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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面前这扇门是完全反过来的,室温时为黑色,遇热变成透明。外面看里面清清楚楚,里面看外面门上还是镜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才设计师会想出这样离谱的发明?今天这间情侣套房算是让她开了眼了。

真是好样的。

这整个房间,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

虞岁捏紧指骨,看着朝驭京身上裹着的浴袍,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深呼吸一口气,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他还要进来坐坐。

实在是。

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朝驭京好整以暇地靠着浴室门,声音懒倦,“我洗的是冷水澡。”

“你为什么洗冷水澡?”虞岁觉得不可思议。

朝驭京狭长的眼睛弯了弯,似笑非笑反问她:“我为什么洗冷水澡,你不知道吗?”

她怎么会知道?

又不是她让他去洗的……

没再纠结这个,后知后觉的,虞岁双手抬起,紧紧捂住脸。天哪,她不想在这个星球生活了。

“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

一阵热气拂过,酥酥麻麻敲击着她的耳畔。虞岁偏头,从指缝里面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薄薄的眼皮懒漫掀起,眼睫根根分明,高挺鼻梁上那颗小痣在暧昧的橘黄色灯光映照下,似有若无缀着。

虞岁放下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小声反驳:“我怎么可能知道?”

她要是知道,怎么会不锁房门?!

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倏地,前段时间两人的相处片段不受控制浮现脑海。虞岁突然想到,在朝驭京的眼里,一直都是觉得她暗恋他吧。

这下可好了,脱/衣/色/诱这招都对他用上了。

“算了——”朝驭京叠腿坐到红色笼子笼罩下的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床沿,散漫开口,“如你所愿,我就对你负责吧。”

很委屈勉强的话语。

但眼角眉梢都压着混不吝的笑意。

“我……”虞岁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有那个意思,这不是我所愿的,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又或者是,你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那种意思……

但依据从前与他屡次较量又屡次失败屡败屡战的经验来说,虞岁总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到最后都能曲解她的意思,甚至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她干脆顺着他的话问:“你要怎么负责?”

“结婚。”

他回答得利落又干脆。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在说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家常事。

虞岁眼睫轻颤,这人一定是疯了。

结婚这样庄重神圣的事情,怎么能这样随口挂在嘴边,随便对着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

虞岁定定看着他,小声说:“你不应该拿结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冷白锋利的喉结轻滚,他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像在说真心话。

他给她一种感觉,若是她把这话当回事了,对方下一秒就会说,“当真了?傻妹妹。我就知道你觊觎我很久了。”

“……我不需要你负责。”虞岁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将真实想法宣之于口,“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就行。”

声音很轻很软,近乎恳求的语气。

晃神间,男人表情怔愣一瞬。

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薄薄的眼皮依旧压着散漫笑意,坏透了的模样。

他拖腔带调地“啊”了声,似是故意地追问:“谁都不能说吗?”

“不能。”虞岁咬唇,一双杏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哥也不行?”

“不行!绝对不行!”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白羊又露出了她的

獠牙,语气不再温软。

很快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激动,虞岁手掌蜷缩一下,重新控制好自己,声音放轻:“抱歉,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朝驭京双腿交叠,浓密羽睫垂着,修长指骨敲着床沿,身上那件本就松垮的黑色浴袍领口往下扯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沉默片刻,朝驭京倏然抬眸,桃花眼弯着,似笑非笑看着她:“没关系。”

出乎意料,他的反应异常平静温和。也是在这一瞬,虞岁突然觉得,这个人坏归坏,但脾气是真的很好。

她打过他,咬过他,凶过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脸上露出愠怒的表情,亦或是说出什么狠话。

虞岁暗自吐了口气。

几秒后,男人散漫声音再度响起。

“但妹妹你也知道,哥哥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对我提要求是有条件的。”

虞岁指尖微顿:“什么?”

下一刻,男人从床上站起身,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出红色牢笼。黑色浴袍自然顺滑垂着,贴合他劲瘦的腰身,幽深眸子像捕食者一般一瞬不瞬盯着她。

虞岁大脑宕机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后退,对方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双腿腘窝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住,轻松托起。

虞岁“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悬空,吓得双臂牢牢圈住他的脖颈。

干发帽掉在地上,长长的湿发铺散在盈盈腰间,随着男人沉稳的步伐绸缎般轻晃。

虞岁被抱到了红色笼子里面,靠近床沿那一块,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陷阱捕获的猎物,成功被猎人掌控。男人一只大掌牢牢锁住她的两只胳膊,强势桎梏在顶上,另一只劲瘦的胳膊也没闲着,紧紧环住她柔软的腰肢。

唇瓣骤然被堵上,虞岁脊背瞬间绷直,一条一条铁丝咯着骨头的凉感。

这就是他的条件……?

完全动弹不了,她没法不答应。

双眸阖上,眼尾泛着湿润的红。

他的鼻梁太高,只得歪点头与她的鼻梁错开。上次的亲吻还在四年前,虞岁对这事还是很迟钝,牙关紧闭着。

他也不着急,慢慢厮磨啃咬她的唇瓣,淡雅的红酒香气弥漫开来。虞岁脑子宕机停顿不知多久,直到紧闭的牙关被他的舌尖撬开,卷着她的,清甜的红酒味道燃起味蕾,她混沌的意识才稍稍回来。

比起四年前,他的吻技似乎又精进了很多。虞岁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只要被朝驭京一亲,意识就会涣散,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上次是这样,她差点忘了反抗,这次亦是如此。

反正这次也不是初.吻了,虞岁本想着就这样吧,过去了就好了,作为封口条件也不是很亏。可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不安分动着。

身上这件新礼服裙腰间露出一块,很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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