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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用另一只手去抓挠,藤蔓卷住他的手腕,拧到了他的背后。
然而,男人就在此刻暴躁起来,他双目瞪圆,剧烈挣扎,口中怒吼,“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挠个痒都不行?!”
“啊——好痒——好痒好痒!”他的双手没有得到解放,只能拼命扭动身躯,狂甩脖子,像是脖子上沾了什么东西,他要把上面的东西甩下来一样。
乌珩不为所动,他将男人按倒在地,用脚踩住对方的肩膀,使男人无法再挪动上半身。
“别动。”他低声开口,然后弯下腰。
谢崇宜靠近蹲下,“他体内有东西?”
“好像是。”乌珩也不确定。
其他人在这时候也察觉到了男人的反常,但他们都不敢靠近,只有吴典慢步过来,提醒了一句“小心”。
仔细观察一会儿。
终于乌珩手指抚上了男人湿润潮热的脖颈,下面的脉搏砰砰狂跳,暴起的青筋使他的脖子摸起来凹凸不平。
少年白皙细长的手指柔软无骨般,没有使被抚弄的人深感销魂,反而有一种手指随时会捅进咽喉的强烈危机感。
“找到了。”乌珩动作顿住,他大拇指和食指并拢,捻住了男人皮肤上的一个小黑点,然后往外拔。
“啊——”男人的身体此刻再也无法受控,一股难以言喻的被吮吸感贯穿了他的全身,他恨不得马上就将自己的一身皮给撕下来,他下半身像一只蠕虫一样疯狂扭动,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甚至求其他人把他杀了。
但不管他怎么挣扎,肩膀以上的部位都被乌珩控制得纹丝不动。
乌珩依旧踩着他的肩头,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手指间的东西越来越长。
冰凉,潮湿,柔软。
比藤蔓要柔软得多,像是一块没有骨头的烂肉。
直到拔出了足有三四厘米,这个不知名生物身上的花纹才让三人看清,暗黄色与暗绿色交织,表面还泛着一层漆亮的光,身躯被拔出得越多,它的蠕动就越发明显。
“蚂蟥。”吴典看了眼男人不停抽搐的身体,“拔出来应该就好了。”
“蚂蟥跟水蛭是一种生物吗?”谢崇宜抬眼,问吴典。
“我认为不是,但极其相似。”
乌珩专注地拔着虫子,拔到体外的部分越多,虫子扭动得就越强烈,而暴露在视野中的虫子身体也就更完整。
不是像水蛭那样的扁舟形状,是柱状,但确实是一类生物,它吸了不知道多少血,身体都已经鼓胀发红。
带有吸盘的那一端彻底被从男人身体中拽出来,它当即卷着身躯直奔乌珩面门而去。
谢崇宜没有任何迟疑,扬手攥住变异蚂蟥的躯干部分,蚂蟥的头尾两端摇摆着,吃力地回卷,可又因为吃得太饱,而无法大幅度弯曲。
那黏湿的手感着实恶心,谢崇宜啧了一声,蚂蟥身体应声爆成血花。
不远处不敢靠近的众人已经被震惊得失去了表情,那是蚂蟥吗?那都半米多长了吧!
谢崇宜已经蹲到了水边搓洗沾满血的手指,他表情嫌弃得要命。
“怎么会有蚂蟥?”
乌珩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脖颈上那个血洞已经在慢慢合上。
吴典转身面朝着众人,“应该是喝水的时候。”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肃白,有好几人当即伸手抠着喉咙,呕吐声连连响起。
很快,吴典又说:“蚂蟥一般是吸附在皮肤上,刚刚这只蚂蟥也并没有进入到他的身体内部,异能者的身体机能还不至于杀不死这种级别的小虫子。”
“对……对,”男人获救后,脸上的表情舒适了许多,他坐起来,“我刚刚也只是觉得痒,估计就是它藏在下面使劲吸我的血呢。”
看见受害人还能站起来还能说话,其他人稍微松了口气。
“刚才多谢了。”中年男人站在乌珩面前,“要不是你发现我身上爬了蚂蟥,我估计都被吸干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在乌珩说了举手之劳之后,他便转身,打算去阴凉处继续避阳。
而就在他转身后,乌珩双眼微缩。
中年男人背部的衣料已然隆起,像背了一座小山在背上。
乌珩大步追上去,扯着男人衣摆一把便掀了上去。
眼前的一幕,让乌珩脸色一变——不知何时,男人的后背盘踞叠满了数只身体粗壮肥厚的蚂蟥,柔软的黄绿色躯体交织缠绵,吸盘持续吮吸,血坑深可见骨。
第86章
男人停下脚步,疑惑不解地扭头。
吴典抽出刀,用刀尖挑起垂在下方湿润的尾部,一碰到,它就将尾部蜷缩了起来,引得其他变异蚂蟥也都蠕动加快。
此刻,男人脸上的血色已经尽失。
吴典手中刀刃轻点着蚂蟥浑圆发涨的腰腹,“蚂蟥吸血是没有痛感的,顶多产生一些痒意,所以他才会没有感觉。”
在它们缓慢蠕动的过程,乌珩沿着它们躯体之间的缝隙看进去,一个拳头大的柔软吸盘,已经将男人的心脏包裹。
“他活不了了。”乌珩说,就算他们现在将全部蚂蟥都摘下来,但对方的整个胸腔腹腔,已经被吃干抹净。
“你们在说什么?”男人还是一头雾水。
“你要死了。”乌珩轻声告知。
“什么……”男人越发不明白,脸色也越发难看,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脸上肌肉抽搐,他低下头,张嘴想要吐什么东西出来,但一抹黄绿却在这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口腔里。
“张哥,你嘴里是什么东西?!”坐在树荫底下的短发女蹭一下站了起来。
被唤为张哥的男人,两边腮帮都鼓了起来,他猛地转头,用眼睛,情绪激烈地问是什么回事。
吴典手腕转动,长刃从男人的后颈直接划到底,蚂蟥体内鲜血四溅,断肢残体落了一地,但底下还有一层。
周围众人看见地上洒落的东西,纷纷站了起来,表请惊恐。
“张哥,你……”
男人此时此刻已经听不清来自外界的声音,他现在能听见的一切声音,都来自他的颅内。
滑腻的蠕动声和吸吮声。
他的眼睛逐渐睁大,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了什么,他随即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拿刀的吴典。
吴典将眼睛撇到一边,“我没有杀了你的权利。”
话音刚落,一道短促的噗呲声响起,绿色的藤蔓直接穿透男人的胸膛,血液与蚂蟥身上的粘液将藤蔓涂抹得红亮红亮。
男人面朝地上栽倒,后背终于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当中,那些虫子比之前还要肥大。
吴典皱眉,但却并没有说什么,他扬手,一缕风卷过,数只蚂蟥眨眼间成了一堆碎片。
轻重不一的呼吸声,被山间燥热的空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