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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希希他们先?去房间,我再去车上拿些衣服。”范夫人吩咐侍卫。

侍卫应声:“是。”

在外住房,幼崽和大人定是不能分开的,所以范夫人只开了一间房,她和四?个幼崽同住一间。

侍卫没?有资格进门,将?幼崽们送入房后,便走到门外站着等候。

而纪照英刚一进去,门一关,便迫不及待要索取报酬:“悯希,我?要来拿你答应给我?的东西了!你做好准备!”

悯希正往床边走的脚步停下来,他转头:“什么东西?”

悯希两只圆圆的手掌心捧着汤婆子,让那器具一衬,更显得憨态可掬、玉雪可爱。

他疑惑地歪着头,巴巴地看着纪照英,而这副岁月安好的模样,在纪照英突然走近后猛地被击破了——他竟然张开口,径直咬住了悯希的一边脸蛋。

纪照英的牙齿不尖利,也没?有凸出?的虎牙,与其说咬,不如说是吸,悯希脸颊上的所有肉都被吸得汇聚成一坨,像面团上被揪起的一个小?揪揪,深入纪照英的虎嘴之中。

悯希完全呆住了,纪照英用余光一瞥,便看见他抖成波浪状的嘴巴,因为不疼,所以他眼睛迅速浮出?了水光,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迟迟掉不出?一点水来。

不过幼崽本来就?胆小?,就?算不疼,纪照英这狼吞虎扑的架势也是有将?他吓到的。

这就?是纪照英想?做的事。说是让人准备,也没?让人准备,直接就?上嘴叼。

悯希的脸,上手戳的手感像馒头,咬起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纪照英觉得自己像在吃抄手,如雾如烟的薄皮,内含满满的凝脂,吹弹可破,特别软滑莹润,要是不用力?点仔细点咬住,咬稳,定是会让它流出?去。

纪照英本来想?只咬一口就?算了,免得悯希哭起来没?完没?了,但含住后,他又想?,多咬两下也没?无所谓,机会难得,下次不知道还没?有,所以他衔住悯希的脸蛋,一动不动了。

过年那几天在宫中宴席上,纪照英吃心爱的饺子时就?是这种架势,吃完一口又一口,简直没?有一个尽头。

悯希则慢慢地回过了味来,他开始在纪照英的吸咬下呜咽地挣扎,但纪照英恍若未闻,充分继承了他老子的唯我?独尊,横行霸道,非得咬到满意为止。

“英英,你放开我?呀……我?没?有答应你。”

悯希挣扎不开,便只能?擦着眼睛,一边被咬着和纪照英讲道理。

当然,纪照英是不会听的,让他听话,不如直接揍他一顿把他揍晕来得实际。

慢慢地,悯希似乎知道求纪照英是行不通的了,他委屈地抿住嘴巴,抬起一双玲珑的大?眼睛,哀伤地望向从进屋以来便一直沉默的傅文斐和牧须策。

傅文斐还在转着他那破佛珠,牧须策则害羞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悯希。

傅文斐从小?就?没?有害羞和不自在之类的反应,所以他没?有非礼勿视,更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在研究卷宗一般,将?两人从头盯到尾,悯希那求助的视线,他自然也是看到了。

傅文斐滑动佛珠的手一顿,人小?鬼大?的脸上,嘴唇微微一动,似是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房门一开,范夫人的倩影在灯盏上晃了晃。

纪照英立刻松开嘴,还用袖口擦了一把悯希脸蛋上的口水,毁尸灭迹。

范夫人一进屋,便感觉气氛怪怪的,悯希更是撇着嘴一脸闷闷不乐,她扫过所有人的脸,诧异问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悯希用手背糊了糊眼睛,想?了想?,还是没?有揭发自己的玩伴,他顶着微肿的小?脸蛋,摇头回道:“我?们刚刚什么都没?干,娘亲……”

……

那天,悯希虽然没?有道出?纪照英的恶行,但自那之后,也不怎么肯理纪照英了,任纪照英怎么在他那找存在,他都躲躲闪闪、不肯搭理,实在躲不过,就?跑去找娘亲。

总之就?是不肯和纪照英单独相处。毕竟小?幼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爱吸脸蛋的异食癖,他觉得纪照英是生了怪病,好可怕。

纪照英还从来没?被人无视过那么多回,他一开始也愧疚,但到后面,就?是自尊心居多了——一直到五天四?夜的行程结束,他们在舅公?家吃过洗尘宴,在那定居下来后,纪照英彻底爆发。

自诩高贵的纪照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悯希不是不肯跟他说话吗?

他非得逼得悯希跟他主动说话不可!是主动!是悯希自己跑过来跟他说话!还是喜欢不行的那种!

而机会,很快便送上了门。

当天晚上,府上的下人们在帮悯希打点床铺。因为四?个幼崽是紧密相连的关系,下人们也和在侯府那里时一样,将?三个贵妃榻搬了进来房摆成齐整的一排。

悯希仍然是睡最大?最柔软的大?床,但悯希在一旁看他们收拾被褥的时候,脸色并没?有太喜悦,他抬起脑袋道:“姨姨,这里有没?有摇篮床呀?”

正在铺被褥的丫鬟一愣,脸色茫然,她俯身?问道:“摇篮床是何物?小?侯爷不妨和我?仔细说说,姨姨去给你寻来。”

悯希抿了抿嘴,摇头道:“没?事的,就?睡这个便好。”

他也不知道摇篮床是什么,只是脑中忽然想?到,既然没?有,他便不需要了,悯希并不想?给别人徒增麻烦。

这一插曲非常迅速,如同湖面上一掠而过的浮影,须臾片刻就?消失无踪,悯希也没?再提起。

可当时站在屋子角落的纪照英,却若有所思地记在了心中。

摇篮床,摇篮床。

纵使纪照英不知道究竟这是个什么劳什子玩意,但他会顾名思义?,摇篮床,那一定就?是会要摇的,有篮子的床。

这还不简单?

纪照英小?心思转个不停。

几个幼崽在舅公?府并不是纯玩,范靳嘱咐过他们,玩可以,但必须劳逸结合,舅公?是古板的钢铁硬汉,对幼崽的教育是非常严格的。

四?个幼崽一晃在舅公?府待了三天,这三天,他们需要去后厨帮忙洗碗,还要做乏味无趣的誊抄,练字体?、练字形。

悯希一点怨言都没?有,做完活便去玩,玩完便去继续干活,傅文斐和牧须策也一样。

纪照英则不太耐烦,他每天的时间都被压榨得所剩无几,烦死?了!终于到第三天午时,他终于找到了可以独处的机会。

静谧的舅公?府,所有人都在午睡时,纪照英偷偷摸摸顺着回廊左转右转,像只钻米缸的老鼠,直奔后厨而去。

两息后,纪照英将?一个篮子里的菜全倒在桌上,自己则拿着空空如也的五个竹篮,从后厨中跑了出?去。

纪照英原以为自己的行踪连只蚊子都没?发现。

傍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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