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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的top大学,不过专业是瞎选的,毕业之后就把知识全还给老师了,在家安安心心当全职女儿,每天负责花钱花钱再花钱。
这辈子,楚颂一开始是为了生计写故事,想赚点窝囊稿费,没想到写着写着,竟然也写出了感情。
随后,楚颂
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天赋在这里!
项宝姝失笑,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何况她的文科并不差,只是满分和九十八分的区别。
项宝姝见过楚颂连载中的《不凡日记》,故事简单,却趣味十足,天马行空,尤其受青少年欢迎,不少孩子都嚷嚷着“楚不凡”是他们偶像。
————要像楚不凡学习!
————楚不凡就是这么做的!
————你这样,一点都不楚不凡!
足以可见,《不凡日记》在孩子中多受欢迎,连带着《晚趣》杂志的销量都翻了几番。
几门学科中,楚颂相对薄弱的是政治,碍于时代性,这门功课和楚颂记忆中的政治课相差甚远,难倒是不难,就是需要花心思去背诵理解。
陆明霖拿着课本,认真地用笔划下需要背诵的片段,“仙仙,这一段,你又错了……”
“陆大哥!”楚颂眨眨眼睛,打断人。
项宝姝和楚衡正在热烈地讨论一道数学题,注意力压根没放在这边,于是她趁机拉住陆明霖的手,指尖在人掌心挠了挠,试图萌混过关,“我忘记了嘛,你不准凶我。”
“我没有凶你。”
“有,你马上就要凶我了。”
陆明霖无奈,这口黑锅他背得太沉重了。
“胡说,我怎么舍得凶你?”
“因为我没有背出来书,你就凶我。”
瞧,逻辑完美闭环了。
陆明霖:“……”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陆明霖在心中默念,然后才艰难地扭头避开楚颂目光,他狠下心:“已经三天了,今天必须把这一段背出来。”
玉不琢,不成器。他继续默念,楚颂不是不聪明,更不是记性不好,相反,她是聪明劲儿没处发挥,上山采蘑菇,下河捞螃蟹,除了背书学习,什么都干。
“不背。”
“仙仙,听话。”
“不背。”
陆明霖无可奈何,楚颂就是算准了他吃她这一套,并且舍不得说她什么。
楚颂:“这样吧,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立刻背。”
陆明霖微微睁大双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他心虚地看向项宝姝方向,见他们都没注意到才松了口气。
成、成何体统!他们现在是在正经学习,什么亲不亲……
“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楚颂就要起身,她俯下身———陆明霖下意识闭上眼睛,等了会儿没见动静,他睁开眼,楚颂戏谑地从他手里抽走课本。
“陆大哥,你闭眼干嘛呀?”
“……”
“我说的自己来是自己拿书。”
“……”
“陆大哥,你以为呢?”
陆明霖,卒。
楚颂其实早把那一段背出来了,背错的地方都是她故意而为之,没别的原因,纯折磨人。
好玩。
陆明霖每天下工后,总要在楚家待上几个小时,煤油灯常常亮到后半夜,直到其他人入睡他才回知青点。
时间一长,这动静自然引起了些微妙的猜疑。
梁家耀远在城内,但乡下“眼线”不少,他也听说了神秘的四人组,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学习。
学习?梁家耀是个大学渣,但不影响他跃跃欲试申请加入,同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秀枝一票否决,他来干什么,这不是来捣乱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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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耀遗憾而归。
没多久,楚颂莫名收到了牛皮纸信封,最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差点晃瞎她眼睛————绝笔信。
她眼角一抽,抽出信纸时带出几片干枯的野菊花,显然是人随手从路边薅的,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透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
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楚颂挑眉,继续看下去。
洋洋洒洒好几页内容,总结一下总共有三个重点。
———我要病死了,相思病,郁结于心。
———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我想见你最后一面QAQ
虽然离谱,但的确是梁家耀能干出来的事情。
梁家耀倒也没骗人,这段时间他确实是郁结于心,一方面,裴千山假扮痴情人去纠缠房清容,破坏人名声,结果非但没成功,反而让房清容和楚颂关系更亲近,他坏心办了好事。
另一方面,这个劳什子学习小组,陆明霖日日和楚颂相处,他忮忌得直咬牙。
梁家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心酸,最后急火攻心,真病倒了。
第102章
“啊,人要没了?!”叶秀枝吓了一大跳。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梁家耀吧,但真不至于咒人家,再说,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
楚颂:“放心吧,没事,估计就是生了个小病。”
叶秀枝一言难尽地看着这“绝笔信”,心里直叹气,“那,咱们是不是该买个营养品去看看?”
毕竟,“绝笔信”都拿出来了,要是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楚颂抠得要命,一个劲摇头:“买什么买,不买,有那钱不如花在我身上!”
叶秀枝瞪她眼,“那你就空着手去探病吧,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我。”
楚颂哼了声,去就去,她捡了个瘦巴巴的苹果,早上搭柴雪琪的车,风风火火地赶往医院,是的,梁家耀还住上院了。
楚颂敲敲病房门。
梁家耀正盯着窗外发呆,听到动静后转过头,白色面纱遮了半张脸,但仍能看出脸上的兴奋劲。
楚颂问:“你这又是闹哪一出,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说到这个,梁家耀幽怨地盯着人,他最近着急上火,下巴冒了个红通通的痘,和毁容没什么区别。
他在意得很,宁愿拿面纱遮着也不想让楚颂看见。
“我拒绝回答。”他遮遮掩掩地低头,怕面纱有些透,还是能看见痘。
楚颂:“怎么啦,听说你大病缠身,不久就要撒手人寰了。”
“医生说,是绝症,治不好了。”
“什么病?”
“相思病。”
楚颂:“……”
梁家耀一个劲盯着人,巴巴地念了两句酸诗,听得人牙齿都软了。
“哦,相思病……”楚颂心道幸亏他文化程度不高,不然再念下去,对病房其他人可真是不友好,“你确定不是上火?你看,痘都冒出来了。”
梁家耀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