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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揽住他肩,“嫂嫂,再挪就掉下去了。”
他身体僵直,压着声道:“那你往里。”
白婵听话的往里面靠,轻声道:“我睡相已经很好了,不会碰你肚子的。有些冷,我脚能碰你脚吗?”
床头帐幔晃动,只余俩人呼吸声,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在鼻尖,他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被子起伏,白婵试着将脚慢慢凑近他的脚,细嫩的脚尖先勾了上来,见他没反应,大胆的往他脚踝上靠,温热柔滑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肌肤。
他肌肤上每个毛孔都炸开,舌根处有些发痒,冷着声问:“怎么不穿罗袜?”
谁睡觉还穿袜子?
“我睡觉从不穿罗袜。”
祈湛蹙眉:“穿上。”
白婵为难:“起来一趟多麻烦,冷。”
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响起,白婵不知道他在干嘛,狐疑转着眼珠。半晌他塞过一只枕头套道:“用这个包着脚睡,不然就别挨着。”
白婵:“。”
她是有病吧,用枕头套包着脚睡。
白婵最后还是屈服了,好在枕头套是棉的,柔软的很。但她睡相不好,能保持上身不乱动已经不容易,脚不可能这么规矩,睡到半夜枕头套都不知去哪个旮旯里了。
那只光滑的脚时不时就往他小腿上蹭,恨不能挤进他两腿/间,蹭走所有的温暖。祈湛撩开了几次,她依旧不屈不饶的缠上来,撩得他心头火气。
明天,明天一定不让她上床睡!
日光从窗台延伸到桌角,又慢慢褪去,天际露出鱼肚白,祈湛好不容合了眼,睡梦里总不安稳,总觉得有只手摸他脖颈,他将头埋进被子里,那只手立马跟上来。
他有些恼了,睁开眼往里看,后面的人直接欺身而上,左手糊着他的脸,还揉了两把,嘟囔道:“乖乖别闹。”瞧她这模样明显没醒。
祈湛暗自叹了口气,半闭着眼伸手想把她手挥开,她干脆靠了上来,唇也慢慢凑近:“别闹。”
原本三分的睡意也吓醒了,直接往后靠,但他后面已经悬空。
砰咚!
一声巨响,睡梦中正要亲自己狗狗的白婵被吓醒,睁眼嫂嫂就不见了。
不会是被踢下床了吧!
想到孩子,她吓得魂飞魄散,扒着床弦往下看。
床下空无一人,她不死心的又往床底下仔细看,还是没人。
难道是她发梦!
她快速穿衣,出门迎面撞上端着木盆的灯草。灯草喊了她一声,她没理会直接跑到自己房中,发现祈湛面朝里,还睡着。
这下更狐疑了,嫂嫂是昨晚上就在自己房中,那方才的响声哪里来的?
她看了半晌,见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才转身带上门回去洗涑了。
听到响动后,原本一动不动的祈湛睁开眼平躺,放松僵直的身体,这才发现后腰处摔得隐隐作痛。幸好他反应快,跑得及时,没让她瞧见自己摔得四仰八叉的模样。
用早膳时,祈湛不动声色的揉了两下腰。然而他这细小的动作还是被白婵发现了。她搁下筷子,又瞧瞧他微凸起的肚子,关心道:“是不是孩子重,腰难受,要不我给嫂嫂揉揉吧。”
乳娘,灯草,茯苓顿时都盯着他肚子看。乳娘笑道:“肚子大了许多,头胎,腰酸很正常。”
茯苓心道:塞了布包能不大吗?但腰酸就有些不正常了,世子爷那腰倒挂马背都不成问题,布包能有多重?
白婵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很难受,手直接就往他后腰放。祈湛腰一抖,生生避开了。
“没事!”
白婵明显不信:“怎么就没事了,我瞧你扭了五次腰,偷偷揉了两次,不用和我客气的。听说有些怀孕的人手脚都容易水肿,你要是不好意思,等会回屋给我瞧瞧,我给你按按手,按按腿,再揉揉腰。”
乳娘和灯草笑得欢快,茯苓笑得尴尬。祈湛眼角抽搐,只觉得她眼神过处皮肤灼热,难受的紧。
他也不反驳,直接道:“茯苓按就好了。”白婵性子难缠,一反驳她肯定没完没了。
“那好吧,还有哪里难受记得说哦,最近绣活就别做了,书也少看些,我可以陪嫂嫂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祈湛低垂着眼睫,盖住眸里的郁气。
“嗯。”
这几日天好,日头高悬,春风和煦。
白婵怕他腰躺着难受,特意让管家买了把摇椅,在上头扑了厚厚的褥子,跟乳娘开始缝制放在腰侧的小枕头和抱枕。她字写得不怎么样,工笔画还是在行的,随意画了几个粉嫩的猪脸卡通头像,让乳娘对照着绣。
灯草瞧着好看,在旁边问东问西。
祈湛被她摁在躺椅里晒太阳,那状态和李太傅坐在摇椅里没差。
他让茯苓拿两本书来,白婵拦着不让,一本正经的说教:“对着太阳看书伤眼睛,嫂嫂拿帕子遮住脸晒身体就好了,多晒晒可以补钙,孩子长得快。”
茯苓疑惑:“补盖?”什么意思?
白婵也不解释,含糊道:“就是孩子能壮实的意思。”
祈湛满脸黑线,当初怎么一时鬼迷心窍留下孩子了,现在是真能体会到不作不死的感觉。他坐起来,又被白婵摁了下去,顺便还递了个刚缝好的靠枕到他腰后。
“试试,这个躺着特舒服,保证不会腰痛了。”
祈湛:“我腰不痛。”
他起来又被白婵摁了下去:“是,是,不痛,你躺着。”
祈湛:“......”他腰真的不痛!
这几日也就苏合苑能听见点笑声,侯府其他地方都是愁云惨雾,周氏眼睛都快哭瞎了,还得应付醒来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断了子孙根的儿子,简直身心俱疲。
平阳侯去都察院闹,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家断根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还没闹到说法。都察院的人都在打太极,推说不知道,出去时还好好的。
这一听就是敷衍平阳侯,子孙根都没了,动静肯定大,要是没止血人估计当场就没了,但人还活着,就证明他们是知道的。
都察院的人也挺冤枉,白林松抓进来后,除了正常的审问,就燕无懈来出过一回气,第二日白林松就出事了。燕无懈是顶头上司家的公子,总不能将他供出去。
他们边敷衍平阳侯还被左都御史燕黎又骂了一顿,燕黎骂完燕无懈又跑来问怎么回事。
燕大公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三方都没讨到好,狱使长走哪都挨骂,冤枉死了。
好在平阳侯还顾及着白向晚,没跑到燕府去闹。一圈下来也没什么结果,白林松不甘心,吵得越发凶。平阳侯去看他时,竟口不择言,将平阳候也骂了去。
平阳侯心中气闷,甩手就不理他了。
周氏边抹眼泪边道:“你纵使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