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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他能看懂。

“是不是真的抓到了,得看能不能在府里找到东西。”李玄答。

林思齐笑了笑:“去边关三年,你这卖关子的能耐真长进不少,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去见见阿初?”

听到林若初的名字,李玄眼神柔软了几分,道:“先去拜访将军夫人。”

林思齐略微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阿初近日不肯见过,你自己去吧。而且,要脸红等出了我这院子再红,不然光天化日,白日撞鬼,有些吓人。”

李玄没搭理他这张损人的嘴,站起来往外走,走前不忘叮嘱:“院子里搜到任何东西都要立刻告诉我。”

林思齐摆摆手:“知道知道,赶紧走吧你。”

来到主院,听到通报,只片刻江丽竹便让他进去了。

他刚走到屋门口,屋里就传来江丽竹盈盈笑声:“李玄?你何时回来的?快进来给我看看。”

李玄快步进去,抬手深深一揖,恭敬道:“晚辈李玄,问将军夫人安,许久未见,夫人身子可好?”

江丽竹笑道:“好了许多了!难为你记挂。”

她热络地让婢女布座上茶,关切打量他:“边疆苦寒,你这一去这么久,受苦了。”

三年前,北境边疆暗流涌动,但有和平协议顶着,大周与北境明面上仍是相敬如宾,不能贸然动兵,盯着林将军的人又太多,所以只能由李玄带精锐,率先前去布置暗线,探查敌方动向。

两年前,北人率先动兵压境,林将军和少将军这才带兵前去镇守。

说来,李玄去的比任何人都早,待得比任何人都久。

想到这次离别,江丽竹心里有些怅然,觉得若不是李玄突然离开,往后的事或许皆不会发生……

但想到这里,她忽然愣了下,阿初尚在府中,突然性情大变闹去永安侯府为妾的是她的侄女江宁心,心儿与李玄并无关系,这些事与他的离开又有何关系呢?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奇怪自己近日为何时常恍惚。

李玄想起往来书信中提到江丽竹病了许久,眼中闪过担忧,道:“夫人要多保重身体,切勿忧思忧虑,林将军和景行都很挂念您。”

听到丈夫与大儿子的消息,江丽竹眼中茫然消退,带上喜悦:“他们二人可还好?你们军中事忙,家书好几个月不见一封,寄回来的也都寥寥几句,连自己饭食起居是否合口舒适都不提一句,真叫人记挂。”

李玄道:“一切安好。”

江丽竹也知道,所有往来书信都有被半路截取的危险,就算用秘闻,也要慎之又慎,任何有可能暴露前线信息的事都不能说太多。

只是她难免挂念。

李玄知道,便挑着能说的,细细说于她听。

江丽竹听着得入了神,眉目也逐渐舒展,。

两人正说着,院外传来通报:“夫人,小姐来了。”

两人同时抬眼望去,便见“林若初”在良儿和翠儿的陪伴下走进来。

她先对江丽竹行礼:“拜见母亲。”

江丽竹让她起来后,她便双颊泛红、眼带黯然地看向李玄,甜甜地唤了声:“李玄哥哥,你回来啦。”

李玄愣了下,只觉得眼前的空间和情景突然扭曲了一瞬,心底泛起一股诡异的不协调感。

阿初曾经是这样唤他的?

她会这样笑?

可所有的不协调感都在出现的瞬间猛然收缩,消失在心底。

他紧蹙的眉头松开,眼神重新变得温柔,唤了声:“阿初。”

“林若初”带笑的眼底闪过一丝满足,她红着脸坐到江丽竹身边。

江丽竹与孙嬷嬷相识一笑,便去问李玄:“三年前你离开前便与阿初定下了亲事,你如今回来了,是不是也该把这事置办起来了?”

李玄起身,慎重道:“今日我便回去禀报母亲,寻个吉日,上门提亲。”

第115章 见异思迁

李玄说到做到,离开将军府后,便去了公主府。

江丽竹本要留他吃饭,说他们两个孩子三年多未见,应当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聊。

但李玄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坐立难安,说不上来,便以为回公主府为由推辞了。

李瑟兮刚在宫里跟赵太后大吵一架,气呼呼地回来,见到他,还有些意外:“怎么的,大白天的突然回来,又抓着我什么罪行了,来盘问我?”

李玄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马匪之事让三年前略微缓和的母子关系又添裂痕。

李瑟兮还以为他又要冷着脸滚回边疆去了。

但李玄也无法割舍掉自己的出身。

他要给阿初一个名正言顺,所以只能对李瑟兮道:“母亲,我要与将军府之女林若初成婚,烦请您去将军府提亲下聘。”

“提亲?”李瑟兮想了想,想到三年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儿子与阿竹家那女儿两相属意,当时便定了,等他回来,她就去提亲。

但……

李瑟兮蹙眉回忆了下,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记得那丫头虎头蛇脑挺有趣的,李瑾茵那丫头提到了都要笑着多说两句,但如今再去回忆,脑海中的形象好像变了个人,想起来还有点烦。

尤其是赏灯宴上,她记得这位林家小姐只待在林家二公子身边,时而浅笑时而低语,明明是将门之后,却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

还不如那位“江小姐”身边的小丫头呢。

玄儿就是要娶那锦玉,她都二话不说去下聘,要娶这位只会缩在台下看戏的,李瑟兮打量李玄,感觉他眼光有点问题。

李玄察觉到她的迟疑,加重语气:“母亲,三年前您允了的。”

李瑟兮道:“此一时彼一时,三年前我可能糊涂了。”

李玄蹙眉:“若是因为马匪之事,我那日话说的重,母亲可打可罚,与此事无关。”

李瑟兮冷笑一声:“那点小破事,值得我计较到现在?”

李玄沉默,他也觉得不会。他母亲这个人,心思狠硬,却也豁达,万事穿肠过,唯有十年前的旧事,迟迟放不下。

可,为何她的态度会如此不同,他明明记得,三年前母亲听说他属意阿初,毫不犹豫地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不协调的感觉再次袭来,还是有些奇怪。

李瑟兮瞧他眼神幽深若有所思的模样,想到自己在赵太后那吃了一肚子气,也懒得掰扯,只说:“下聘要择吉日,我且择着,你回去吧。”

说完,也不再多搭理他,带人走了。

李玄听出了李瑟兮的弦外之音,这事她没有答应。

但本该心烦的他,却不知为何呼的松了一口气。

他万般诧异,直到回到自己那小院,拧着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他把凌云喊过来,道:“你去查西域有什么蛊术,能同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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