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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四个工分,村里半大小孩一天都能拿五个工分。

“小房同志,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

楚颂又和房清容分到了一块。

她觉得这是队长父亲特意给她开的后门。

其实这是个美好的误会,楚耀国为人正直,是绝不可能徇私乱纪的,之前楚颂就眼馋计分员的职位,事少工分多,结果被他狠狠拒绝。

不仅如此,楚耀国还拿出《芦花大队工作纲领(一)》,诸如“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奋斗中、山外青山楼外楼,革命青年争上游”此类,好一通思想教育课。

楚颂听得昏昏欲睡。

不过,到底是亲闺女,楚耀国在能力范围内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工分少就少吧,反正不求她养活家里人。

芦花大队在他的指挥下,群众积极性极高,像这种工分少的清闲活,没人乐意干,大家都奔着工分去的,苦点累点没什么,能奋斗出幸福人生最重要!

所以清闲活一般都会分配给老弱病残、或是像房清容这类成分差的人。

换句话说,楚颂和房清容能分到一块,无非一个占了“劳动力弱”,一个占了“成分差”。

楚颂不明真相,还觉得这是给自己开的后门,心中美滋滋。

“嗯。”房清容在西山荒地看见她,的确惊诧了瞬,没料到两人还会遇见。

他心中百转千回,垂下双眼,只木讷道:“抓紧干活吧。”

不解风情的家伙,楚颂无语了会,走下田埂,锄草比之前种番薯简单。

她扛着锄头在地里一阵乱撅,自我感觉良好,得亏叶秀枝不在,不然又该眼睛一瞪,数落她连锄草都做不好。

楚颂劲头足,很快就把自己忙出一身热汗,她放下锄头,坐在田埂上边休息边喝水,捏捏胳膊,总觉得这段时间好像把肌肉练出来了。

效果比在健身房还好。

“房同志,你看。”

和众多热爱秀肌肉的健身达人一样,楚颂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撸起袖子,非常刻意又用力地展示了番。

房清容抬头,只看了一眼,飞快低下头,耳尖染上薄红。

楚颂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甚至隔空亲两口。

“匀称流畅又结实,唉!天赋,唉!都没怎么练呢,就这样了。”

要不是现在没有朋友圈,她高低得拍几张自拍照,然后超经意秀

一把薄肌。

等了半天没等到捧场,楚颂这才疑惑地望过去。

结果房清容压根没看她!一头扎进地里,鸵鸟似的埋头,把“眼里只有活”贯彻到底。

楚颂:“……行叭。”

爱干活是好事,楚颂托着下巴,就这么看着房清容挥着锄头把她那份干完,又马不停蹄干他自己的。

两人份、一天的活计,他半天不到就干得差不多了。

糟糕,好像是心动的感觉!

楚颂想捂住心脏,但手故意不小心摸到口袋里番薯,是她偷偷从家里拿的,准备给自己加餐,香香甜甜的烤番薯。

这么想着,楚颂有点饿了,从兜里拿出盒火柴,也是她从家里顺的。

“小房同志。”楚颂笑眯眯地开口,“你累不累呀?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来烤番薯。”

最后一句才是她目的。

第一,楚颂不愿意用自己厨艺糟蹋粮食,如果番薯多,她还可以体验一把农家野趣,可惜她只敢拿两个,拿多了……叶秀枝是真的会打她屁股:)

第二,能使唤人绝不亲自动手,这是楚颂人生信条。经过这几天相处,她已经彻底摸清房清容底线在哪。

小小土狗,轻松拿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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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康康]第一次营养液比收藏高诶

第9章

楚颂握着火柴盒,满脸期待。

自从穿回七十年代,她挑食的坏毛病就不治而愈了,最纯饿的那段时间,看见叶秀枝都想啃两口。

房清容熟练地用锄头在地上挖坑,又捡了几块石头垒好土灶,引好火后往坑里添上枯树枝,等它们燃烧。

“直接烤吗?”

房清容拦下她,“再等等,等烧完用底下的炭火焖。”

“噢。”楚颂后知后觉,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小村姑,她表现得过于缺乏常识了。

简称人物OOC。

她心虚地搓搓手,好在房清容并没有怀疑什么,等树枝烧完,把番薯放进红彤彤的炭火里,表层用湿泥盖上。

大约五十分钟后,番薯焖熟。

大牛也正好把午饭送到,小胖子记着叶婶交待的话,怕饭菜凉了,一路小跑来的,这会儿累得气喘吁吁。

这年头能吃成胖子的人,背后都有一定“食”力。

楚颂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小胖子的肩,用颗水果糖,把人欢欢喜喜打发走。

饭菜都还是热乎的,楚颂甚至在里面找到了少许肉末,她数了数,一共四小块,还没她指甲盖大。

只能说,聊胜于无。

房清容依旧是自带干粮,冷水就着又干又硬的野菜窝窝头,他面无表情地吃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楚颂光看着就觉得饭缩力十足、人生无望。

她暗自庆幸,死对头还是手下留情了,起码她在楚家没吃过这种苦。

她决定了!以后睡前少骂死对头两句!

“给你。”楚颂掰了半块番薯给房清容。

房清容下意识拒绝,“我不用,你吃。”

“焦掉了!”

房清容一怔,见她脸上露出嫌弃,她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你不吃就扔掉,反正我不要吃。”

房清容自然不可能扔,浪费粮食,不好,最艰苦的那几年,他连观音土都吃过。

不仅是他,村里没人会因为这点焦皮就把好端端的食物扔掉。

他握住半截番薯,不知道想到哪里,羞赧着小声道谢,然后囫囵几口吃掉。

楚颂不清楚他的脑补戏,只觉得他像她以前捡的流浪小土狗,给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食,还会看家护院。

明明眉眼锋利,面无表情时总显得气质狠戾,实际上很好欺负。

楚颂跟着咬了一大口番薯,随即龇牙咧嘴:“啊,烫烫烫!”

她怀疑这人是铁嘴!



秋天是最合适摘菌子的季节,尤其是雨后,各式各样的菌子一夜之间就从土壤里冒出来。

由于活全被房清容干完了,下午无事,楚颂便挎着小竹篮,跟在房清容身后,准备去树林里捡菌子。

两人去的是松树林,脚下是松软的松针土,深褐色,覆盖着厚厚一层的松针和落叶。

楚颂盯着脚下,心里犯怵:“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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