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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况且在平阳侯府孤也时常出入她住处。”
林夫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暗骂:什么人,跑到她这来宣誓主权,若真心喜欢她,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斩首?
“连翘,带太子殿下去白二姑娘那。”
“是,夫人。”连翘从林夫人身后走出,在前头给太子引路。
林府是一座两进两出的院子,从正厅出来,就是长长的青石小道,小道两边花影扶疏,香气扑鼻,小道尽头连着一座宫门,宫门后是一座圆形小花园,小花园的三面尽头都是院子。
白婵和林糖都住在西院。
连翘到了院子外避到一旁,让太子先行。太子一身月白色云纹长袍,头束白玉冠,通身散发着沉稳儒雅的贵气,他撩开袍摆,迈进拱门。
迈脚的一瞬间,头顶阴影一闪,有东西朝他袭来,他迅速往前窜。然而下一刻一盆冷水迎面泼来,淋得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艳红的花瓣黏在他发梢要落不落,最终还是被顺流而下的水滴给带了下来。
暖风吹过,他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他身后,一个盛满水的木盆摔得四分五裂,还在不停的淌水。
方才还风流俊雅的太子殿下,瞬间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太监尖叫着护在他身边,朝院子里警惕的扫视一圈,然后看到站在院子里还端着木盆一脸笑意的白婵。
小太监要骂出口的话瞬间成了结巴:“你..你...大胆!”
白婵把木盆交给身后的灯草,状似惊讶的上前:“呀,太子表哥,不是说让您别来了吗?您怎么还来了,身上全湿了,这可如是好。”
太子抹了把脸,依旧维持着温润的表情,声音却明显压低:“阿婵表妹不是说不舒服?”
白婵点头:“是啊,头有些疼,身子也觉得重,就让乳娘烧了些水泡脚,本来想用洗脚水浇花的,您恰巧来了!”
小太监嘴巴张大,不可思议的瞪着白婵,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洗...洗...”
“洗脚水!”白婵帮他补全。
太子脸瞬间黑了,盯着白婵的含笑的杏眼问:“阿婵表妹这是在生孤的气?还是在怪孤?” 网?阯?发?B?u?y?e????????????n??????????5????????
白婵依旧眉眼带笑,只是眸光已经冷下来,“我不明白太子表哥在说什么,太子表哥做错什么了吗?”
太子眯着眼打量她,半晌后弹开身上的水珠,好似浑不在意她方才的作为,无奈道:“阿婵,你嫂嫂的事真是意外,我本就将你救出去了,是他一意孤行去劫法场,官兵若是不围剿他,皇家颜面何存?况且若是他束手就擒,父皇说不定能看在他是萧北王唯一遗孤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说得好听,就是因为嫂嫂是萧北王遗孤才想斩草除根吧!
白婵脸上的笑也收了:“那你为何不告诉嫂嫂我在东宫,又为何亲自带人追击,明明已经将我们逼入绝境又为何要放箭?”
第56章
太子不慌不忙解释:“偷换死囚, 即便我是太子也是重罪,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带人追击是怕其他人没轻没重伤了你们, 下令放箭的刑部侍郎,我已将他革职查办。”
好啊,这是早就想好的回答吧!
到现在还给她装!
太子太狡猾, 她玩不过, 避着他总行了吧。
白婵也不想再与他争辩这些事,转而朝他伸出手:“太子殿下答应要给我的退婚书呢?现在能给我吗?或者趁着现在, 您上书陛下说我命格凶煞, 克亲不祥,怎么的都好,总之把这个婚给我退了。”
平阳侯府全死光了,她不正是凶煞命格吗!
太子为难:“当初赐婚时就请司天鉴算过八字命格的,这恐怕不容易糊弄。”
院子里其他几个下人都惊讶的瞪大眼,随即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白婵气道:“说来说去,太子是打算赖账了?那我同您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往后也不要来找我!”
今日浑身湿透也不好再说话,太子叹气:“阿婵表妹且先住着,等平阳侯府的事了结你再搬回去, 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他带着几个下人转身出了院子。
地上的木盆被路过的小太监踢得滴溜溜的转,白婵冷笑转身也往屋子里走。灯草左右看了看, 连忙把木盆捡起来,去找乳娘。
白婵进屋, 瞧见林糖还坐在原本的位子喝茶,心下微动, 她和太子说的话她听见多少了?
林糖茶也喝饱了,起身笑道:“小婵妹妹我就先回了。”
她没提,白婵也不好开口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远。
这事重大,林糖吩咐贴身的丫鬟不可乱说,思忖片刻去了林夫人院子,找自己娘去屋里说悄悄话。
本来就打算撬墙角的林夫人可高兴坏了,看白婵瞬间顺眼不少。
林家人尽可能的给林昭和白婵制造独处的机会,然而半道出现一块又臭又硬的拦路石。
起先茯苓找到林家时,林夫人也没多在意,哪想她来了之后,只要白婵与林昭独处,她必定像个螃蟹一样横在中间。
弄到最后白婵都发觉不对劲,将茯苓叫到房间气道:“问你嫂嫂在哪,你什么都不肯说,如今跑我这来添堵吗?”
茯苓也很无奈啊,世子只说确保二姑娘的安全,又没让她透露他的身份。
她只好道:“郡主回萧北了,很安全,姑娘不必太忧心。”
知道嫂嫂没事,白婵又气,又有些失落。
夜里捏着香囊看了好几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枕,满腹委屈的嘀咕:“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好像谁稀罕你似的。”
“冷冰冰的,还骗我。”
“坏嫂嫂!”
她说着说着哭得越发厉害,气恼的将香囊往床下扔。
“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埋头就睡。春意花香袭人,外头夜色浓浓,两个精致的香囊笼在月光下,金线泛着微光。睡到半夜她突然起身,披头散发,赤着脚踩在地上弯腰将那两个香囊捡起来。
四月的天,白日虽温暖,夜里还是有些凉的,白婵露着手脚直接坐在木制的地板上,垂着眉眼盯着手里的两个香囊看了又看。圆润的指尖捏着其中被压扁的铃铛晃荡两下。
清凌凌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明显,只是两下犹显不够,她就那么坐着,捏着铃铛来回的晃荡,月华笼在她身上,慢慢西移,她周身融入一股温柔。
所以,嫂嫂,你究竟是不是昀安?
你是男还是女?
玩到月亮不见了,屋内漆黑一片,她终于耐不住打起哈切倒头就睡。枕头边上依旧放着那两个香囊,清冽的松脂香丝丝缕缕的沁出,睡着的人无意识的蹭了蹭。
过了十来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