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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希后面也见过一两回那?姑娘,那?姑娘热情?风趣,和悯希聊得很好,后面还约悯希在当天一同上?风华楼,作为助阵的亲朋挚友。
悯希当然不会拒绝。
明日是大喜之日,他得早些休息,这样想着,悯希洗完漱,便?宽衣解带上?了床。
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多,他睡得很快,也很好,一晚都?没有被魇住,清晨一亮就穿好衣服,赶往风华楼。
听?闻有绣球选亲,周遭的人都?赶来围观了,人很多。
风华楼下车马荟萃一堂,人摩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悯希险些挤不进去,侍从帮他左挤右挤,才挤出一条路上?了楼。
楼上?,一身红色喜服的姑娘,正提着衣摆到处乱转,听?见脚步声,她猛然转过头,眼睛大亮道:“希儿,你来得正好!”
悯希被她喊得一个激灵,愣在台阶上?,那?姑娘又跑过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吃坏肚子了,想去解决一下。”
悯希无奈道:“这种小事怎急成这样?”
姑娘悲痛:“坏肚子事小,误吉辰事大啊!还有一刻钟,我就要去栏杆外现身一回,看看楼下有多少人,有无中意之人,此为绣球选亲的第一环‘目选’。选亲的每一环都?要按时辰进行,否则就不吉利了。可我真的憋不住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好希儿。”
悯希眼皮一跳,预感不好,可还是不忍看她为难:“你且说来听?听?……”
姑娘向?后一扬手,扯来一红盖头:“穿上?衣服,盖上?盖头,顶替我‘目选’!”
悯希:“……”
看到那?熟悉的红盖头,悯希真的有些胸口疼,他当即就想拒绝。
可那?姑娘古灵精怪,在他开口之前就立刻装柔弱状:“你就帮帮我嘛,你忍心看你好朋友的选亲失败嘛,不忍心吧!忍心看江轼和他的心上?人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嘛,不忍心吧!所以,我的好希儿——”
悯希:“……”
总之。
这就是悯希在大早上?的,穿一身窈窕红衣,头盖红纱,静默站在栏杆外,假装透过红纱,在看楼下人的原因。
那?姑娘比较高挑,和悯希相差无几,穿上?衣服盖住脸,再?隔几层楼高的距离再?看,几乎能以假乱真,这也是那?姑娘找他救场的原因。
悯希看到楼下的江轼已经?站在人群中央,面容庄重,暗自蓄力了。
他刚要松一口气,不知看到什么?,眼皮登时一跳,呼吸乱得全无节奏,几乎能马上?背过气去。
握住栏杆的手哗哗冒汗,悯希再?无冷静,转身就想走,幸好时辰到了,那?姑娘也如厕完回来了。
姑娘对着悯希感激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和他暗暗交换,继续去进行第二个环节。
悯希则赶紧拿起自己的衣袍和鞋履,走去挂起的布后面换衣服。
他换得很快,眨眼就换好了今天出门前穿的那?一身衣袍,扔烫手山芋似的把红服和盖头扔到凳子上?后,悯希唰地掀开布,准备走出去。
结果脚还没迈,眼睛就率先睁大,看到了刚踏上?木阶的高大身影——
悯希见鬼似的看着穿一身紧身黑金衣袍的纪照英,脱口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纪照英负着手走过来,对他笑了笑:“我再?不上?来,难道要看着我的娘子,把绣球抛给哪个奸夫吗?”
悯希骂他:“滚!谁是你娘子,发癔症了吧你?别来我这里犯病。”
刚才他就在楼下看见纪照英这讨人嫌的了,别人可能辨别不出来,可他那?三个竹马却不一样,他们对他的身体掌控欲十分病态,几乎能顺畅无误地报出他的腰围、腿围、头围甚至颈围。
所以悯希刚才才那?么?想跑,他倒不是怕,只是纪照英一直都?变着法?子想让他穿婚服,要是让他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嘴贱。
谁想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过。
纪照英抽出一把凳子坐下了。
男人坐姿极有帝王之范,衣袍开至胯间?,两条腿分得很开。
他一手揽住悯希的腰,把人按到腿上?,腿才并拢起来,可惜也没必要,悯希坐不满,只能堪堪坐满他一条大腿,再?溢出一小边的肉。
悯希猝不及防让他按到了腿上?,只在最开始骂了他一句烦不烦,就静默下来没再?动,他知道纪照英要是想抱他,他最好乖乖地让抱,否则只能脱一层皮才能推开纪照英。
悯希懒得费力气。
他冷漠地偏开头,看向?栏杆外的女孩,也不理?纪照英。
纪照英也不用搭理?,他死死地抱住悯希,回想着刚才与悯希身段完美契合的婚服,只觉口干舌又燥,指腹碰着悯希的肚子,真想立刻把他的妻子迷昏。
啊。
差点忘记了正事。
雪秀膏和风怆膏都?不太够了,回宫之前得多买一点备在学舍。
没办法?,用得实在太快。
怕被小妻子发现,他对待这方面都?很谨慎,要是把哪里摩擦破皮了,他会马上?涂风怆膏,要是把哪里吸肿了,也会马上?涂雪秀膏,再?按摩揉捏疏通,直到它平下去。
否则就是小妻子再?健忘,也很容易发现端倪,到时,他也没好果子吃。
纪照英正想着,突然听?见悯希皱眉道:“说起来,我这几天都?在府门外,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那?里偷看,他们是想来看你吧。”
京中人皆知他和三人关?系好,时常会有些心思活络的,想来侯府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结识这几位。
悯希虽然很讨厌纪照英的臭嘴巴,但他也不喜欢别人总来找他的竹马。
纪照英眼睛眨了眨。
这则对话其实在前几晚他偷跑去悯希府上?时,就发生过一回,事实根本不是悯希说的那?样,那?人是来提亲的,贵族官宦中好男风的有许多,敢这么?直接上?门的,是少之又少。
对方可能是憋疯了,实在想得到悯希,才出此下策。
悯希第一次被他的来意吓到,随口敷衍人回去了,第二天就将此事忘记,那?人却以为悯希是在考虑,时不时就跑来侯府附近找存在。
纪照英牙痒。
他还愁怎么?处理?那?人,又怎会帮他说话,便?若无其事地摸着悯希的指尖,笑眯眯道:“找又如何,我又不会见他,我心里可是只有你的,娘子。”
悯希刚被前一句话抚顺毛,接着就又被他两个字惹火,正横眉冷对地想骂一句“滚!”。
忽地,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纪照英的暗卫掠到身边,附耳准备在纪照英的耳旁说些什么?,结果刚抬手,就陡然看到纪照英怀中有人,又停下来。
瞧见是悯希,暗卫才对他颔首一礼,继续在纪照英耳边说话。
纪照英是皇长子,本来就要关?注许多事务,最近皇上?又有油尽灯枯之势,他更要抓取更多砝码,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