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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问题：

一消失在莫向北身体里的孟姐去了哪里？

二被选做“存储数据”的莫向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三世界是真实的还是游戏？

四谁是玩家？

五天命书又是什么？

六“孟”字落款与孟姐有何联系？

列出这几个问题后，林若初顺着这个条目，再次与面前的二人交换了各自所知的信息。

而后她提笔划掉了几个三四五这三个问题。

这几个问题太大，或许涉及真相，但眼下没有思考的意义。

想多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尽管她万般好奇，也依然暂且将它们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只着眼去看剩余的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之间显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向北，孟浅夏。

消失，存储，数据。

在女鬼和杜欣欣的轮番解释下，林若初已经能够模糊地理解“数据”的含义了。

便是她所能看到的、摸到的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一切，都是“数据”。

而莫向北像是一个水缸，容纳着汪洋大海。

那么进入其中的孟浅夏，算是一条没入大海的鱼吗？

坏的设想是，她被大海吞没后彻底消失了。

好的设想是，她顺着大海暂且游入了她们看不到的江湖河畔。

那么这封信上的落款呢？

李玄将今日调查到的一切如数告知：

“玄灵不曾见过这个落款，她在看到这封信时，信上原本留的是‘妙衡真人’四个字，不知何时，被更改成了‘孟’字。”

更改？

这个词汇像是一枚钉子，凿入林若初的思绪。

更改。

既然记忆和认知都可以被更改。

那么物品当然也可以被更改。

这并不奇怪。

李玄想不通此事的缘由。

林若初则直接放弃追根溯源，着眼于此事的另一个疑点：

“信的落款，是在孟姐消失前被更改的，还是消失后？”

李玄微愣，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方向：“我到白云观时刚过午时，玄灵师父将信件取出时，应是末时。”

“末时，孟姐已经消失了。”林若初在心中推算时间：“那便不能确定这字是何时被更改的。”

林思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在猜，这是消失的孟姐用某种方式，留给我们的讯息？”

“这样想最合理，否则，如果孟姐是妙衡真人，她可以有各种方式联络我们，留下更清晰的讯息，但是都没有，只有落款被改成了‘孟’字。不是别的字，偏偏是‘孟’字。”

林若初怕书中鬼魂们魂飞魄散，一直没敢将名字告知她们。

“孟”便是孟浅夏所知晓的与她自己身份有关的唯一代号。

她消失，信上出现又“孟”字，两者绝不可能没有联系。

林若初的习惯向来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林思齐听着她的分析，略作思考后，赞同道：

“如果这个世界是被搭建的，莫向北又‘存储’着这些所谓的‘数据’，那么是不是可以借着他的身体，去到这世上的任何一个时刻的任何一个角落？”

“就像棋盘上能够穿越到过去的片段中的邵牧？”李玄顺着补充。

两人的话，则给了林若初新的思路：

“邵牧可以穿越到人的身上，孟姐是不是可以借莫向北，穿越到物体上面？”

她这话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话一说出来，女鬼和杜欣欣就立刻顺着她的余光去看那封信。

【不是吧，孟姐？孟姐在这信里？】

【你冲她喊两声，看她在不在！】

桃鸢听着这种种分析，委实觉得有些过于诡异了。

她虽不能完全理解，但也跟着林若初的视线一起去看那封信。

她是不信人能变成信的，就算是鬼，也太过离奇了，所以忍不住出言补充：

【说不定孟姐是被困在某处无法与我们取得联系，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

毕竟是信。

孟浅夏能更改其中的落款，定然也能更改信上其他的文字吧？

林若初详细地去看那封信。

李玄解释道：“信的内容今日在白云观我已经详细检查过了，都是日常报平安的问候语言，没有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愣住了，盯着信上的字，认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白日看过的信，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后，以万般确定的语气对林若初道：

“阿初，看来你猜对了。”

信上最后的“勿念”二字，竟然变成了“我在”。

第397章 各方的思绪

“信的内容从‘我一切安好，勿念。’变成了‘我一切安好，我在’。”

完全不通顺的一句话，李玄非常确定确定，信的内容确实是改变了！

而且就是在他从白云观回将军府的这一个下午的时间改变的。

这一下午，信都被存放在马车上的箱子中。

他亲自看守。无比确定，没有人靠近过马车，也没有人打开过箱子。

不是外人更改的。

那就是这封信本身，发生了变化。

林若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三个被改变的字——

我在。

孟。

她捏着信的手指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可以确定，这定然是孟浅夏留给她们的信息。

她知晓李玄今日会去白云观调查妙衡真人，定然也能猜到他会去看与真人有关的往来书信，所以才会选择更改信上的字，给她们保平安。

杜欣欣眼睛一眨，豆子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女鬼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是孟姐，一定是孟姐，她向来不爱让别人担心，太好了她没事！】

桃鸢则随林若初一起盯着那封信，在心中思考：

【为何这些字是陆续改变的呢？如果孟姐可以改变字的内容，为何只改了这三个字，不告诉我们更多呢？】

林若初稳下因同伴失而复得而激动的心，也跟着女鬼轻呼了一口气，而后顺着桃鸢的思路去想：

“只改了三个字，大概因为她只能改三个字？”

林思齐则看向李玄：“这字是在你离开白云观后改变的？”

李玄点头：“是，从白云观回将军府这一路上，没人接触过这封信。”

林思齐于是也确定了心中猜想：

“那便是，更改物品，需要时间。上午的时间只够她改一个‘孟’字，而她又利用下午的时间，多改了一句‘我在’。”

说完后，他看向那装着厚厚信件的箱子，对李玄道：

“还有别的信被更改过吗？”

“有几封留着‘孟’的落款。”李玄答。

林若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