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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下来:“你肩膀这里擦伤了。”

“那是叶宁脑残,说好两个人一起扶着树的,他一个人跑了。”

纪容辅“嗯”了一声,把我拉到壁炉边坐下来,拿来医药箱,替我处理擦伤的伤口。壁炉的火光印在他脸上,他仍然有着温柔的琥珀色眼睛,我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他又开始吻我。

“其实我不想给你补这个圣诞节的。”我努力跟他解释:“都是叶宁怂恿我,其实今天都快过小年了……”

“我知道。”纪容辅伸手摸我的脸,笑容暖和,让我没法再继续嘴硬下去了。

壁炉里的火光明亮,烧得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响,散发出甜蜜诱人的香气。

“你等等。”我站起来,跑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和筷子,然后跑到壁炉前面,把我埋在火里的烤栗子被扒了出来,总共有一大包,叶宁那家伙不扔下我跑掉的话,我也可以分一点给他的。

纪容辅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失笑起来。

外面又下起大雪,窗外已经黑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盘腿坐在壁炉前面,跟纪容辅分吃一大碗烤栗子。深色的栗子皮被烤得裂开来,露出里面热腾腾的黄色果肉,栗子有一种独特的甜蜜香味,吃起来很粉。

“我小的时候,我外婆家门口有一棵栗子树,成熟的时候满树都是,很多小孩都跑过来打栗子。”我给纪容辅形容:“栗子的果实是一个个带刺的圆球,很硬的,跟刺猬一样,果肉藏在里面。”

纪容辅给我把果肉剥出来,还耐心地听我的故事:“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把栗子打下来之后,就用脚踩,把外面带刺的皮踩掉,才能开始剥。我那时候还很小,力气也小,怎么都踩不烂,在那生闷气,我外婆就过来劝我,她跟我说了句谚语,是我们那的方言,说‘七月八月急不得,九月栗子口自开。’”

纪容辅剥栗子的动作慢下来,抬起头看着我,我也安静地看着他,壁炉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的眼睛里像有星星。

其实我有许多话想跟他说,我想说:纪容辅,我不是很有趣的人,我没有节日的概念,我不会过圣诞节,也不会过年,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我的人生荒芜而无趣,我也许就是那颗像刺猬一样的栗子,满身尖刺,冥顽不灵。无论别人怎么踩,我就是死不开口。

但是你要耐心等。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要一直等到夏天过去,等到天气变凉,树叶变黄,所有的花都落了,也许在九月的某一天,我会自然而然地张开。

我很想送你许多礼物,但我一无所有,除了这一身尖刺。

还有这一点点,包裹在层层尖刺下的,柔软的内核。

圣诞树上的彩灯仍然闪烁着,我凑过去,亲吻着纪容辅的脸颊,轻声在他耳边告诉他:“九月很快就到了,纪先生。”

所有的栗子都会为你张开。

第61章 番外《过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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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陆陆续续把家里也搞得像模像样了,我就七岁之前跟我姥姥一起过了几个像样的年,后面怎么过年都记不清了,所以我没事去叶宁家逛逛,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不知道他这个人是从哪学来这么多又费时又费力的小玩意,送灶神那天我去他家,发现他在刻水仙。

我第一次见到人干这个——他拿了一把美术刀,把一个完整的水仙球切掉一半,把花芽留下来,用清水泡了半天,然后在放着雨花石的盆里摆好。

我也是闲的,还在旁边耐心看了半个小时,整整半个小时,我们俩啥也没干,全部的视线就落在这几个水仙球上。尤其叶宁,看那细致认真的样子,要是没有他手上的球,我还以为他在给英国女王画肖像呢。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折腾水仙球干什么?”

“帮它开花啊。”叶宁理直气壮:“我原先刻的那盘开早了,现在再刻一盘,刚好赶上春节尾巴。”

“我有个问题。”我认真问他:“在你们这类热心人出现之前,水仙这种植物就不能开花,那它是怎么繁衍的呢?”

叶宁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

“刻球有很多好处的,一个是帮水仙塑形,这样叶子和花都长得笔挺,还可以控制花期,加速开花。”

“那你干嘛不买盆开花的?”

“这是习俗,我家的水仙都是自己刻的啊,从我爷爷开始就刻了,我爸也刻,这都成了我家过年的传统了。你别瞪我啊,这就是生活嘛……”叶宁把他的宝贝水仙摆好:“等等,我去洗手,给你拿点心吃,今年稻香村的椰丝球不错,你吃牛舌饼吗,这个是咸口的。明天我们去逛地坛庙会,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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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辅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试吃自己新买的点心,餐桌都摆满了,他刚从外面进来,正取围巾,看到这一幕,顿时笑了:“哪来这么多吃的?”

“我刚买的。对了,你知道稻香村的点心是按二十四节气取名字的吗?”

“是吗?”纪容辅竟然也不知道。

我给他喂了口吃的,他挑了挑眉毛:“这是什么,还不错。”

“红枣糕,全名叫大雪红枣糕。”我告诉他:“我已经做好备忘了,明年我要从立春一直吃到大寒。”

纪容辅笑了起来,亲了亲我脸颊。

他顺手拿起了餐台上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他不解:“你为什么把白洋葱切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新菜式吗?”

“不是做菜,我练练手而已。”鬼知道连洋葱都这么难刻,要是叶宁那盘水仙落到我手里,别说开花,活下来都算它们运气好。

“对了,杨玥今天放假了。这段时间你想要什么可以找周瑾,年夜饭你想在哪吃也可以告诉他。”纪容辅向来是不管周瑾死活的。

“你家里没叫你回家过年吗?”我明知故问。

纪容辅无奈地摸我头发。

“他们让我带你一起回家过年,但我猜你不太想去,而且容泽今年回去了,我回不回去就无所谓了。”

讲道理,纪容泽会回家过年,还挺出乎我意料的。

“你跟纪容泽……”我开了话头,但自觉满手点心时聊这话题有点没信服度,只能转而问他:“你自己想回家过年吗?”

其实这更加是白问,纪容辅在国外这么多年,今年才算彻底回到国内,就算和家里感情不太好,也会想回家过年的。何况我手断了,家里又没阿姨,北京一到过年就空荡荡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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