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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地方。
甘景提着礼物,按响门铃,屋里路意浓戴着手套刚刚把翻完面的鸡翅重新推进烤箱,就着急忙慌地跑来开门。
浅黄色的拖鞋拨开往强行外挤的狗头,让开给甘景的通道,她摘下手套,顺手接过甘景手里的东西。
屋里随处可见喜庆的大红色,白皙手指间的钻戒闪到灼眼。
甘景这才开口试探地询问:“你和小章总,这是?”
路意浓说:“我们在备婚呢。”
甘景一下有些如释重负之感:“公司高层间,说的小章总要娶的是一位李小姐,我还以为……”
路意浓笑笑,向她解释:“说的也是我,我的证件上前两年改随了母姓了。”
“这样。”甘景恍然点头。
人生际遇不同,兜兜转转又像多年前,回到一张桌上吃饭喝酒。
晚霞涂抹着渐黑的天空,温柔灿烂。她们喝着啤酒吃饭聊天,简直快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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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章榕会晚上回来,家里的残局早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她喝多一些了,笑得憨憨的,是有些明显的。
章榕会抱路意浓在沙发上亲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接进电话会议里。
耳朵里全是英文单词,路意浓懒得动脑子,章榕会中途低头,看着她水润润的眼睛,悄声问:“在想什么呢?”
路意浓趴在他的胸口犯懒:“甘姐姐说,她本来都不想结婚了,但是看到我们又有点想了。”
章榕会在她头顶闷笑:“那还是别了。甘景这些年得力,不出意外,她明年内是再升一级的。”
路意浓立即反驳他:“不能这么讲的。只要甘姐姐愿意,事业家庭她当然选什么都对。”
章榕会深以为然地附和,又突然问她:“那你愿意了么?咱们还避孕么?”
虽然闭着麦,但是夹在外人嘈杂的对话中,这句听来还是分外羞耻,路意浓的脸唰地红了:“你想什么呢!”
————
家里人是前两周来的北城。
这次到访被看得非常郑重,周强特去机场迎接,一家人带到西鹊山安置,晚上吃饭又转到郁家去,章培明也到了场。
西鹊山大气奢华,郁家古朴沉肃。
正是年轻好动的李沛也不自觉随着大人正襟危坐,听外公问家里的情况,生活水平,日常收支和桐南节假日客流等等。
搞得有点像领导做民生调研。
郁家还是老派作风,虽然因为双方家庭距离太远,精简了很多步骤,这次算把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流程一并补齐了。
聘书和礼书都是在烫金大红的卷轴上,毛笔字亲写的。
礼单上的东西合了郁家和章家的两份,对新人不可谓不郑重。
舅舅起身替李茹锦从郁锦梅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也没敢细看,怕像在机场再次看到周强的时候那样,惊讶到失去表情管理。
外公又说了一些互相勉力、祝福新人的话,这桩婚事就在双方家庭的见证下,正式落定下来。
桐南家里平日里自然是知道章榕会条件好,子承父业,出手宽绰。但是亲眼见到他的外公和小姨,拿着那份能铺开两条长桌的礼单,又完完全全生出另一番感受。
欢喜之余更多的是迷茫和惶然。
“回去,要不还是把家里重新装修一遍吧,应该还来得及?”舅妈都显得忧心忡忡。
李茹锦这次则淡定很多,因为路意浓提前也说了。
“咱们家掏空了家底,也够不上他们随手一洒。如果真的那么看重家庭条件,也不会是我的。”
“不要勉强比较,咱们开开心心地热闹一场就好了。”
路意浓和章榕会是坐的另一辆车回去,有司机开的,她小声说:“你爸爸今天是不是不高兴?他一直没怎么说话。”
之前章培明找路意浓摊牌,那次实在给她留下很深刻可怕的印象,如今虽然一切落定,她仍旧觉得章培明对她是不满意的。
尤其又没如他的意愿,签订婚前协议。
章榕会喝得不少,不在意地道:“他跟我外公闹僵好些年了,今天你家里人来商议婚事,大家维持体面坐一坐算不错。他在这事儿上要说话,是轮不着的。”
路意浓“啧”了一声,觉得他现在真是有恃无恐。
“都过了明路了,”章榕会笑着抓过路意浓的手指亲,“这事儿可没谁能反悔的了,你也别想那么多。”
全家人在西鹊山住了一周余,路意浓陪同着几乎逛完了北城所有的景点。
章榕会但凡有空,也必定是一起的。
后来想留他们再多玩一玩,李茹锦又说家里生意丢不下,等十二月,他们婚期再过来。
这个决定最难受的莫过于李沛,章榕会看他舍不得,送他们走的时候揉了揉他的头发。
“暑假回去把驾照考出来,开学我送你一辆。”
舅舅在旁急忙拦道:“榕会这可使不得。”
送走了家人,路意浓正式入职开始上班,又迎来毕业的杭敏英。
她回北城总部要做三个月的培训,再决定后面转到哪个子公司去。
路意浓受章思晴关照多年,自然地开口邀请她来住,杭敏英也就不见外地拎着泡泡,上了门。
乖乖被章榕会娇惯多年,第一次遇到了人生劲敌。
它们一个大只,一个灵活,乖乖没讨到好,天天被泡泡扇巴掌。
乖乖委委屈屈,杭敏英住得舒服极了,有人管吃管喝。第一天早上蹭着哥哥的车,先送了路意浓去单位。
远远看着她走上楼梯正装套裙下细直如藕节的双腿,杭敏英“啧啧”感叹了一句:“他们单位的同事知道你么,不会有人大胆挖你墙角吧?”
章榕会道:“戴着戒指呢。”
杭敏英奇思妙想地说:“万一别人觉得那是个假的障眼法呢?他们部里,应该也很多条件很好的。”
这些事外公在之前私下再都打过招呼的,但章榕会仍不太爽快:“他们条件再好能好过我?”
事实上,路意浓整天规规矩矩地上着班,反而杭敏英这头先出了纰漏。
她的身份本来公司知道的人就多,新人培训期,给她玩得跟角色扮演一样,身边人都捧着大小姐来。
同期的其他新人,看眼色、会来事的主动攀交;内向t一些的,对她避之不及。
杭敏英享受着超出平常人的待遇,小性子被捧一捧,就上了天。
培训刚刚过了两周多,她拿着手机悄悄跟石晓约晚上的饭,突然听到一声咳嗽。
培训老师站在前面不再说话,大家回过头,章榕会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会议室,坐在了最后排。
人群“嗡——”地一声小声炸开了锅。
章榕会让杭敏英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刚刚上面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