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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挥着手。
虞岁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愣愣走过去。
“岁岁。”其中一名室友惊讶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啦?”
“刚下班就过来了。”虞岁不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韩铮从包厢里走出来,捧着一大束碎冰蓝玫瑰花束,单膝跪在地上,“虞岁同学,临近毕业,我不想有遗憾。”
又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话音刚落,身旁一大群人拍手起哄。
“嗷嗷——”
“答应他!”
“答应他!”
“……”
虞岁到现在还是懵圈的状态。
眼前这个男生她认识,是一个社团办公室的成员。大一到大三,两人一起参加过好几次翻译比赛,比赛结束后吃过几顿饭。一来二去,也算得上是朋友。
韩铮平时对虞岁确实挺热心的,可她以为,他原本就是一个比较外向热情的人,对谁都一样。
若不是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虞岁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往他喜欢她这方面想。
“岁岁!岁岁!”
“花!接花!”
“接花呀!”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室友们没忍住在旁边提醒她。
孟思思刚开始也嗷嗷了几声,但此刻察觉虞岁表情有些异样,并没有让她接花,扯了扯其余几位室友的胳膊,忙让她们别喊了。
这力量显然微不足道,周围附和起哄的声音震耳欲聋。
虞岁不是一个很懂拒绝的人。长时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在拒绝别人要求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曾经住在姑姑家的时候,每天都要负责接送表弟。可有几天她生理期,痛经痛得格外厉害,没有乖乖听话去接。
姑姑直接就将她退了货:“给我们这么点钱?就想让我们养这么个麻烦精!”
纵使现在的她知道,这是个很不好的毛病,可还是很难改。
追虞岁的男生很多,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倾国倾城的漂亮。相反,正是因为她一般漂亮但乖巧温顺的外表,容易被别人归纳为很好追的美女一列。
很多男生便像苍蝇一样围过来,觉得稍稍努点力就可以追到。
面对这些告白,虞岁自然会拒绝,但莫名会心生歉意。每次她都是双手合十,垂着眸,很抱歉似的念叨着不好意思。
有些被拒绝的男生无法被这种温和的拒绝方式劝退,还会多做纠缠,最后还是孟思思帮她狠狠拒绝。
然而,今天,眼前这种被这么多人围观的盛大告白,她以前还没有经历过。
在场所有人都在劝她答应。
她的室友们也在劝她。
若是两情相悦,这大概是个很美好的事情。
可虞岁不喜欢韩铮,眼下他的告白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周围还有不少人在拿手机或相机拍她和韩铮,明晃晃的闪光灯格外刺眼。
昨晚熬了个大夜,今天又上了一天的班。
衣服没换,妆也花了。
虞岁愣愣看着脚下踩着的玫瑰花瓣,感觉糟糕透了。
“妹妹。”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虞岁眼皮一跳,抬头看向走廊不远处。
——朝驭京就单手抄兜站在那里。
黑色西装勾勒出他矜贵落拓的身形,暖色灯光没能给他的面色平添半分柔和,漆黑微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睨着这边。
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从眼前盛大的告白中抽离,转移到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那人是谁啊?”
“他在喊谁妹妹?”
“我去我去!到底是谁的哥哥?”
“爸了个根的!谁家妹妹吃的这么好?”
“……”
“岁岁妹妹。”朝驭京往这边走了几步,又喊了一声,“过来。”
前面是阴郁恶劣的混球哥哥,当下是逼人上梁山的二世祖少年。
虞岁犹豫片刻,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但仅仅只有一步。
她没有过去。
朝驭京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迈开长腿,干脆利落地走了过来。
肩膀上突如其来增加了重量。
是朝驭京伸出右臂将她整个人牢牢桎梏。
他的手掌很大,覆盖住她肩膀一大块。
力道强势且重,被摁住的那块传来似有若无的疼痛感。
他掌心炙热的温度穿过薄薄的衬衫布料,悄无声息灼着她内里的肌肤。
虞岁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被他圈着走了。
走的时候,不知是否故意,朝驭京还狠狠撞到了韩铮的胳膊。
啪嗒一声——
那一大捧碎冰蓝玫瑰掉在地上,蓝白相间的花瓣零零落落散开。
韩铮原地石化。
第7章 较量
分明是很宽敞的电梯,虞岁还是觉得逼仄。
原本圈住她的那只手臂不知何时变化了位置,抵在她耳畔附近的金属壁上。
黑色西装袖口扫过她雪白的颈侧,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萦绕鼻尖。
“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朝驭京黑眸沉沉看她。
男人的身形格外优越,虞岁跟他差了一大截,眼前全是他健硕的胸膛。
一如既往,他的衬衫纽扣没有好好扣,冷白的喉结格外性感惹眼,锁骨上可以看到一颗很小的黑痣。
瞅准时机,虞岁往左边一躲,企图逃开他的束缚。
却没想到,朝驭京反应那么敏捷。
轻而易举的,她的两只手腕被他一只大掌牢牢锁住,高高举过头顶。
她整个人,连同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贴在电梯壁上。
力道很重。
虞岁没有一丝挣脱开来的可能性。
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她,是多看一眼就多出一点冷汗的程度。
——对峙良久。
“岁岁妹妹。”朝驭京另一只手从西裤口袋中挪出,抬手理了理虞岁耳边的碎发,似笑非笑问,“怎么不说话了呢。”
“……”虞岁身上薄薄的白衬衫被冷汗濡湿,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肩胛骨轮廓。
朝驭京又像从前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微凉的指尖触上她发烫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摩挲。
——暖暖的,软软的,像骄阳晒过的棉花。
虞岁瞪大双眸,不自觉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在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进入电梯。
他到底要做什么
揉了好一会儿,朝驭京终于放下在她耳边的那只手,却无意间蹭到她的脖颈。
指尖一片冰凉粘腻的触感。
虞岁总算回过神来,眼睫轻颤,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
朝驭京低低笑了一声,“我就是知道。”
又懒懒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