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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有人举手,“楚颂为什么不用写?”

裴千山微笑,看向说话的人,“等你成绩有她的一半,我也可以让你少刷点题,怎么,你们还有谁不服气?”

大家纷纷哀嚎,太变态了。

梁家耀也蔫了吧唧的,他现在第一怕的人是叶秀枝,第二怕的人就是裴千山了。

没办法,学渣藏在骨子里的对老师的畏惧之情。

何淑君倒是表现得很积极,她基础薄弱落后,更应该多努力,她握着笔,目光坚定,“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大学教室里了。”

裴千山闻言轻笑:“加油,以你目前的学习进度和悟性,高考很有希望。”

“我会努力的!”何淑君攥紧拳头,“我娘说了,就算把手指写断也要考上大学,要出人头地。”

楚颂拍拍她的肩膀,正要说话,被一道叫骂声打断,一个醉醺醺的身影摇摇晃晃地闯了过来。

正是何志强。

他满脸通红,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

“死丫头,果然在这儿!”他指着何淑君破口大骂,“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天天往外跑,家里的活也不干……”

何淑君脸色白了几分,难堪又尴尬,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楚颂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冷冷道:“何志强,你喝多了吧。”

“你,都是你,滚开!”何志强抡起酒瓶就要砸过来,结果刚一抬起手,突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众人这才发现,他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瘦小的身影———徐芸手里握着根扁担,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丈夫。

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学习了?”

第107章

打扰?

一行人看看地上瘫如烂泥的男人,再看看拿着扁担淡定微笑的女人,连忙摇头,“没,没打扰。”

楚颂看热闹不嫌事大,鼓掌道:“打得好。”

何淑君拉住徐芸,她有些担忧,“娘……”

徐芸伸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对女儿柔声道:“没什么,淑君,你好好学习。”

说着,她一把揪住何志强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扶”回家,临了还不忘跟众人道歉,说她以后会管好人,不会再放他出来乱咬人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徐芸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有人惊叹:“徐嫂子……威武啊。”

楚颂颇为得意地点头,徐芸没让她失望,何止是一点就通,简直是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

“你娘说得对,你好好学习就行。”楚颂拍了拍何淑君肩,“数学那么简单,有手就行,你居然才考这么点分数。”

她狗言狗语:“小同志,仍需努力呀。”

何淑君涨红了脸,其他人纷纷磨牙,该死的,能把人折磨得掉发的数理化,她有手就行?!

楚颂高调地拉了一波仇恨。

芒种之后,该种的种,该收的收,追穗肥,种秋菜,一切都井然有序。

虽然身体累,但大家精神却很充实,干活都格外有劲。

其中不包括楚颂,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这年代没空调,乡下连电风扇都没有,消暑只能靠她娘嘴里念叨的“心静自然凉”以及一把大蒲扇。

叶秀枝边给她摇扇子边说,“行了行了,心静自然凉,你就是太浮躁,现在才七月,哪有这么热。”

“怎么不热,我都要热化了好不好。”楚颂嘟嘟哝哝,“什么时候搞几张风扇票去。”

“那金贵玩意儿,城里人都得排队抢,哪轮得到咱们。”

楚颂艺高人胆大,倒是可以靠些小手段拿到票,不过没法摆到明面上,叶秀枝也不是傻子,现在学精了,越来越难忽悠。

但她不讲道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不给我就是不爱我。”

叶秀枝:“……”

她把蒲扇一搁,虎着脸:“对,不爱,滚蛋。”

“你看你看,又生气了,小气鬼。”楚颂笑嘻嘻地把蒲扇重新交到她手里,“娘,今天讲什么故事?”

夏季闷热,又没什么事干,在院子里纳凉的时,楚颂开发了新爱好,那就是听叶秀枝讲睡前故事。

什么狼外婆嚼手指,什么河里替死鬼,还有阴气森森的死婴坑,这些民间故事,在老一辈中口口相传,传得神乎其神,又传给下一代下下一代,村里人在儿童时期几乎都从长辈嘴里听过这些故事。

楚颂一个高龄儿童听得津津有味,叶秀枝虽然表面嫌弃,多大了还要人讲故事,但口嫌体正直,每晚时间一到就摇着蒲扇开始讲,使劲吓唬人。

楚颂就乖宝宝样儿,睁着眼睛认真看着人,乌溜溜,水灵灵。叶秀枝……怎么说呢,心里软乎乎的。

她已经忘了楚颂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好像一夜之间,孩子就长大了,所以几个孩子中,她最疼爱“大宝宝”般的楚颂。

“讲个屁,不讲,今晚早点睡觉去,明早打鱼,我只喊一遍,你爬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喊你。”

现在天热,趁着早上太阳没升起来,忙里偷闲,楚耀国决定带着大家伙抽时间捕次鱼,等后面秋收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楚颂惊讶,“明天打鱼?!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通知你干什么?”

“当然是为集体出一份力啊!”

叶秀枝翻个白眼,平时让她干点活,说一万遍都不听,该积极时不积极,不该她积极时,比谁都活跃。

她那是去打鱼?去玩还差不多。

“哪用得着你出力,连我都是去凑个热闹,鱼塘里拖泥带水的,我还嫌脏。”

楚颂自动忽略叶秀枝的话,只提取出了关键词:热闹。

“不行不行,娘,早上一定要叫我,我要去!”

叶秀枝颇为傲娇地哼了声,“我只喊一遍,起不来就算了。”

“不会,我肯定能起来!”

楚颂信誓旦旦地保证,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楚瑾瑜都不在家。

楚颂顿时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她几口扒完早饭,扛着鱼叉冲向村口池塘。

这会儿,池塘边已经聚集了一小波看热闹的观众,其中就有抱着小瑾瑜的叶秀枝,楚颂埋怨:“娘,你怎么自己先走了,说好的早上叫我呢!”

“我这不是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醒你。”

楚颂不信,不忍心?那以前大冬天丧心病狂地掀她被窝的是谁?

她刚要开口反驳,周围婶婶姨姨们凑过来,乐呵呵地“取笑”道:“哟,仙丫头,怎么还把鱼叉拿过来了,你这是要准备下水?”

其实她们都是在说笑,毕竟村里青壮年多,哪轮得到“老人和小孩”下水,很显然,楚颂被她们归成小孩。

楚颂挽起裤脚,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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