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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凝在虞岁脸上。
“小美眉晚上有约吗?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他狡黠一笑,语气极其轻佻。
配上油头粉面的样子,更显得有些猥琐。
虞岁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但猜测也是江叙白的朋友。
正想着怎么回答,江叙白却提前一步,护犊子似的说:“吴晟,你可别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吴晟两手一摊,满脸无辜地回他,“我怎么就不能想了啊?”
江叙白正准备揭露他行走泰迪精的罪行。
朝驭京幽幽开口:“控制不住随时随地发情可以去进行化学阉割。”
一片哄笑哗然。
吴晟一下子就不吱声了。
他们虽有一定的交情,但来往并不算多,只是近些年家里有生意往来,今晚这才得了邀请。
知道朝驭京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不敢得罪,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没一会儿,西装革履的服务员们开始上菜,新鲜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优雅而精致的菜碟,流水般一盘接着一盘。
这期间,虞岁注意到有位上菜的女服务员对吴晟多看了好几眼。她身形高挑清瘦,纵使戴着口罩,也能分辨出是位年轻的美女。
但虞岁总觉得,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透着一丝复杂情绪。
临走前,女人又好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姗姗退下。
菜还没上齐。
众人共同欢呼举杯,恭祝朝驭京回国,又高谈阔论夜里要整些什么活为他接风洗尘。
放下酒杯,江清玥兀自站起身来,说去个洗手间,推开包厢的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方才那位女服务员一手抵着门,一手端着一大盘牛排过来。
径直走到吴晟的身旁。
“噔”一声,轻轻放下牛排。
举起切牛排的长刀——
霓虹夜景,明杯美酒,在场的人都在静静享受这美景佳肴。
耳边突然响起“啊”的一声惨叫。
回过神来,就发现吴晟瞪圆了眼睛,腹部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张大嘴巴,捂着肚子,一双手被流淌的鲜血染红。
那女服务员手上还拿着沾满鲜血的长刀,血珠顺着刀尖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她眸光阴森如厉鬼,像疯了似的笑着大喊着:“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混乱。
众人皆站起身来。
有人慌着往外走,有人急忙拨打报警和救援电话。
江叙白下意识地将虞岁护在身后,带着她往门外走。
因为那女人目标明确,丝毫没有乱砍其他人的意思,场面还不算特别混乱。
出门之前,虞岁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
朝驭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发狂的女人擒拿住,他结实的手臂绷紧用力,淡青色筋络凸起明显,女人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男人这样凶狠的一面,让虞岁不自觉想起很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虞岁才上高一,高二有位学长追她。没多久,学长的前女友找上她,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碰我碰过的东西。”
虞岁跟学长的前女友表明了自己不喜欢那个学长。可对方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此后每次见到虞岁,都会刻意为难。上洗手间碰到时故意撞她,当面说些冷嘲热讽的难听话……
虞岁并没有一直忍气吞声,直接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义愤填膺地找到那女生的班主任,喊来家长,将那女生狠狠训斥了一顿。
谁知那女生不但没有收敛,还放言出去,过几天放学要找人围她。
虞岁当时很害怕,回家就打电话告诉了哥哥。
江叙白安慰,让她放宽心,每天放学他都会在外面看着。
学长前女友找人堵虞岁的那天,江叙白带着一大群兄弟,很及时地出现。
其中,最凶狠惹眼的就是朝驭京。
银蓝色头发,黑色冲锋衣,肩上扛着一根老粗的黑色棒球棍,表情阴戾到让人觉得,那不是棒球棍,而是一把刽子手使用的砍刀。
女生找来的那群人看他们这边人太多,个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吓得撒腿就跑。
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
再也没有人敢找虞岁的麻烦。
第10章 贴上
江清玥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包厢门口乌压压一片人群往外走。
好不容易看到江叙白和虞岁的身影,她急忙跑了过去,询问怎么回事。
江叙白刚安抚好虞岁和江清玥,身旁的秦恬就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叙白被秦恬拽到了灯光昏昧的楼梯间。
“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秦恬松开江叙白的胳膊,面色阴沉下去。
江叙白有些莫名,耐着性子问她:“我怎么了?”
秦恬越想越气:“发生那种事,你的第一反应是护着你那个养妹妹。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江叙白坦然说:“她是我妹妹,我护着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刚刚若是清玥在,我也会毫不犹豫护着她。”
“可她不是你亲妹妹!刚刚你亲妹妹也不在!”秦恬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才是你该护的人吧!”
“你最好不要把她不是我亲妹妹这件事情挂在嘴边。”
江叙白一向温柔的面色阴沉下去,眼角眉梢不带半分柔和,声音清冷低沉。
“本来就不是!我有说错吗!”秦恬继续大声嚷嚷,“我问你,刚刚如果清玥也在,你的第一反应是护着谁?”
“没有发生的事情,你问这些有意义吗?”江叙白揉了揉太阳穴,被对方大吼大叫吵得有些头疼。
“有意义!”秦恬气得满脸通红,吼叫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梯间。
“你和她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差点被她这话气笑。
江叙白冷着脸,久久没有说话。
男人背靠着墙壁,摸出金属打火机,蓝金色火焰徐徐升起,照亮他清冷沉静的面庞。沉默间,细长的香烟被点燃
,夹在修长冷白的指骨间。
女人背靠着扶手,直勾勾瞪着他。
——对峙良久。
一根烟很快燃尽。
江叙白仍没有说话。
兀自转过身去。
男人毫不退让的冷淡态度,让秦恬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该说那句话。
就算是她的心里真觉得有什么,也不该当着江叙白的面直接说出来。
想清楚后,秦恬急忙拉住江叙白的手。
江叙白冷着脸甩开她的手,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开。
秦恬慌了,噔噔踩着高跟鞋,立马就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