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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清早就撞见死尸?还是问我为什么在冰天雪地里被军巡辅审了一上午?”

听她毫不避讳,张嘴闭嘴“男人”二字,邵牧太阳穴一阵突突,手掌拍在桌几上怒喝:

“你这是与我说话的态度?你说这些话,还懂半分礼义廉耻吗?”

林若初冷笑:

“我要是懂礼义廉耻,还能留在这院子里,给你做妾?邵牧,你不签契书,不问父母,就把我收到院子里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懂不懂礼义廉耻?”

“你!”

邵牧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张静婉也被吓到了。

她是想逼林若初闹。

张环清那个蠢的在白云观把事情办砸了,自己只能在军巡辅把张家的人押回来之前,混淆视听,撺掇林若初跟邵牧闹一场。

血亲尚能闹散。

何况情人。

人情似纸张张薄。

闹破了也就一拍两散。

可她万万没想到,林若初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她果然是个疯的!疯起来命都不要了!

熟读女训的张静婉都有点不敢听了。

邵牧是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他盯着林若初,觉得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跟以前似有相同,又像是大大不同。

以前的她更多是小女人耍性子的闹,总归就是想让他哄。

现在,她在说什么?

邵牧眉头紧皱:“你,后悔了?”

林若初冷冷地盯着他:“我为你抛弃母家,抛弃名誉清白,在后院当个人人鄙夷的贱妾,你呢?你说永不纳妾,永不与其他女人同房,你可遵守过一句诺言?”

邵牧大怒:“大胆,凭你也敢质问我?我是什么身份?普天之下哪有男子为女子守节的?”

林若初冷笑:“普天之下,也没有女子敢不顾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不明不白地住在男人后院里吧?我信了你的诺言,我才敢,结果,你却是个背信弃义的懦夫,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邵牧脸色一时间变化万千,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怒火像裹着血水往上翻涌。

张静婉吓坏了,赶忙从旁扶住他。

她是想让二人离心,可没想让世子爷被活生生气死呀!

锦雀也要吓晕了,她几乎已经瘫软的跪不住了,姨娘啊,林姨娘啊,你别是不想活了呀……

锦玉则非常紧张,她眼睛一直四处张望着屋中众人的反应,小手紧紧地捏着胸口藏在衣服里面的哨子。

若有万一,她要救下姨娘。

而林若初……

林若初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胸中憋了两年的浊气,总算是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她还想骂的,她还有好多词没骂完,但看邵牧那副样子,她也怕自己真的把他骂得当场吐血嘎了。

所以,也便闭了嘴,只用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冷冷看着邵牧。

邵牧,与她对视半晌,突然笑了:

“你后悔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些许轻蔑和鄙夷,他推开扶着自己的张静婉,一步一步走到林若初面前,忽的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后悔,又能如何呢?林若初,你一个妾,生死都在我的手心里握着,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凭你,想后悔,门都没有。”

他语气寒冷彻骨,高大的身躯,盖下一片阴影,将林若初瘦弱的身躯盖在黑暗中。

连张静婉都有些心惊,生怕邵牧手指用力,将林若初生生掐死。成婚两年,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邵牧,她只以为他是个被女人勾引、为情所困的天真世子……

两年间,她日日夜夜都想林若初死,直到这一刻,看着邵牧大手捏在林若初的喉咙处,她第一次心生恐惧——

她真的期望她被掐死在这里吗?

“世子爷……”

张静婉尚未能发出清晰的声音,林若初已经抬起双手,握住了邵牧的手腕。

女子的手,比男子纤瘦孱弱太多,林若初两只手交握,才能将邵牧青筋凸起的手腕牢牢握住。

张静婉想起,她曾经过无数双女子的手,有刺绣的,有摘花的,有摆弄笔墨的,也有牵着马绳的。

那一双双手,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娇嫩,柔美,裹着花香,哪怕是她学马术的那些日子,母亲也总会让人,日日为她的双手敷上油脂香膏,叮嘱她要时刻将手养的漂亮白皙。

而此刻,林若初的手却带着泛红的冻疮,指尖既不白皙,也不柔嫩,反而肉眼可见生了许多茧子。

她在去白云观之前,还不曾有这样一双手。

而现在她用这双手,握住了邵牧的手腕。

她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双眼,用整间屋子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不是你的妾。没有奴契,没有婚契,我是良民之身,我为我自己生,也只会为我自己死,我的生死,从来都不在你手中。”

说罢,她竟然用力,生生将邵牧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扯了下来。

第49章 人情似纸张张薄

林若初白皙的皮肤上,两个青紫的印记,醒目地留在她的下巴上。

那是邵牧捏出来的指印。

屋外,天色已经全暗。

月亮也被乌云掩盖,整个静怡院陷入漆黑。

婢女们,无声地点起夜灯,烛火的光晕被寒风吹着,把每一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惊涛骇浪般的卷动着。

张静婉心惊肉跳,一步也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有林若初和邵牧,僵持在中央,互相瞪着对方。

张静婉心里不禁怀疑,他们真的是曾经亲密无间、凭她用了两年时间都无法撬动的情人吗?

为何他们此刻眼中迸发的杀意都如此真切,好像真的恨不得将对方杀了。

林若初是真的有这种冲动,刚才的怒骂,三分演,七分真,她是真的恨毒了邵牧,以至于看到他,便觉得恶心,憎恶,要拼命控制,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邵牧,邵牧自然是从她眼中看懂了这所有一切的情绪。

阿若不再爱他,阿若后悔了,如今的她甚至真切地恨着他。

搞清一切前,难以遏制的怒火和烦躁已经占据了他的理智。

她不爱他?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邵牧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冷眼注视着她,冷笑出声:

“没有契约,你便觉得我不能耐你何?好,阿婉,你明日便去将军府,取了林姨娘的籍贯回来,我要她这辈子都在我邵牧后院,为奴为妾。”

他对张静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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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略有些呆滞地应了声“好。”

可,她虽嘴上应好,实则,心里并没有想好。

将军府真的会为她开府门吗?

将军府真的会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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