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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住刹车,一脸无奈的样子。
现在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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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叶街离江澜实验实在太远。
翌日,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宁酒到教室的时候,刚好到早读时间。
昨天和袁良景的关系有所缓和,和宁轩不是。
第N次尝试拨打电话失败后,终于打来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里,宁轩喝得醉醺醺的在说胡话,身旁的男人语气陌生,问她是不是认识宁轩。
在解释一通后,宁酒才算知道前几天宁轩喝完酒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这几天才换了个新的,电话卡刚插上就又喝上了。
十八分钟的通话里,宁轩一直含糊说着什么,宁酒勉强听清,大概是对不起老闻,车祸的事本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后来,含糊的抽泣又转变为嘶吼,后悔在出事后忙没能顾好妻子,又后悔没能及时拦住袁姝去德国。
年轻因酒吧相识,激情下选择结婚,就连孩子诞生都要取上与酒相关的名字。
而现在,激情褪去,一方留在过去,一方远走他乡,以前被奉为缘分的杯饮也随着一声声醉酒后的哭喊变成墙壁上的一抹肮脏水渍。
夏末闷热的空气与宁酒此刻的心情一样。
烦。
早读是老秦的,早读读完课文之后就要默写,要默的内容她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背好。
她在扑面而来的读书热潮中转头,眼神百无聊赖地滑过少年好看的额头,标致的眼睛,直挺的鼻,再到——
一张一合的嘴唇。
应该是皮肤白皙的缘故,又或许他本身嘴唇就偏红,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最终总会有意无意往他嘴唇上瞥。
平常见到他的时候,嘴唇常常是抿着的,此刻因为阅读的原因,上唇翘起,隐约能看到绯红的舌尖,卷起,伸直。
像在接吻。
也许是看到美好的事物让人不自觉放松是人之常情,宁酒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有所缓解。
不自觉描摹他的唇形,跟着模仿,试图猜他读到哪一段,却感到少年的动作一滞。
薄薄的眼皮,浓密的睫毛如蝉翼,在下睑投落铅色阴翳。
乔柏林猝然抬眸。
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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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被柏林收起来了,划重点,后面要考[墨镜]
ps:甜酒和闻弈没有血缘关系哈,青梅竹马关系,女主父母洁,不存在出轨
第11章 温和
早读结束,每组组长收作业交给学习课代表,教室又变得喧闹忙碌。
宁酒打算把数学作业交上去的时候,听到李铭源“pipipi”的暗示音。
“酒姐,SOS,江湖救急!”
宁酒脚步一顿,抱着数练折返方向,凑近李铭源的课桌一看,他作业本上有一道几何大题满满的都是修正带的印子。
李铭源面色焦急地对她说。
“昨天想了俩小时还是没头绪,怕交上去被珍姐喷,求酒姐疼我。”
时间紧急,宁酒也不多废话,比了个OK的手势,利落把练习本往李铭源桌上一摊。
“数委马上就要收了,快点。”
“好嘞!”
老秦刚走远没多久,班级里聊天的收作业的还书的一团乱,宁酒忙着帮李铭源挡视线,隐约听到身后董漪笑意盈盈的嗓音。
“乔学神,我昨天放学之后在雅府看到你了哦。”
她的声音偏尖,在吵嚷的人群中也很明显,周围同学听到这句话,手里的动作不由停下来,纷纷侧目。
董漪一边将作业本翻到对应页数,一边观察少年的表情。
“我去的时候你们好像快要吃完了,坐你旁边的还有一个大帅哥,看起来......也惊为天人,”董漪思考片刻,将“看起来也不好追”这几个字咽了下去,“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修长的指骨接过作业本,乔柏林言简意赅,“我发小,来江城旅游。”
“哦,这样啊。”
察觉到乔柏林不愿多说,董漪识趣地没问最后一句话。
你发小都不用上学的吗。
......
李铭源这会儿已经把题抄得差不多了,为表感谢,他站起身打算把自己的和宁酒的作业本一起交给数委。
站得匆忙,连带着课桌都被他的动作移动,眼看课桌角就要向宁酒的腰撞去,后者连忙后退躲闪几步,却忽略了背后人潮汹涌——
脚还未落地,背先被挤了个来回,宁酒一个没踩稳,身子往一边倒,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
他的动作自然平常,凹陷腰窝处传来的烫度却热烈,属于他的气息一晃而过,等到她回头时,少年已经抽回手,抱着作业本朝讲台走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想起在早读课的那次对视,他也是这样,冷静得近乎漠然,甚至连对普通同学的应对都懒得做,就先移开了视线。
因为那件事,他讨厌她了吗。
“酒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耳边传来李铭源充斥歉意的身影,宁酒掩去一闪而过的表情,轻声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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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报!喜报!老秦今天把上周的心理课还回来了!”
大课间结束,李铭源喜大普奔地在教室里奔走一圈相告,高鹤昕被他吼得耳朵都麻了。
“心理教室装修好了?”
周三的最后一堂课是原本是心理课,学生要去最后一栋教学楼五楼的心理教室上课。
上周心理教室没装修好,老秦就把心理课和今天的班会课交换了下顺序。
“上周末刚好的,”李铭源笑嘻嘻的,“这下又可以找子薇姐玩了。”
高鹤昕一听也挺高兴,转眼看到祁瑞衡拿着上周评讲完的数学试卷准备带过去。
“我靠,班长,你也太卷了吧。”
高鹤昕一边吐槽祁瑞衡,一边也犹犹豫豫地看向自己的课桌。
高中时期,同龄人的压力总是无形又最有影响力的。
“瑞衡,第一次上心理课,放松点,”乔柏林一把揽住祁瑞衡的肩膀,“你期初的成绩不是已经有进步了么。”
被乔柏林这么一调侃,祁瑞衡神经松弛了点,想了想还是道:“上周珍姐找我谈话了,说我数学还有进步的空间,就想多利用点时间......”
“你失分的点主要集中在最后两道题,一道解析一道竞赛题,”乔柏林说,“竞赛题和其他市统考试卷相比参考性不大,解析订正的时候你三个方法都自己做出来的,下次注意多情况讨论就不会失分。”
被乔柏林这么一分析,祁瑞衡瞬间觉得思路清晰很多。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