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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说什么,身后响起一声:“祖宗!”

走廊灭掉的声控灯再次亮起。

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温文的男人从楼梯口风风火火跑过来。

悯希眼睛一亮。

是救兵!

许睿办事一向靠谱干脆,他先让几个保镖分开房东,带着人到另一边去安抚,再让几个保镖按住了谢宥,将他控制着塞上车,直接拧开药瓶喂药。

做完这一切,许睿才气喘吁吁走到悯希面前,和他致歉:“抱歉,我来晚了。”

悯希摇摇头:“没有,你来得正好。”

许睿想起刚才谢宥的样子,再偏头看向这个传说中的悯希,心情十分复杂,但对上那精致的眉眼,又觉得能理解,要不是他已经到人老珠黄的年纪,也定然要为这张脸而痴迷。

他摇头叹气:“谢宥他……有点病,神智还能控制的时候,能自己吃药,要是完全失控了,就会忘记这一回事。”

许睿问:“多亏你发消息,不然真要出大事,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悯希磕巴:“没。”

许睿如获新生:“那就好。”

随后许睿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悯希有事再联系他,就急匆匆下楼查看谢宥的情况了。

送走谢宥这尊佛,悯希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进了屋就一头栽进床里,眼皮一耷一耷,勉强和一直给他发消息的曲庄报了个平安后,彻底睡过去。

楼下,许睿坐的车在前面带路,后面一辆黑车紧紧跟着。

树梢簌簌扇动,寒风吹过花坛,带走一两声清脆的狗叫,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缓缓出现在小区里。

他拎着一条杜宾犬,杜宾很乖,跟在他身边一步步往前走,走到一栋楼前,一起停下,和主人同步抬头往上看。

男人一双眼睛深深凝望,似乎在确定要找的人在哪一层。

沉寂在悯希大脑里的系统,滋滋闪烁了两下。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悯希睡醒后踩着床单用力伸了个懒腰,刚要在床上打个滚,再翻腾两圈。

【现在收拾行李,我给你订火车票,明天一大早就离开潭市。】

悯希被吓一跳,抱着枕头坐起来,茫然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发生什么了。”

【昨晚除了许睿,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楼下。】

如果悯希还记得的话,就能想起那天在谢恺封别墅里撞到的男人,还有摸的那条狗。

可惜他这段记忆被抹去,系统也无法和他透露有关核心的剧情。

悯希:“谁?”

【谢澈,谢长山的私生子,是谢长山在把谢恺封母亲娶进门之前,在外偷食产下的孩子,他平常也住在谢家,但没被谢长山公之于众。】

【谢恺封是谢长山另一个孩子,是野种,他的亲生父亲是谢长山的表哥,他血液不纯,但也属于谢家,这一秘密连谢恺封本人都不知道。】

【谢恺封也有遗传病,他发作起来,不像谢澈和谢宥那么厉害,但脾气会变得狂躁无比。】

【谢家祖上曾经有一任家主,年轻时候碰见一个人,被对方引发发病,后来那人被强取豪夺,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最后抑郁而终。】

【这些都是我昨晚调查到的。】

可怜悯希一大早睡醒,连瞌睡都没完全缓过来,就被这一条条消息冲击得脸都白了,悯希吞咽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谢澈、谢恺封、谢宥,从一周前,接连因为你而发病——在精力被完全消耗之前,他们会发了疯一样的找你,抛下学业、抛下公司、抛下所有,直到找到你为止。】

【昨晚谢澈就通过跟踪许睿,找到了你家小区,在你家楼下踩点。】

【所以,跑。】

……

今天上午黎星灼有课。

他起得早,坐在教室里,低头翻弄着手机。

来来回回翻弄了好几回,一条消息终于被他发送出去。

【在干什么。】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的下一刻,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了授课。

黎星灼拿着一根碳素笔,翻开手里的白皮本。

他神色严肃,老师在讲台上热火朝天地讲,他凝神在纸上勾勾写写。

有几句老师讲太快,坐他旁边的男生没听清,又见他如此奋笔疾书,忍不住探头往他本上看去,想着能抄一点是一点。

谁知本上没有笔记,有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悯希”两字,笔走龙蛇、笔锋犀利,放眼过去写了一百多个。

敢情刚刚不是在记笔记,是在写这个。

同桌嘴角都抽搐了。

黎星灼写得认真,直到那一页纸上都写满这个名字,方才停下笔,他拿起手机,看见短信还没有被回复,脸顿时一垮。

有那么忙吗?

是有事,还是专门不想回他?

不可能的,他自己说的,他们已经和好了。

黎星灼心情有些烦乱,忍不住合上本子往窗外看去,当视线挪到地面的路灯时,他看到自己在找的男生正从C栋楼里走出来,还是穿的那身干干净净的短袖和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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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直起来,目光随着底下的人一点点挪动,等到下课时间一到,他立刻拿起桌上的书往教室外面走。

谁知一出门,他撞上一个眼熟的男生,对方和他打招呼,黎星灼点点头,想随便敷衍一句就走。

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停下来,问男生:“我之前让你打听的,就是,悯希的课表,有没有打听到?”

这话说出来,格外的烫嘴,黎星灼目光都忍不住有点游移,好像他特别在意悯希似的。

他正想找补一句,说自己只是替别人打听的,然而,男生接下来说的话,却把他的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男生只说了两句话,黎星灼的胸膛却仿佛被一把烧红的铁碳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劈开,瞳孔骤然缩紧——

“课表?哥,你还不知道吗?”

“叶悯希今天上午刚办理了休学手续。”

……

这一夜悯希没有睡好,可能是想到自己即将要奔逃,又可能是身下的床板太过坚硬,精神和身体都不堪重负。

窗外是漫漫长雨。

街上人影寥寥,只有零丁几个。

天刚蒙蒙亮,悯希就醒了,站在镜子前准备穿上昨晚提前放在床尾的衣服。

原本他是想穿正常的休闲男装,转念一想,谢家那帮人在潭市手眼通天,哪怕有系统作掩护,也仍然存在被认出的风险,他不得不做二手打算,穿女装。

性别模糊起来,更不容易被人找到。

假发悯希用的是齐至后背的黑长发,有刘海,碎发多,细细碎碎地遮住那张小脸,再戴上一顶珍珠边女士凉帽,只有蹲在地上看,才能看见他那若有若无的羞赧神态。

对女装,悯希没有过多涉猎,他唯一的要求只有低调和不显眼。

而他看中的一条长裙,也的确很保守,穿上去一直垂到脚后跟,露不出丝毫皮肤,可上身的衣服因为买小了太过紧绷,紧紧裹住他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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