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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穿梭,不知怎么就径直把麦克风递到了苏铭手里。

“刚刚那位先生答得很好哦,现在轮到这位先生了。”主持人熟练地cue着流程,笑着将话题抛给他,“如果有一个机会,你最想对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说些什么呢?”

四周灯光一下朝苏铭打过来,他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作暗示效应。

虽然主持人口中并没有明说要回答什么,但在前几对恋人接连说出对彼此的憧憬与誓言之后,该说什么几乎已经被不言而喻地植入在所有人的心里。

若是往常的苏铭,大概会随口挑个无关紧

要的话题笑着糊弄过去,然而楚镜年先前那番若有深意的话语,却让他心底升起了一种无法压抑的不甘,这股不甘在无数视线与灯光汇聚下被放大,胸口起伏得厉害,心中被什么引导似的,想要将内心渴望许久的愿望说出来。

如果他勇敢一点,直白一点,宁酒是不是也会对他表达感觉,或许他们早就两情相悦,可以更近一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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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

如果能选择的话,我们可以变成彼此更重要的人,如果能使唯一,那就最好。

话已经在喉咙口,他被人轻轻撞了下,西装口袋里一枚坚硬的小物件掉落在地,物件体积很小,本该不易察觉,偏偏现在聚光灯全都打在苏铭身上,众人朝着他慌张的眼神望去,赫然是一枚克拉不小的订婚钻戒。

全场短暂安静,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热烈的掌声与起哄。

情侣,聚光灯,订婚钻戒。

苏铭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原本还挽着他的少女望向他,漂亮的浅瞳比灯光更耀眼。

也许是灯光太耀眼的缘故,苏铭说完竟然恍惚了下,等到意识回炉时,自己已经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戒指。

现场的气氛愈发躁动,粉色气球飘荡,一声接一声的德语“答应他”响彻大厅,像浪潮一样将他们推向舞台中央。

宁酒从始至终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可只有裴月黎的角度才能看清,她眼底的光芒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出乎裴月黎意料的,在接近空滞的一段沉默后,宁酒没有做任何拒绝或者抗拒的行为,甚至稍稍挽紧了苏铭的手臂。

现场祝福声一片,众人看着苏铭将戒指套在宁酒的指节,甚至有人拍照留念,等到他们这对情侣采访过去,两人退到一旁的楼梯间,苏铭滚动着喉咙,望向宁酒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炽热,刚想说什么,后者却先开口。

“你喝酒了?”

苏铭怔在原地,因为宁酒默许戴上戒指而涌起的欢喜逐渐转为不安,他下意识伸手去握宁酒,却被她躲开。

“你身上没有酒味,”相较于苏铭今日大起大落的情绪,宁酒显得要理智许多,“刚刚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和你说了什么?你口袋里为什么会有戒指?”

“......什么意思?”

晚宴与活动烘托出的热烈在此刻逐渐退散,苏铭也隐约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可和这些细枝末节相比,他更在意的还是宁酒的态度。

“那枚戒指是我在进酒庄前遇到一个卖首饰的小孩,我一眼就觉得这很适合你,就想要买了送给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你接受是因为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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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宁酒听着苏铭此刻哽咽的语气,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她不会做让苏铭下不来台的事。

不管是作为合约关系的伙伴,还是认识了四年之久的朋友。

可也仅仅如此。

在台上被众人拥簇着为她戴上戒指时有多喜不自胜,如今摊开来说就有多失落。

楼梯间闷热无风,苏铭将胸口翻涌的巨大失落感死死压下,仍旧克制地让宁酒先回大厅,免得她受热。

等到他回到一楼后,几乎下意识地径直走向香槟台,一瓶接一瓶地喝个不停,旁边的钱明之目睹了方才那场堪比求婚的现象级浪漫现场,只当是苏铭心愿达成,兴奋过头才喝得如此无度,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向他道了声恭喜。

转头一看,却发现苏铭神色恍惚,脸色被猛烈的酒意催得通红,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

时隔一日,宁酒再见到乔柏林,是在酒庄二楼的走廊。

走廊两边的陈设气派得近乎炫目,整面墙壁挂满了欧洲名画,脚下铺着厚重的暗红色地毯,走动时连脚步声都被吞没。

虞柯临在乔柏林身边走着,在转角看到身着浅粉色礼裙的少女提裙朝这边跑来,下意识想要捕捉她身后的另一抹纤瘦身影,预想中的女人却并未出现。

正在失望之际,兀地听到身旁响亮的“啪”声。

乔柏林立体的轮廓被少女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得微微偏过头,白皙的面颊几乎是瞬间浮现出一道醒目的红痕,戒指更是在皮肤上刻下一道鲜艳的血印。

整片走廊安静得接近死寂。

宁酒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明明落在乔柏林脸上,自己掌心却火辣辣地疼,眼尾不知是委屈还是因疼痛刺激而微微泛红,乔柏林的目光落在她靡艳酡红的眼尾,食指轻轻一颤,想要拭去她眼角泪珠的动作就这样被生生止住。

“你特么还是人么?”她就在他面前,眼角含着泪,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控诉他,“那么多人在场,你有想过局面不受控对苏铭会有什么影响吗?”

从参会庄园到酒庄这么短的路程,苏铭偏偏在途中遇见了兜售首饰的小贩,而在刚才人群拥挤的活动上,那枚戒指又恰好被撞到,从他口袋里掉落出来。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乔柏林就这样维持着偏过头的姿势,灯光越过高挺的眉骨洒下阴翳,让人看不出情绪。

虞柯临观察着眼前的局势不对,及时退出战场,顺势拉住想要上前的连卓勋一起下楼,整个二楼走廊只剩下乔柏林宁酒二人。

宁酒的胸口还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原以为男人会迂回,谁知他很快承认。

“这就是你答应他的原因?”

她一愣,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乔柏林现在是她的谁,她凭什么要对他解释。

“是啊,我们本来就到这一步了。”

他都能筹划布置这一出精心的好戏来试探她,宁酒不信他会查不清她和苏铭交往的时间。

“我该感谢你么,乔柏林?”这几天的疲惫化作无以言说的愤懑,她用尽一切尖锐刻薄的语言来戳穿他表面的伪装,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今天这个契机真是好,还省去了那些繁琐的过程,我原本还在期待他究竟哪天会来向我求婚——”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突兀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有激怒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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