赶紧过来吧。】

白雪纷纷而下,落到路口的红绿灯指示牌上。红灯亮着,数字一秒一秒减少。

十字路口分着叉,通往完全不同的道路。

虞岁收回思绪,不自觉握紧手机。

一辆出租车停下,车轮将地上的积雪轧成冰冷的雪水。

司机大叔浑厚的声音从车窗透出,用英文问:“小姑娘,去哪呢?”

路口绿灯亮起。

虞岁说:“市医院。”

车上开了暖和的空调。

虞岁冰冷的手搓了搓,又给江叙白发去消息说:【哥,我有点事,今晚可能不过去了。】

江叙白看到消息,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虞岁点击接听。

江叙白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眉头紧锁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虞岁想了想说:“有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要去看看他。”

江叙白拿出一根烟点燃,斯文禁欲的脸庞隐于白色烟雾之后:“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连哥哥都不见了吗?”

“……”虞岁没有说话。

江叙白接着说:“他住院应该有家人陪同吧,你不去不行吗?”

虞岁想到了朝驭京的家人,有些莫名的心悸。她低声说:“他家人都不在身边。”

“哥哥今天特意来美国看你的,一面都见不上吗?”江叙白垂着眼睫,声音很轻,“明天我就走了。”

“哥。”虞岁平静喊了他一声,“明年毕业我会回家看你的。”

江叙白自嘲地笑了下:“岁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谈男朋友了?”

虞岁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对方是男朋友比说是朝驭京好。

于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对。”

指尖的烟越燃越短,袅袅的烟雾升腾,缓缓消散。

江叙白喉间发苦发涩,说不出的难受:“你早上不还说只是约会对象吗?”

虞岁干脆就说:“今天才发展的。”

“好,我知道了。”一根烟燃尽,江叙白没再多说什么,淡淡来了一句,“那我先挂了。”

黄色出租车疾驰在马路上,奔向市医院。

虞岁按照杨秘书给的房间号,准备无误地到达了朝驭京所在的医院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安静的空间里,伴随着仪器规律的“滴滴”声,气氛有些压抑。

朝驭京安安静静地躺在白色床单上,旁边立着输液架,细长透明的输液管连接着上方的玻璃瓶和他修长清棱的手。

杨秘书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立刻回过头看她:“虞小姐,您来了。”

虞岁冲他礼貌笑笑。

看来连杨秘书都早就把她认出来了。

她走过去,蹙着眉小声问:“朝先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胃出血?”

杨秘书压着声音回答说:“老毛病了,医生叮嘱过他绝对不能贪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又喝多了。”

虞岁纳闷:“他以前不是挺能喝的吗?”

杨秘书说:“就从前年开始的,有次喝酒喝太多了,直接进急诊了。后来朝总也没听医生的话,还是贪杯,就留下喝酒容易胃出血的毛病。”

虞岁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眸光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

向来桀骜骄矜的样子不再。

发丝凌乱散着,好看的眉头紧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纤长浓密的眼睫阖着,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嘴唇几乎看不到血色。

这次是真成朝娇娇了。

明明前不久还那么盛气凌人,对她说着各种恶劣的话语,现在却这么病恹恹的。

虞岁心里抱怨着他,却不自觉抬起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

朝驭京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

虞岁急忙收回了手。

细微的“咔哒”声——

病房门被带上。

杨秘书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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