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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在长公主头上再也洗脱不清了。
摆证据也不会有人信的。
可若不杀她,也能做文章。
冲撞者无罪这本就是对长公主权威的最大挑衅。
还能借此传她做贼心虚,性命被威胁了也不敢杀那刺客。
反正横竖都是烫手山芋。
叶相这一招实在阴狠。
如果林若初没有猜错,他甚至没有亲自动手,而是煽动了即将被夺权的赵雅贤,利用她去调遣吴敏敏,筹谋了这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会成功的刺杀。
吴敏敏就算招,也只能招出赵雅贤。
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叶疏辰。
真可谓是“阴招”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李瑟兮是想到了这些后手,才在殿试中退了一步,免得将那十七女官与她绑定的太深,影响那十七人在百姓那里的风评。
百官不待见她们,尚且可以一搏。
若失了民心,可就寸步难行了。
于是林若初回道:“殿下是在为民心烦忧。”
李瑟兮笑笑不语,垂眸饮了一口茶。
林若初动了动鼻尖,忽然闻到了一丝酒气……
她方才就瞧着长公主这饮茶的动作像饮酒,难道这茶碗里从一开始装的就是酒?
她不敢多猜。
李瑟兮脸颊上已经染了两片绯红。
她看着窗外的圆月,幽幽地叹了句:“你想得很对,但这只是其一。”
她的声音落在林若初的耳畔,虚无缥缈得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
“但我只是隐隐感觉,我们剩的时间又不多了。”
第325章 勾栏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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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林若初没有听懂。
她疑惑地看向李瑟兮,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在说与天命书有关的事。
是否要试探信息,在她脑海的天平中左右摇摆。
李瑟兮却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般,将手指比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子不语怪力乱神。”
林若初愣了下,女鬼和杜欣欣背脊都爬上一阵恶寒。
屋中烛光本就幽暗,风吹烛光抖,忽明忽暗中配上李瑟兮这句话,两只鬼都怕了。
【长公主怎么讲话神神叨叨的。】
【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林若初略感无语。
两只鬼是真的没听出来长公主是在指她们和天命书吗?
但这句“不语”,李瑟兮咬的很重,明晃晃地冲她摇了摇头,明摆着是要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是不能说?
不能问?
莫非长公主知晓某些她不知道的与天命书有关的规则?
林若初纵然心中疑惑,但生性听劝,当即止住了话头。
李瑟兮满意地眯起眼梢,又多加了一句:“议论则有,不议则无,万事皆是如此。”
话里有话。
像是在指民心,也像是在指那些不可语的怪力乱神之事。
杜欣欣浑身一抖,一下就掐住了女鬼的圆脸蛋:
【吓死人了,咱俩是真实存在还是假存在?别是前辈的幻觉吧?】
女鬼赶紧把她的手扯下来,骂了句:【哇靠你可真是不懂,土著女糊涂起来是要给自己身上戳大窟窿的,你别乱说话!】
说完她又赶忙对林若初道:
【土著女你别听她的,你可没疯,我们都不是幻觉,想想洛岚和怀欣!那可都是真实存在的,你别捅自己啊!】
林若初:……
女鬼这样慌张的语气是许久没有听过了。
看来自己以前审讯她时留下的记忆还挺深刻的。
林若初没理这两只唠叨鬼,恭敬地回了长公主一句“是。”
这件事聊过,酒过三巡的李瑟兮才终于正经了起来,说回了今天的事:
“吴敏敏不能死。”
林若初早在勤政殿时就已经猜到了长公主会有此决断,所以她并不惊讶,继续垂眸听着。
李瑟兮接着道:“不仅她不能死,原定十八个女官一个也不能少,叶相挖的坑,你去帮我填上。”
这命令落到林若初耳朵里便自动拆解:
一要她说服吴敏敏,将她从错误的仇恨中拉出来。
二要她终结百姓中的流言,就像肃王妃死的时候那样,用“虚构的事实”,改变“刺杀的真相”。
三便是抵消叶相此举对女官上任的影响。
桩桩件件都不是易事,但林若初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唇亡齿寒。
大家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叶相的刀她今日不接,来日也总会有砍到她脖子上的那一刻。
何况,她好不容易救下的吴敏敏,不能死在这样的旋涡里。
林若初出公主府时,月亮已经悬至空中。
京都城商市繁华,夜无宵禁,但公主府所在的街巷两侧都被清得干净,看不到一个人影。
夜色寂寥。
远处坊市隐隐映出的阑珊灯火,将此处的阴影衬得更暗了。
林若初是隐匿前来的,没有坐车,也没有带侍从,离开时随公主府的侍从步行出巷子,行至繁华的坊市处,才上了等在那里的马车。
车里锦雀正在等她。
长公主遇刺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林若初受召深夜入府,定然是去接密令的,爱操心的锦雀虽然知道自家小姐本事通天,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心中也不免挂念。
林若初一上车,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锦雀微愣,惊奇道:“长公主竟是寻小姐喝酒去了?”
林若初想到自己后来饮的那碗“茶”,酒味醇香却不冲,以为能瞒的过锦雀,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
她不由得打趣:“锦玉教你读书,倒是把她鼻子上练得本事也一并教你了?”
锦雀回道:“我倒是想学,学了保护小姐,只是锦玉说她那本事没有十几年练不出来,不肯教我。她自己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跟我这样吹牛!”
说完,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锦玉这没良心的,走了大半年,一封信都不寄,也不知她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主仆二人说闲话时,时常提起锦玉,就好像她还在身边。
只是语气中的思念藏不住。
林若初甚至常常想,若她那时就启用了贪书就好了,锦玉离开时,将杜欣欣放到她的身体里,至少还能常常联络,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
两人正想着锦玉,马车忽然抖了下。
驾车的凌威“吁”得一声勒住马,低声对车厢内的林若初道:“小姐,前面勾栏院内似有骚动。我们是绕路还是前去查探?”
林若初掀开车帘往前看,便见远处灯火阑珊的街巷中似有阵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