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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勺,没完没了。

白粥吃多了反胃,再吃就吐了。

他肯定又生气了,一定是又生气了!

刚才还觉得他对自己好,见鬼了!

太子,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嫂嫂生气了,倒霉的是她。

祈湛没接话,太子很尴尬。平阳候赶紧冲着白向晚使眼色,白向晚会意,接过话头道:“太子殿下第一次来侯府,向晚敬您一杯。”

话毕,立刻有丫鬟上前给俩人斟酒。

白向晚举着酒杯,忍着膝盖骨的疼痛站起来,眉目含情的看着他。

平阳侯和周氏期待的看着,只等太子接了酒,一家人其乐融融。

太子扯着唇角,压着酒杯:“孤最近不饮酒。”

太子不尴尬了,白向晚很尴尬,硬着头皮又道:“那我以茶代酒敬太子殿下一杯。”

“孤不喜喝茶。”

白向晚:“.......”太子殿下应该是不喜她吧!

眼眶瞬间红了,受了伤的膝盖骨愈发疼。连厅里的奴才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白向晚羞愤欲死,求救的看向周氏,周氏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一脚白林松。

白林松恍然,忙端着酒杯站起来:“我敬殿下一杯吧。”说完又觉得自己傻,太子刚刚都说了不饮酒。

然而太子温和一笑,方才压着的酒杯端了起来,一口饮了。

白向晚:这是给她解围还是羞辱她。

白林松受宠若惊,呵呵笑了两声:“多谢太子殿下赏脸。”

“无事,今日你可以多喝些。”

白林松愣住,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今日你可以多喝些?难道明日就不能喝了?

“确实该多喝点。”

再不多喝些,隔两日只怕喝不上了!

白婵含着粥勺笑,笑得桌上的人莫名其妙。

祈修彦用完膳就回去了,薛彩月听闻消息匆匆跑来,不顾府上的人阻拦闯进了苏合苑。

插着腰嚷道:“白婵,你给我出来,还是姐妹吗?”

谢邀,不是!

白婵不耐应付她,躺在床上装死。

“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种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她嗓门大,下人不敢靠近,却躲在远处看热闹。周氏匆忙而来,遣散了看热闹的,走到她身边劝道:“薛姑娘还是回去吧,方才太子来瞧过了,吩咐阿婵要好好休息。”

“太子疼惜阿婵,薛姑娘这会儿找她麻烦,太子要不高兴了。”

薛彩月转过头看周氏,周氏被她看得发憷,干笑两声:“薛姑娘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说白向晚怎么那么贱,原来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少拿我当枪使。”她虽然不是绝顶聪明,可也不是很笨。

周氏表情有些僵,立马拉下脸嗤笑:“薛姑娘追人追到了平阳候府,只敢在院门口叫吗?你有本事怎么不扯着她打?”打她女儿倒是敢。

“谁贱我才打谁,别在本姑娘面前碍眼。”

周氏气结,冷哼:“别怪我没提醒薛姑娘,白婵最会装可怜扮无辜,小心太子被抢走了还倒打你一耙。”说完转身就走了。

薛彩月很讨厌周氏和白向晚这种背地里的小人,虽不想理她们,可到底不大痛快。

白婵不出来,她干脆直接闯进屋子。

屋子里灯草正捧着碗药站在床前,白婵则捏着帕子咳得撕心裂肺。

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在屋子里漫延,薛彩月很是嫌弃,见她这样,嚣张的气焰一下瘪了,嗤道:“你是快病死了吗?”

白婵终于停下咳嗽,双眸水润通红的看向她。

“我还没见到薛姐姐和太子表哥百年好合不会死的。”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薛彩月听着分外妥帖。语气稍微好了些,“那你好好活着,我成亲会请你吃喜酒的。”

原本还担心薛彩月动手,这会儿灯草有些佩服姑娘了,一句话就让薛彩月高兴了。

“太子表哥来看你说了什么?”薛彩月不耐烦兜圈子,直接问道。

白婵表情也迷茫:“太子表哥才刚来就被父亲和周氏请去用午膳了,我姐姐也在,她还敬酒敬茶,太子表哥不想喝,有些生气就走了。”

“我昨夜才生得病,太子表哥也不知从哪听说的。”

薛彩月眼眸闪烁,咬牙气道:“肯定是周氏让人传出去的,把太子引来,打得好算盘。”

白婵歪着头似乎是悟到了什么,惊讶道:“你说我姐姐,是了,先前母亲说让我给姐姐和太子牵线,我拒绝了,她就不太高兴 ,没想到她还不放弃。”

“什么,周氏居然让你给白向晚和太子表哥牵线?”

白婵无辜的点头,随即又摇头:“我没同意的。”

“你要是敢同意,我就跟你绝交。你好好休息,我去骂白向晚一顿。”说着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灯草出去后再回来,神神秘秘的覆在她耳边道:“姑娘,那薛彩月也真是凶悍,在平阳候府把大姑娘骂哭了,夫人都被她气得发抖,说是让侯爷明日上朝参薛家一本。”

就平阳候那胆小怕事,趋炎附势的性子,才懒得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眼见着都快年关了,过个好年才是要紧。

夜里周氏才找平阳候告完状,平阳候府就被官兵包围了,左都御史燕黎带着一群人闯进庭院,直奔白林松的住处。

门房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也不敢阻拦,连忙跑去通知侯爷。

等平阳候和周氏赶到的时,侍卫已经拉着白林松后脖颈在地上拖。

他害怕又惶恐,尖叫着在地上打滚:“这是平阳候府,我是侯府嫡子,你们放肆,谁让你们抓我的,快放开,不然等我父亲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火把将漆黑的夜空照亮,他起初还能尖叫,等一路拖到了前院,整个人吓尿了。

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喊着:“父亲,母亲.....救我。”

领头的他自然认识,是燕无懈的父亲,狠辣无情的左都御史燕黎。自己做过什么事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如今燕黎来拿他定是事发了。

进了都察院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何况燕无懈还断了条手臂!

他绝对不能被抓走。

白林松手胡乱抓挠着,地上脏污的草皮都被掀了起来。往日的贵公子狼狈的连乞丐都不如。

“救我,救我.......父亲。”

周氏看见儿子如此狼狈,什么都顾不得,直接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伸手挥退拉人的侍卫。

尖叫道:“你们干嘛!这是平阳候府,林松将来的平阳候世子!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作践人,不怕我告到陛下那!”

第30章

燕黎冷笑, 面容映着火光,越发凶寡。

“不分青红皂白?府上的公子在梅园做的好事不会以为瞒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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