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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浓是真的为甘景高兴。
两人吃完饭,就近在楼下商场逛街,路过一家男装店,路意浓犹豫了下,说要进去看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陪同的甘景解释说:“他要过生日了,我不知道买什么。”
章榕会平时的穿用都是很好的,路意浓毕竟经济不独立,掏他的兜买礼物来送,总归是不怎么好意思。
她在里面转了很久,拍了两条领带,给章榕会问:[这个喜不喜欢?]
章榕会并不在意地回:[不用很贵重。你送我的小老虎不是还挂在车里么?]
[不然给我条红绳也不嫌弃。]
路意浓怀疑他意有所指,气得把手机收了起来。
章榕会又发过去两个表情包,对面没再回。
他几乎能想象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了桌面上。
谌慕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为他的心不在焉如坐针毡。
“那天晚上,真的非常抱歉冒昧打扰。只是见到你的女朋友,被那样保护着……想必她并不是很合你家人的心意。”
这话难以启齿,但是谌慕又不得不说:“其实我可以接受,你有独立的感情生活。”
章榕会淡然道:“谌小姐实在没有必要做这样大的牺牲。”
“不、”
他在谌慕再次开口前,已经截断她:“那不妨让我们做个假设吧。”
“假使。真的按照您和家人的预想,成立了这样一段基于利益的婚姻关系。”
谌慕安静地看着章榕会,听他一字一句地说:“开始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双方家庭对这段婚事都很满意。”
“大约婚后一到两年,在你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双方父母、所有家人,都会开始急迫地盼望一个孩子出生。”
“你会开始焦虑、痛苦,会要求伴侣履行婚内职责。”
“如果对方坚决拒绝,走投无路就只有试管。吃药、t扎针,历尽千辛万苦诞下一个双方血脉的孩子。
“产后面临着激素的剧烈波动和身体修复,就自然地渴望更多来自伴侣的陪伴和安慰。”
“再往后,你会要求他多参与孩子的成长。因为他本是孩子的父亲,需要为此负责。”
“再后来你只会盼望的更多。”
“他能关心孩子一些,为什么不能更关心你一些?
又或是他能爱孩子,为什么不能爱你?”
“那个抢夺了你丈夫的注意力,被养在外面的人,迟早会成为你的眼中钉骨中刺。”
章榕会懒懒地抬起眼皮,用异常冷静的语气道:“哪怕从一开始,是你口口声声保证,不会耽误他独立的感情生活。”
谌慕沉默地听完章榕会的话:“那您能接受到哪一步?”
“一步都不可能,”他后靠在位置上,坦言,“我女朋友是个胆小鬼,她大概会在一开始就甩开我,自己躲起来。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所以非常抱歉耽误谌小姐和家人,白操劳这一趟。”
谌慕又追问:“那您要怎么跟家人交代呢?”
章榕会端起面前的咖啡:“她年纪还小,性格慢热,没有做好准备。我也只能等。”
“您这个情况,又还能等多久?”
章榕会已经早早想好答案了。
“她姑且还能过着没有什么忧虑的日子,那就有一天算一天。今天跟谌小姐说这些,既是澄清表态,也是希望您能守口如瓶,多多理解。”
谌慕再无话可答,起身黯然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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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里,杭敏英一直在备战考研,章思晴天天在家督促着她学习,直到陪考完毕,两人在章榕会生日的前一天,才从江津过来。
到西鹊山,下车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客厅里闹哄哄的都是人。
章思晴找上了二楼书房,章榕会半靠在长沙发上打着游戏,路意浓坐在另一旁看书。
章思晴下意识地问他:“人什么时候来?”
章榕会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人?”
“不是听你爸说,最近接触了个谌小姐,没来么今天?”章思晴说着,从购物袋里拿出一路从江津提过来的见面礼。
路意浓趁着章思晴分神,故意捻起果盘上的柠檬,往章榕会嘴里塞了一片。
他顺从地衔住,慢吞吞往里嚼着,不以为意地道:“黄了。”
章思晴讶异道:“我人还没见着,怎么就黄了?”
“不喜欢不就早点黄?”
“哎呀,”章思晴烦闷地说,“好容易听说你带个女孩子回来,想着给人留个好印象,结果又是孤家寡人一个。白费心。”
“我看看东西。”
章榕会扔下手柄,从姑姑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女表。
浅紫的表盘,点点星钻,精美秀气。
章榕会很喜欢:“挺好,回头帮您转送。”
章思晴拿眼抡他:“猴年马月的事,我听你吹。”
她转对一旁安静看书的路意浓道:“好了,意浓,咱们一起先下去,一会儿要吃饭了。”
“好的。”路意浓阖书起身,顺从地跟上她。
章思晴拉开门,侧过头还想说什么,余光隐约扫到章榕会似是勾了一下路意浓的手指。
她仔细望过去,路意浓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怎么了,思晴阿姨?”她一脸懵懂地问。
章思晴想,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晚上十一点多。
枕边的手机一直嗡嗡响个不停。
路意浓穿着拖鞋,磨磨唧唧地去了车库,被章榕会一伸手,拽上了主驾驶的位置。
她坐在章榕会的腿上,两个人面对着面。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抚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路意浓,问:“这几天想我没有?”
“我很忙的,哪有空想你。”她故意地说。
“是,忙得连消息都没空回。”章榕会拖着长音,玩了一会儿她的手指。
从副驾上拿上盒子,给戴上了章思晴的那块表。
“这是思晴阿姨给你女朋友的。”她一板一眼地指正他。
“你不是谁是?”章榕会捏捏路意浓的脸:“你也吃了柠檬吗,那么酸?”
“我才不会酸。”
章榕会笑说:“嗯,谁能有你没良心。”
两人好些天没这样亲近过,她被章榕会抱在怀里,一直断断续续地亲。
出声哄着她。
要说想他。
喜欢他。
离不开他这种很肉麻的话。
她有些说不出口,又想着他明天过生日,有些难为情地一句句被磨出来。
“好乖。”章榕会亲亲她的脸。
他的手握在路意浓的腿弯,从下慢慢往上滑,唇齿不吝惜地在她的脖子和肩膀,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男人开荤以后,进步速度简直突飞猛进,之前章榕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