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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不尊,多活的这些年除了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有什么作用?我要是你,现在就羞愧地找棵歪脖子树算了。”
叶秀枝轻咳一声,示意楚颂见好就收。
攻击性太强了,稍微收敛点。
楚颂看在叶秀枝的面子上,勉强停下,她今天心情好,不多计较了。
偏偏还有慷他人之慨的,出来劝和说:“算了算了,大喜的
日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估计就是酒喝多了,一时上头,嘴巴说话没把门,也不是存心的。”
“你谁啊,哪来的活菩萨?”楚颂本来打算歇战的,一听又不得意了,“他不是存心的,难道我是?少拿喝多了当借口,不知道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吗?我现在喝两口酒,然后打你两巴掌,你是不是也能原谅我?”
“瞪什么瞪,只允许男的酒后吐真言,不允许我真性情吗?”
“活菩萨”没见过这种软硬都不吃的人,管你是软是硬,她无差别攻击,上来就“砰砰”两拳。
楚颂还在输出:“哦,打人是不对的,那我也夸你两句好了。”
她目光挑剔地在人身上扫过,“眼睛还没我小拇指指甲盖大,头大脖子细,肚子大得要起义……”
后面是叶秀枝及时捂住人嘴,才没让楚颂继续发挥。
有些玩笑只有开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并不好笑。“活菩萨”只觉得自己像被当众扒开了衣服,赤裸裸的目光让他很不好受。
他瞬间哑火,说不出话。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最后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出面,这是位身材虽然矮小、但很有威严的老太太。
她呵斥道:“喝点马尿就管不住嘴,不是一回两回了!都给我回家反思去,明天上工的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检讨自己,再有下次,我就不会看在同村面子上,该报警就报警!”
一番话,震得人群都安静了,没人再敢反驳。
“相反,楚颂同志这次做得很好啊,虽然言语略有不当,但这种反抗精神是对的,受了欺负,咱们女同胞不能忍气吞声,越忍,坏人越过分,要勇于和恶势力做斗争!”
楚颂就差敬个礼,一脸严肃地表示:“都是组织栽培得好!”
妇女主任被逗笑了,拍拍她肩膀,体格匀称又结实,脑子活络聪慧,胆子还大,不惹事更不怕事。
可惜,锋芒太盛,小小的芦花大队怕是留不住她,不然她都想把人好好栽培成接班人了。
一场热闹过去,大杀四方的楚颂只是衣角微脏,吃瓜群众如潮水般散开。
董曼拉住她,有些歉意地说:“仙仙,真对不起,都怪我,让你遇到这些。”
“这有什么,他们和你又没关系,再说,我都骂过瘾了。”
叶秀枝跟着帮腔,“仙仙说得没错,和你没关系,我们哪能怪你?今天你大喜的日子,闹了这么一出,婶子还希望你别介意呢。”
董曼哭笑不得,连忙摇头说“不会介意”,本来就是些远房亲戚,平时来往不多,这下更是看清人了。
见楚颂真的没有不开心,不仅没受影响,反而真像她说的那样,满脸笑意,因为骂过瘾了,董曼这才真正放下心。
经此一事,楚颂无意之中还造就了经典咏流传,她的小跟班们——村里那帮小孩都学会了她骂人的招数。
以后再遇到事,骂人就礼貌地骂“你爹逝世了”。
要是被家长教训了,就乖乖道歉,宣布“你爹复活了”。
往往骂完,他们自己先笑岔气。
气死人,不偿命。
对此,楚颂深藏功与名。
村里喜宴,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否则很少有大办三天的,一般都只吃一天。相比中午,晚上的席才是重头戏,菜肴更丰富,宴请的人也更多。
楚颂还看见了岑子慕和陆明霖两人,他俩居然来了。
岑子慕原本没准备来的,但陆明霖因为知道楚颂肯定在,所以厚着脸皮要参加,他呢,舍命陪君子,一个人待在知青点多没意思,干脆也来了。
他大大方方地和人打招呼,“楚仙仙!过来玩呀。”
虽然芦花大队里面,本土村民和知青们相处还算和谐,但两方人马各自有各自的社交圈,极少混在一起。
这会儿,几个知青正聚在一起打扑克牌。
岑子慕问:“你会玩牌吗?”
“少瞧不起人了。”楚颂一点就着,她撸起袖子,“等着,看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岑子慕只当她是吹牛,结果几局下来,没吹牛,是真强,他根本没赢过。
“好家伙。”岑子慕惊讶,“练家子啊?”
楚颂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玩过的牌多了去了,各种模式各种玩法,她轻飘飘地说:“没玩过几次,但这东西不是很简单吗?带上这个就行。”
她伸出食指,嚣张又得意地指指脑子。
岑子慕:“……”
有被内涵到。
陆明霖是知道楚颂很会玩这些的,他见过她和梁家耀玩,同样是打赢了所有人,在牌桌上意气风发。
想到梁家耀,他原本因为见到楚颂而窃喜的心情瞬间郁闷下来。
楚颂一连赢了好几局,兴致淡了,“这么玩,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多没意思。”
毕竟是公众场合,几人单纯打着玩的,没敢赌钱。
“那你想怎么玩?”
楚颂思考片刻,刚要回答,岑子慕建议说:“不如就喝酒呗,输了自罚一杯。”
“好啊。”楚颂欣然同意。
她酒量一般,但还不至于一杯倒,加上她很少输,一整晚下来都没喝几杯。
反倒是岑子慕,输得最惨,一杯接着一杯,喝得他面红耳赤,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楚颂:“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吧。”
岑子慕打了个酒嗝,摇头:“男人,不能说,不行,哈哈是吧,老陆?你行不行啊?”
陆明霖:“……”
他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
“你怎么不说话?”岑子慕满脸不赞同,他指着楚颂,酒精上头后有点放飞,“人还在呢,你不说话怎么行,多丢面,以后怎么追……唔!”
陆明霖及时捂住他嘴巴,他有些恼,用蛮力把人拉到一边,“脑子不清醒就好好清醒下再说话。”
岑子慕不算完全失去理智,他叹气,喜欢就大胆追求嘛,他都给人创造机会了。
可惜,机会摆在眼前,他不中用。
陆明霖看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他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说:“用、不、着、你!”
再说,他一个醉鬼,能帮上什么忙?帮倒忙还差不多。
岑子慕嘟哝了句“好心当作驴肝肺”,又打了个酒嗝。
他酒量也说不上好,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