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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也都很漂亮。”

“继续学习吧。”

别的不说,和乔柏林在一起学习的效率总是高得可怕,他几乎是在放学前就将学校布置的作业都写好了,在宁酒旁边大多是刷竞赛练习题,有的时候竞赛题也刷完了,就只能看书。

她就坐在他身边,那么近的距离,

将他的进度掌握得一清二楚,心里一边感叹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一边抓紧做题,学习速度自然也加快了许多。

这几天宁酒已经和袁良景宁轩说明情况,说明自己都会在学校自习几个小时再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

等她做完所有作业的时候,转头发现旁边的少年又在看泰戈尔的书。

他的坐姿是从小训练过的笔直,袖口挽到手肘,手腕线条清晰,拇指不时轻轻掀动纸张,眼眸微垂,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影子,眉眼清隽安静。

她盯得有些久,那双眼忽然抬了起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做好了?”

乔柏林合上书,下意识伸手拿过她的试卷,帮她检查作业。

宁酒就这么任他用铅笔圈画,眼神不经意扫过他白皙分明的手腕,随意问道。

“对了,我上次给你的发圈呢,”她倒没想过乔柏林会带着它来学校,只是好奇他是怎样处理的,“你要是觉得没用,就还给我,我还要用。”

乔柏林回答得自然。

“有用的。”

宁酒被他这句话勾起了点兴趣:“对你有什么用?”

“就是有用。”

乔柏林轻轻笑了,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

“这张卷子是去年期中考的,今年难度大概率也就在这个区间小幅波动。”他道,“以你现在的速度和准确率,只要保持状态,英语前十没有问题。”

宁酒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对哦,下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

她的眸光突然投向乔柏林。

“那你觉得,我这次总分能到第几名?”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薄薄的眼皮压出两道好看的褶痕,乔柏林抬眸,望向宁酒。

“你希望到第几名?”

“我当然希望是第一名,”宁酒笑眯眯的,没有任何犹豫地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况且我这几天成绩还是有进步的。”

他也跟着牵出一抹细微的弧度,认同地点点头。

“确实有进步。”

“那如果我这次到第一名,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她乘胜追击,得寸进尺。

乔柏林这下总算知道宁酒挖的坑在哪里。

“什么要求?”

“现在先不告诉你,等我到了第一名再告诉你。”

哗哗。

秋雨拍打着窗户,点点凉意攀援而上,缠绕进两人之间。

他的视线随凉意游移,从她略带挑衅的眼神,下滑到她微张的唇瓣。

停顿。

“其实不用这样,”他这样对她说,“你知道这不是件轻松的事。”

没有一丝自傲的态度与语气,因为这是一件客观的、公认的事实。

“可以换成彼此进步一点,就答应对方要求。”

进步一点就答应要求......这规则是方便她的吧,乔柏林还有进步的空间吗?

宁酒的嘴角缓缓隐去,神情认真地回应他。

“我知道很难,但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的,”她微微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即使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下下次。只要可能性不为零,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就算达不到总分第一名的程度,单科第一也算第一。

况且离高考还有五百多天,这里面发生什么变数,谁知道呢。

至于她要提的要求......

宁酒问:“不过,你确定什么要求都答应?”

“嗯,都可以。”

“要是很过分的呢?”

她身体往前倾,两人微微身体挤压,少女身上的气息如水雾一样拂过他侧颈,柔软的指腹贴着他耳后最敏/感的肌肤,轻轻一按——

乔柏林感到一股细细的酥意沿着脊椎往下滑,漾起难以言喻的隐秘快感。

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下,感受属于她的温热掠过颈边皮肤,带起细密的燥动。

宁酒笑道:“到时候不要后悔哦。”

-

期中考试最后一门课的铃声刚一落下,整个教学楼被按下解锁键。

教室里短暂的沉寂过后,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几道轻快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高鹤昕一拍桌子,彻底解放:“终于熬完了。”

宁酒把最后一题草稿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拿了水杯到饮水机旁边接水。

教室后排不出所料又围了一群男生在那边对答案,她隐隐听到几道题争吵得厉害,蔡历明说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选D,李铭源又非说是选B,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我百分百保证选D,不然我吃/翔,”蔡历明不服气地说,“那道明明是让你判断图像变化趋势,B是往上飘的,根本不符合。”

“你才飘吧,”李铭源语气无比肯定,“那题就是B。我当时还在心里跟老师说谢谢出得简单,信我,B保底八十分。”

“你八十分的底在哪儿啊?”旁边有人起哄。

“心态。”李铭源哼笑一声,“就算错了也能错得理直气壮。”

秋日的阳光从窗外斜斜洒进来,落在青春昂扬的少年少女身上,暖洋洋的。

一旁的高鹤昕也来到后排,打开自己的储物柜翻找东西,嘴上不忘和宁酒小声吐槽。

“你说这群人是不是有病?刚考完就开始灵魂互搏,一题题扒答案,到时候要是答案选C那两边不都很尴尬吗?”

她轻轻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什么,用手肘顶了顶宁酒的胳膊,坏笑一声。

“你说你最近也不和我一起出校门了,不会是——”她顿了顿,笑道,“不会是偷偷自己去补习功课了吧。”

高二本就是各科补习最紧凑、竞争最激烈的阶段,何况江澜实验还是高考大省里的重点高中,学生补课已成常态,甚至有人去趟洗手间都要顺手带着单词本。

宁酒仔细想了下,这段时间,她虽然没上过补习课,却也确实在某人旁边,经历了不少比补习更深的碾压摧残。

一想到这里,她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

“这个学校太卷了,”宁酒说,“我也只好跟上你们的节奏。”

高鹤昕轻叹口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宁酒的肩,一副我懂的表情。

“江城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妈常说等高考完就好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兴奋起来,“幸好期中考后运动会也快到了,刚刚我还看到体委去体育老师那儿拿报名表,甜酒,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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