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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冷哼一声,也不和他客气。
“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他?”
宁酒想过萧玺野会问,没想到会问的这么直接。
与她想象中的调侃不同,他的语气认真,仿佛口中的不是青少年最敏感的爱情话题,而是一顿早午餐的备选。
也正是这样,宁酒一下挑不出错。
她斟酌片刻,暂且承认。
“如果我说是呢?”
“嗯。”萧玺野了然点头,“说瞎话比我预想中熟练。”
“......”
他收起笑容,锋利的五官没了先前的懒散,反而给人以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那通电话是温伯母的,要问什么你也猜到了,家长总会在相同时刻问相同的问题。”
谈起这个,萧玺野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感觉到无趣。
“台风在逼近,暴雨只会越来越大,”他平静地说,“如果你住得远,现在根本不会有司机接单,你也就没办法到家。”
话锋一转。
“好在这所小区附近就有高级酒店在营业,可以供人休息到台风结束。”
门后的声音变小,是乔柏林挂断了电话。
开门声响起刹那,萧玺野勾起一抹带兴味的弧度。
“要不要猜猜,这通电话过后,乔柏林会让你住酒店,还是住在这儿。”
这无疑是个无聊的问题。
但也的确激起了宁酒的好胜心。
乔柏林开门,对上两人的视线,摇了摇掌中的手机。
“我妈的电话,问我到家了没。”
从话语里,听不出什么额外的信息。
萧玺野比了个OK的手势,倒了杯冰水就往楼上走。
“又困了,我先上楼睡觉去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轻,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二人一狗。
宁酒正在观察乔柏林的表情,压根没料到他会突然看向她。
心脏漏跳一拍。
两人对视的瞬间,乔柏林依旧是温和的神情,宁酒却有一瞬他看穿一切的错觉。
“刚刚问过我妈了,冰箱里有鸡胸肉和羊奶,就是不知道边牧幼犬能不能吃,”乔柏林先移开视线,到冰箱里拿出羊奶检查配料表,“幼犬忌食比成年犬多,谨慎点比较好。”
宁酒抱着小柏走到乔柏林旁边,和他一起看配料表。
她一手轻轻安抚小柏的毛发,一手在手机上检索。
搜到什么,她微微蹙眉,手指指向配料表的一行字,却不期与乔柏林的拇指相触。
少年馥热的气息透过拇指纹理蔓延,两人皆是一愣,又条件反射往后退。
啪嗒。
羊奶掉在地上。
小柏看到羊奶,兴奋地扑腾小腿想要去够。
宁酒只能将身体微微后仰,乔柏林趁机弯腰捡起羊奶,少年背脊线条在校服布料凸起一条蓄势待发的直线。
她莫名感到自己耳根热热的。
“我刚刚看到木糖醇了,”宁酒解释道,“这个幼犬好像不能吃的。”
“我也看到了,”乔柏林无奈地将羊奶放回冰箱,拿出鸡胸肉后关上冰箱门,没忍住又摸了摸小柏的头,“只能让小柏吃完鸡胸肉先喝水了。”
宁酒也有点失望,踱步朝客厅走去,只是刚迈出一步,蓦地想起什么。
“乔柏林。”
被喊到的少年转头,正巧对上宁酒亮晶晶的浅色瞳孔。
她的眸子很亮,此刻更甚,单是这么远远地望向他,就像用瞳孔将他整个人包围映照。
乔柏林想从她的瞳孔处移开,眼神不经意扫过她上扬的唇瓣。
下唇偏饱满,上唇稍薄,唇色自然偏粉,即使不涂唇膏,好像也始终湿润晶莹。
宁酒:“你刚刚叫它什么?”
她这口吻,就像是抓住了他什么不得了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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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柏林因为宁酒的言语,重新望向她含着笑意的眼眸。
“我有叫它什么?”很无辜的语气。
宁酒明显愣了下,没想到乔柏林竟然也有不承认的时候。
“我不管,我就是听到了,”她握着小柏的爪子向乔柏林做攻击状,朝他皱鼻子,“我们小柏名字就是很好听,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
没等乔柏林反应,她就拉着他的胳膊一起往客厅走。
“快给小柏喂食吧,它已经很饿了。”
喂完鸡胸肉和纯净水,乔柏林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软垫,让小柏躺在上面。
小柏一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睡了那么多天的硬纸板,竟然还能有这么柔软的东西可以睡。睁着那只圆溜溜的眼睛向乔柏林反复确认后,才小心翼翼踩到软垫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一切安静下来,屋外的暴风雨显得久违清晰。
方才还融洽的氛围陡然冷却下来,就像搬出温室外的花朵,经历真实气温后迅速枯萎。
宁酒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将近晚上六点了。
“小柏好像很喜欢你,”她先开口,说到一半的时候,自己都笑了,“但它脾气本来就很好,收容所应该也会喜欢这只狗狗的。”
她站起身,已经将接下来几天小柏的安排想了一遍。
“这只狗狗能先暂住在你们家么,”宁酒问,“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我抱着它去我家好了。”
“方便的。”乔柏林说。
“好的。”
刚刚和萧玺野说的时候信誓旦旦,现在真要走的时候,宁酒又觉得没必要。
窗外的雨并没有小,但她又不是没淋过雨,要是真因为怕淋雨的借口留下来,说出口的刹那估计自己都受不了。
“那我先走了,”她的弯下腰拿起门口的伞,打开手机准备给袁良景发信息,“说实话你们家附近真的挺方便的,我刚看到一个公交车站走五分钟就到——”
“等雨停再走吧。”
宁酒开口到一半的话就这样被少年清冽的嗓音截断。
她不可置信地回眸,是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乔柏林的嗓音罕然强势,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思考空间。
“我刚刚已经和家长报备过了,他们都知道。”
承着宁酒望过来的眼神,乔柏林没有丝毫慌乱,语调坦然到极致。
“我家除了萧玺野住的卧室外还有一间客卧,只不过需要轻微打扫,”他说,“如果你家长也同意的话,可以这几天的台风天暂住在我家,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附近有酒店,我可以帮你办理入住。”
他的话是如此条理清晰,无可指摘。
“现在天气很危险,”乔柏林仿佛纯粹是站在同学的视角为她考虑,挑不出一丁点错,“这是我认真思考后的结果,所以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天气很危险是没错。宁酒想。
但...乔柏林就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