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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擦过,两人同时一愣。

那一瞬间的触碰,仿佛将时间拉回到高中时最懵懂的试探,青涩又炽烈。

逾睽六年,又经数月。

他们对彼此的渴望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乔柏林脖颈处那枚小痣随着喉结的滚动轻微起伏,唇角还残留着她方才的泪珠,晶莹的水光在昏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有种莫名的色/情。

他方才还带着醉意的眼神顷刻间暗了下来,让宁酒不自觉联想到鹰隼在捕食前收敛气息的静默与蓄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毫不留情吞没。

刚刚还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很快就变了味道。

唇舌骤然长驱直入,气息纠缠间,湿热从齿间溢出,涎液沿着唇角滑落至下颌,冰凉与灼热交错,撩拨得理智一点点崩塌。

黏腻水声只是暂停一瞬,下一瞬便再度汹涌席卷而来,他的舌头探得更深,纠缠住她的舌根不肯松开,从失控急切到步步为营无处可逃的绞缠,宁酒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每一口呼吸都被属于他灼热的气息填满,根本无法躲开。

酒店的空调好像打得过于热了。

周身温度一点点往上攀,这个吻过于激烈,时间被无限拉长,宁酒的胸膛起伏得厉害,脸颊被憋得泛起一层诱人的绯红。

直到她几乎失去力气,乔柏林才像亲够了似的,不轻不重咬了下她绯红的舌尖,结束了这个绵长旖旎的深吻。

指骨分明的手撩开她汗湿的碎发,她眼尾的湿意未干,漂亮的眸子迷蒙发亮,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男人的深眸,那里深藏的情/欲不比她少。

他在用眼神告诉她。

看,你刚才只看得到我一个人了。

阒寂的空间里,彼此急促的喘息声显得愈发难耐。

他的手顺着她细腻的面颊往下滑,长腿微微卡住她,蓄势待发。只是稍微一动,身下的床突然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格外突兀。

大少爷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被床扰了兴致,神色罕然一怔,宁酒没忍住被他的表情逗笑,又在他望过来的时候,陡然放平嘴角。

“你没醉?”

她狐疑的眼神观察着乔柏林的神情,但除了刚刚那个差点要将她吞没的吻以外,没有任何破绽。

“我没醉?”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连语气都学得有模有样,指骨掐着她的下巴,黏糊糊地又要吻上来,“甜酒,为什么别人都能叫你甜酒,我也要叫你——”

“甜酒,甜甜......”

“你别说了。”

喝醉酒后的乔柏林脸皮好像更厚了点,宁酒被他叫得心里一颤,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谁知这人反倒开始吮吻她的指根。

“好,我不说,甜甜,”他得寸进尺,带着她的手去解他的领带,“那你再亲亲我。”

“......”

宁酒刚刚燃起的怀疑被打消,一时无言。

他把这当成无声的默认,唇舌再次侵入,温热而缠绵地席卷她的口腔,指尖在后颈时紧时松地揉按,一道酥麻的电流自她的尾椎骨一路上窜,宁酒被亲得七荤八素的。

身体在他极有耐心下渐渐发软,唇上越来越麻,身前紧贴的肌肤也在不自觉变烫。

她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在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前,轻轻推了下他,乔柏林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第二次深吻。

胸口起伏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瓦解,男人青筋分明的手轻抚她的背部帮她平复呼吸,宁酒目光下移,最终定格在他右手那条细长的疤痕上。

乔柏林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原以为她又想推开他,都想好怎么应对宁酒的动作了。

扣着她手腕的手不动声色往下,想要环上她的腰将她困住,谁料少女忽然浑身力道松懈下来,径直撞进他怀里,摩挲着他的手背哑声问。

“当时刺到这里的时候,是不是很痛啊。”

少女声音微微发紧,大概是认为他不清醒的缘故,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温热,乔柏林的喉口不自觉地滚动了下,顺着她的话说道。

“嗯,好痛。”

察觉到摩挲着他手背的指腹一顿,浓密的睫毛微垂,掩去深眸中一闪而过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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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又不忍心她真的心疼他。

宁酒正专注地观察他手背上的疤痕时,忽地听见身旁的乔柏林极其认真地开口。

“但这是因为救你而留下的,所以它成了我这一生中最特别、最特别的奖章,就一点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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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到这句话的时候heart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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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年轻一岁![烟花]

第64章 杰作

一生中,最特别最特别的奖章。

宁酒从未想过,从小到大满身荣耀的乔柏林,竟然会把这样一个称谓赋予给一道曾令他疼痛不已的手背伤痕上。

她微微敛眉,望着那枚被他称之为“奖章”的疤痕。

已经过去几年,伤口早就愈合,痕迹比当初浅淡了许多,不再那样狰狞。

可偏偏乔柏林的肤色白皙,指骨形状修长好看,本就极具吸引力,那道伤疤即使颜色再淡,在肌肤上也显得格外显眼。

宁酒心头涌起想要亲吻那道疤痕的冲动,却又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止住动作。

他们之间已经纠缠过多,如果再纵容下去,只会让彼此的羁绊更难解开,这对他的病情绝不是好事。

“既然已经把你送到这里,我真的没必要再留下来了。”

她故意不看他,腰际刚要撤离,要被他箍住。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乔柏林抱得她很紧,低垂着头将脸埋在她颈间轻轻嗅闻,像是她下一秒就会消失掉。

她明明感受到他浑身的炽热,特别是某处烧得她发烫,他却意外地没有其他动作,好像这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确认她真的存在的拥抱。

“宁酒。”

他的嗓音含着酒后些微的低哑,说话时如同砂纸磨过耳骨,有些发痒。

她好像也有些醉了。

“对不起。”

他在为那天的事道歉,理性与感性/交织在一起,声音真挚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想你。”向来清隽冷淡的人,此刻吐出的那两个字却带着几乎要溢出的缠意,“特别、特别想你。”

“......”

他怎么总是这样。

每次吵架就那么快那么诚挚地道歉,让她怎么还忍心怪他。

宁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本来打算等他睡着再走,可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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