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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重视能“传宗接代”的男孩,眼里只看得见她那个做啥啥不成、蠢笨如猪的弟弟。
项宝姝收回目光,有些好笑,叶婶疼闺女的程度,不说在芦花大队,放眼全国都是难得的,可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项宝姝把这归功于她很喜欢楚颂,所以认为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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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大院里,经过一天辛苦劳作,绝大部分知青都洗漱完毕,上床准备休息了。
岑子慕床位在陆明霖旁边,他斜靠在床头,心有戚戚地睨了眼陆明霖,他想把被角捻平,刚一伸手。
陆明霖冷眼望过来,语气凉得能冻死人,“你是有多动症吗?”
岑子慕:“……”靠,失恋的男人是真可怕啊。
这还是他那个情绪稳定到自家房子着火都不急的兄弟吗?
“做人可以坦诚一点,用不着在心底偷偷骂
我。”
岑子慕:“……不是,你至于吗?”
陆明霖掀起眼皮,诡异又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这就是哀、哀莫大于心死?
岑子慕突然想到自己,如果繁繁突然告诉他,要请他喝喜酒……好吧,稍微理解好兄弟为什么一脸沉重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不能啊。
“咳,这不是还没喝上嘛。”
陆明霖幽幽看着他,似乎在说:继续。
岑子慕硬着头皮继续安慰,“呃,你看啊,结了婚的夫妻都还能离婚,更别提还没结婚,你不是没有机会。”
天呐,他都在说什么!!!
陆明霖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
“哎,我懂,你是正人君子,这事是有点不道德……啥?”岑子慕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陆明霖:“我不会放弃的。”
岑子慕:“……”
陆明霖冷静地反问:“爱情不分先来后到,不是吗?”
岑子慕擦擦冷汗,强颜欢笑:“是、是,你说得对。”
可他大爷的!
爱情是不分前后,但人要懂得礼义廉耻啊!
岑子慕闭上眼睛,想象了下好兄弟给人当情夫的场面,如果被发现,双方打起来的话,那他是帮理还是帮亲?
等等,重点是陆明霖要给人当情夫啊,陆明霖!大院里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
岑子慕一激灵,不敢再想下去。
翌日,天微亮。
叶秀枝嘴上说不多管闲事,但还是一大早就起来,第一件事去敲楚颂房门,“起来了,起来了,昨天不是还说要早起吗?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口口口口口”
房间里出了几声叽里咕噜怪叫,叶秀枝反正是没听懂,不像是人话。
隔了会,楚颂爬起来,虚弱地拉腔拖调,“知道了——起来了——”
叶秀枝又好笑又无语。
楚颂一边打哈欠,一边穿衣服,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初春的早晨,依旧哪里都是寒冷的,只有被窝最温暖。
项宝姝自己收拾完毕,还勤快地做了早饭,“我蒸了馒头,你要吃几个吗?”
“行吧,小厨娘,免得你没机会讨好我。”
项宝姝已经熟练地无视她的话,并且自动破译:好啊好啊,你做的馒头我最喜欢吃了,你对我真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项宝姝:^-^
楚颂无语,狐疑地盯着项宝姝,脑子没坏吧?干嘛笑得这么瘆人。
总不能在馒头里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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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馒头,两人背着竹篓往外走,叶秀枝拿着灯想送她们一程。
楚颂连忙拒绝,“娘,外面天还冷着呢,你回去吧,不要送了,你现在回去,还能再睡会儿,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叶秀枝骂:“你以为我像你,这么爱睡觉。”
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暖的,没白疼人,知道心疼她,嘴巴比糖还甜。
楚颂脸皮厚,被“骂”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送了个飞吻。
怎么跟个二流子似的,要不是长得乖乖巧巧,叶秀枝都想报警说有人耍流氓,她摆摆手:“行,那我不送了,你们赶紧去吧,早去早回。”
“知道啦。”
“好,叶婶。”
房清容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在隐蔽的小路上等人,看到楚颂,他下意识走过去,然后自然地接过人身上的背篓。
楚颂瘪嘴:“累死了,还好有你。”
背篓是楚颂专属的,带子短了,房清容人高马大的,背不了,他干脆单手拎着。
借着朦胧的晨光,楚颂看见他小臂紧实的肌肉,她偷偷上手摸了摸,又摸摸自己。
最近好像吃得太好了……
项宝姝客气地和人打招呼,“你好,房同志,等很久了吗?”
房清容沉默着摇头,其实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楚颂没说具体时间,他只能早点到。
项宝姝和他没什么好聊的,点点头作罢,房清容更没什么好聊的,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赶路。
和他俩比起来,楚颂就比较话痨了,聊聊这个,谈谈那个,但半小时后,她也开始沉默了。
一眼望不到头的小路,让她陷入被这条山路支配的恐怖回忆。
楚颂拽住房清容衣角,借着他的力气让自己麻木地往前走,多撑了十分钟。
如果她拉的是叶秀枝,不是房清容,楚颂说不定能再撑撑,因为她娘顶多停下来,让她歇歇继续走,不会背她,可现在是房清容!
房清容是什么?是能当驴使的男人!
楚颂决定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她用力拽住人,用口型小声说:“我累了。”
房清容秒懂她的意思,但有些为难,因为还有外人在,他得顾忌她的名声。
楚颂问:“项宝姝,你累不累?”
项宝姝也累,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她还能坚持,“还好,怎么了?”
“我累了,我走不动了。”
“那,我们歇一会儿?”
楚颂摇头:“不能歇,一歇更走不动。唉,这可怎么办呀……我累死事小,耽误我们卖东西怎么办?”
边说,眼神边往房清容身上飘。
项宝姝想不懂她的意思都难,她也故作烦恼,然后才说:“要不,辛苦一下房同志吧?你放心,我明白,这是迫不得已的,我不会产生不该有的误会。”
楚颂要的就是这句话,以她对项宝姝的了解,她绝不会乱说。
“小房,辛苦啦,后面我来背竹篓吧。”
她背竹篓,房清容背她,合理的!
见此,房清容无条件服从,他微微蹲下身,让楚颂趴在他背上,他力气大,体力也好,再背一个人都没问题。
可直到肩头一沉,楚颂真的贴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脖颈间,房清容才觉得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轻松。
楚颂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