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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忌惮的架势,她攥紧女人的手:“我们还得去便利店叫人。”

说完就朝身后的便利店走去,却发现胳膊不知何时被人桎梏住。

“那不行。”

砰的一声。

宁酒放在耳边的手机被一道轻巧的力道打飞,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抬眸——

落入女人那双和善的眼眸中。

“因为他是我老公。”

话音刚落,她从挎在手肘的买菜布袋里掏出一把亮出冷光的小刀,直直朝宁酒腹部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劲风般的身影从斜侧冲过来,女人被撞得闷哼一声,刀锋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改变了方向,沉闷的刺入声随之响起,在阒寂的雨夜中格外清晰。

“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要多管闲事,害得我老公被拘禁两个星期,连工作都丢了!”

那女人一击扑空,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在大街上尖叫起来。

“我老公那么优秀,原本在大公司上班,是你们害得他这样的......”她双目赤红,“再说他也没真干什么啊!就去买点照片,又不是让她去卖!又不是不给钱!”

几名警察迅速赶到,控制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在地,那女人仍在大声嚷嚷,哭着骂,骂着哭。

“他要是再进一次去,三个娃咋办啊……你们这群小屁孩,天杀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她的最后一句话像袅袅的回音,在雨夜潮湿的空气中徘徊许久,最终被一阵接一阵的警笛声吞没。

宁酒根本听不到她在最后咒骂什么,她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红。

目及之处,一片刺目的血迹正从乔柏林右手晕染开来,顺着指尖滴落到湿透的地面。

滴答、滴答。

分不清是雨的声音,还是血的。

救护车很快赶到,宁酒一同去医院,医生迅速对伤势做了初步处理,伤口没有伤到肌腱,只是位置不好、创面细长,血一时间难以止住。

“伤口很深,万幸没伤到主要神经,但因为部位比较敏感,恢复期会很长,前期一定尽量少用手,否则容易复裂留疤。”

宁酒站在病房外,像个旁观者那样看着乔嘉翎和温熙匆匆赶来,两人围在乔柏林身边说着什么,乔柏林连忙笑着安慰温熙,温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敲了下儿子的头。

原来是这样温馨、和谐的一家人。

这一夜紧绷的情绪终于在确认乔柏林没事后缓缓松弛下来,宁酒浑身松懈下来,后知后觉脑袋嗡嗡的使不上力,回头看了眼刚赶来的袁良景,正准备一起离开医院,却听见身后那熟悉的嗓音叫住了她。

“宁酒。”

乔嘉翎和温熙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她不可置信地转头,少年依旧柔和平静地看着她,右手纱布隐约透出鲜红的血迹。

“爸,妈,”他扫过一眼病房外的护士台,语气温和,“我的住院手续是不是还没办完?刚才医生提到可能还要补签一个同意书。”

温熙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乔嘉翎。

“我刚才问过护士台,的确还缺个文件。”乔嘉翎搂过妻子的肩膀,“我们去看看吧。”

袁良景的眼神在乔柏林和乔嘉翎之间逡巡,表情复杂,最终还是妥协似的轻叹一口气,朝宁酒轻声道。

“甜酒,舅舅在病房外面等你。”

阒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察觉到他在看她,宁酒微微垂眸,细密的睫毛掩盖住浅瞳里的情绪,轻拉了拉他的手腕。

“你还受着伤,我们就在病床边聊吧。”

她的嗓音本就很甜,此刻柔得过分,宛若软糯的糖丝悄悄缠在耳边。

乔柏林感受到少女掌心滑腻的触感,眼神变得更柔和,顺着她的动作坐在病床上。

宁酒抬起他的手,望向他透着细密青紫的指骨,透出来的血迹已经干了些,颜色深褐,仍带着刺眼的痕迹。

“疼吗?”她的话被压得很低,轻得像一阵风。

乔柏林笑了笑,声音也很轻:“你碰到了,才有点。”

骗子。

这样严重的伤,就算恢复得再好,也大概率要留疤。

他的皮肤很白,哪怕只是一道细痕,也容易显眼,这样粗的疤痕,不应该落在他手上。

宁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

是不是她不够决断,如果坚决一点,乔柏林就不会跟过来,也不会因为她出事。

是不是她真的不会保护自己,也不会保护别人,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男人的怒火不转向她,今天的一切就都能避免。

是不是,他们真的不合适。

好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湿意浸润纱布,一滴一滴积累,乔柏林抬起头,有些慌张地用另一只手抹去宁酒眼尾的泪珠。

“我真的没事,”刚才缝针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的,现在却因为她哭蹙起眉来,“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能拆线,很快就好了。”

没受伤的那只手有些发烫,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侧的湿痕,掌心的细纹在肌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她抬眸看他,他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示意自己没事。

宁酒原以为

真正的结束,总要像电视剧那样大吵一架。

可没想到,真的做出决定那一刻,原来是这样平静。

正是因为在此时才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所以要及时止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宁酒眨了眨眼,将眼底积蓄的泪珠自己擦干,抓住那只手,放在脸上摩挲了下,乔柏林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感觉到她的手指细密包裹住他的掌心,缓缓收紧,又松开。

“我有和你说过吗,”她道,“其实我会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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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比平常还要柔和,乔柏林的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极为浓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宁酒却微微垂眸,将两人的视线错开。

她眼尾还残留着哭过的绯红,鼻尖也泛着淡淡的红,轻轻将还抚摸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拿下来,纤细的指尖落在他掌心上,如羽毛般轻轻划过。

“在宣隐寺那天,我和高鹤昕碰上个老爷爷,说自己会看手相,十块钱一次。”宁酒聊起那天的经历,“说我手上的线怎么怎么,结果大半都不对,被我戳穿后转头就跑,钱都没要。”

她无奈地笑了笑。

“他其实可以直接问我要钱的,前面那几句听起来挺有理有据的,再多说两句我还真可能信了。”

乔柏林就这样紧紧盯着她的神情,滚了滚喉咙,想要接话,却发现怎样也开不了口。

他试图抓紧她,宁酒重新摊开他的手。

“别急,”她说,“很快就看完了。”

“你的生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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