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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缩回空间种地去了。
李玄也暂且告辞,留下林若初与母亲哥哥三人,对着江宁心的尸体,思考要如何处理。
林家都不是心肠冷硬之人,便是心中有怨,见到曾经当做亲人养育相处的尸身,心中还是有些唏嘘。
但唏嘘归唏嘘,林思齐知道,这件事需得处理妥当。
他脑海中很多片段都是模糊且不连续的,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三年,所以他非常擅长应对——无法理清缘由之事,便不去思考缘由,只相信直觉。
面对江宁心的尸体,他的直觉便是,她极度危险,对阿初和整个林家都有莫大的威胁,绝不能心慈手软。
江丽竹是个心软的,可威胁到女儿,便也能硬下心肠。
他们一致决定暂且秘不发丧,只说江宁心身子不适要去庄子上将养,再偷偷寻高僧超度火葬。
妖术的事,不论起因为何,身死道消,最为保险。
娘家最后的亲人落到这样下场,江丽竹心里并不好受,可想到阿初是因为她的决定才受了这些苦楚,难受也便变成了愧疚与愤怒。
林若初握着江丽竹的手宽慰她:“母亲,我不怨你的。”
一丝善念却在造化弄人下变了味,谁也不怪,只怪那贪念太重。
江丽竹轻叹了口气,只把她揽到怀里,心疼地抚慰。
晚上睡前,虽身子极度困乏,林若初还是强打精神,寻了林思齐说话。
她得在哥哥把事情忘记前,问清楚桃鸢的事。
江宁心已死,桃鸢却迟迟未归,林若初心中有些忐忑。
她必要寻回桃鸢!
第134章 二哥留下的信笺
“桃鸢失踪了?”
林若初有点不敢相信,可隐隐的又跟她的直觉对上了。
若是桃鸢仍旧跟二哥保持着联系,她回来这么久,桃鸢肯定早就回来寻她了!
林思齐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凝重:“有些部分我记不清楚了,但桃鸢确实是在一年前递了最后一次信后,便没了消息。她说‘能助小姐脱困的道具已经寻到,一定要将小姐救出,切勿来寻我’。”
林若初听着,意识到那串金刚菩提真的是桃鸢留给她的。
“道具”二字,听着像是与系统有关。
女鬼挺奇怪:【怎么我的系统里没有这样的道具?】
林若初详细地跟她对过,她的系统里都是些日常用物,那柄不知道材质的匕首已经是最为独特的了,其他的都是寻常物品。
至于江宁心的系统,她没有与贪书交换,暂且用不了,不知道能换些什么。
但若是桃鸢能偷用江宁心的系统,肯定不会只偷串道具,一定会把整个盒子拿走,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若不是女鬼和江宁心的系统……
林若初打了个冷颤,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莫非这世间还有别的系统?
会不会是那个被江宁心收回的第三人?
当时事情发生的急,林若初并没有看清尖叫的女人是谁,只记得是长公主那个方向……
总不能是长公主吧?
林若初敲着脑门想了想,觉得实在是不像,若真的是长公主,自己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一纸圣旨的封赏。
林思齐与她说完,从屋中拿出了一沓信笺。
“这两年,我的记忆总是怪怪的,桃鸢来寻我时说的话、发生的事,我能记住的都暂且记下来了。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江宁心的系统能影响认知和思绪,却覆盖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和物品。
哥哥这招倒是简单直白!
可要扛着系统的惩罚去强行记下这些事……
林若初很心疼:“二哥,多谢。”
林思齐笑笑:“谢我?寻了樊楼最好的厨子来给我片盘乳猪,我便当你真心实意。”
林若初愕然:“哥,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荤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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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齐活动了下强健的身体,略带骄傲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
回到房间时,翻了半天的女鬼道:【有!有!我这有名品烤乳猪,明天换给二哥吃,再给他配坛子酒。】
林若初道:“二哥是帮我换掉了你,你跟着道什么谢?”
女鬼咂舌:【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是二哥我现在还给骗着在那刷好感度呢!】
【哼,什么玩意,好感度满了也不让我回去,早知道我能喜欢那个渣男,呸,想起来就气。】
林若初觉得好笑。
爱情这东西,果真是瞬息万变。
她坐到案前,拆开二哥给的信笺,一封封去看。
都是秘文书写,就算是顶着“遗忘”和“惩罚”,也依然滴水不漏。
不愧是二哥。
她熬了大半夜,油灯都要烧灭了,才红着一双眼睛,于黑暗中摸到了一丝真相。
她之前猜想的没错。
桃鸢从那屠户家逃跑后,确实是第一时间返回了将军府,寻到了二哥,向二哥说明了一切。
但这里的记录非常凌乱,二哥用了许多“不懂”“未知”“无法理解”的词眼去描述,他说他能看到桃鸢在张嘴说些什么,他却一句都听不到。
好像听觉被人取走了。
但他还是迅速将桃鸢藏了起来。
过去的一年,他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到了无法出门的程度,想要藏起桃鸢也很简单。
只是当他见到桃鸢时,心中的疑惑无限放大——桃鸢与阿初这样交好,为何却觉得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阿初院中的事他们不会插手。
可他怎么会连句询问都没有?
林思齐是个相信直觉的人,他信万事皆有缘由,若自己想不通,便是有人从中作梗。
无论天灾还是人祸,他全盘接受,只当自己在解一局从未遇到过的棋局便好。
所以他将桃鸢藏下,每日都用很长的时间听她诉说。
日日都听,日日都想,说的,写的,甚至表演的,所有法子都用尽了,他都无法听清她说的话。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终于在某日咳血咳得停不下来,晕厥了过去。
林若初看着他记录的日期,那便是桃鸢逃到二娘家的前一日。
哥哥在屋中晕倒,桃鸢必会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寻将军府的医官救他。
寻医官,必会惊动江宁心,那时被影响最深的母亲做不了什么,发现了桃鸢的痕迹,江宁心必不会留她活命。
所以她那满身伤痕,是从将军府逃出时留下的。
她见到二娘时,在躲避的不是官差也不是屠夫,而是江宁心假借小姐之名,派出的将军府追兵。
不过,二哥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一日,他提前交代了暗卫,从中作梗。
于暗卫而言,他的命令是绝对的,不会受江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