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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聊天说笑,见路意浓下来,又关心她的学业。

他对这个肖像路青,乖巧省心的小侄女很是喜欢,多夸了两句,又闹得杭敏英有些吃味。

他及时喊停,笑说:“吃饭吃饭。”

路青问:“不等等榕会?”

章培明道:“他有其他事情忙。”

知晓他不来,路青像有点意料之外,不过很快又调整出笑容,转身去找阿姨们准备上菜。

另一头,章榕会在一场朋友的聚会里。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感觉周围嗡嗡嗡的说话声有点吵,但是自己在家打机又很无聊。

黑屏的手机在掌心转了又转。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眼神落回人群,无意识地皱了眉。

王家谨新带来的女孩看上去年纪显得特别小,被架在人群中起哄灌酒。

他也不拦着,笑嘻嘻地看着热闹,目光对上章榕会得意地挑眉,没一会儿又贱兮兮地来骚扰他。

“别玩得过火。”章榕会警告说。

王家谨对女伴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我带来的人,他们心里有数着呢。”

章榕会不管他的私事,只瞥过一眼女孩过于鲜嫩的脸,又多问一句:“看过身份证了?当心进去喝茶。”

“看了,上个月,刚成年。”

章榕会不耻地笑他:“老牛吃嫩草。”

王家谨不服:“差个四五岁也能叫老牛吃嫩草?年龄正当好,你懂不懂?”

他为这个事跟章榕会纠缠,非得说服论证她能拥有我此刻青春健壮的肉*体,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这时沉寂了一晚的手机亮了屏。

章榕会端起酒杯,缓缓抿了一口,向右划开,看到一封带着照片的简历。

他浅浅大致扫过去一眼。

郁锦梅:[盛小姐这周回北城给她爷爷过生,给个方便的时间,去见一面。]

他拿着杯子,垂眸看完,一口喝干。

然后单手敲了敲,回复:[好。]

排除掉那些莫名作祟的情绪。

他把自己摆回那条正确的道路。

他是章榕会。

本就不应为了路青那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前屈就的。

第6章

从她们落地北城的那刻起,假期生活里的衣食住行,就被路青一手包揽下来。

路青带她们出去吃大餐、购物,按摩美容,花钱如流水。

逛画展、珠宝行和博览会,坐在vip厅里翻着手册,近距离观赏那些稀少面世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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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了路青的餐厅,看她同熟客交游,游走在贵妇和富商间,谈笑风生。

路意浓从来也不知道路青现在是这样厉害的人。

就这样被路青捎带着靡费地过了好几天,路意浓在假期的尾巴上,终于提出,想自己出去走一走。

她在早饭的餐桌上说,今天想去逛逛西鹊山。

杭敏英在旁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哂笑。

西鹊山对她来说像自家后花园,早上起来拉开窗帘就是,除了那些中老年人旅游团还有拍照打卡爱好者,她想不通竟然有人专门爬上去再逛一遍。

章思晴呵止她不礼貌的优越感。

路青不以为忤,替她解释:“敏英不知道,意浓从小是在桐南跑来跑去的长大的,她就喜欢这些。”

于是又细心地叮嘱路意浓要做好防晒,带好东西,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她点头应了,自己收拾妥当,不一会儿就出了门。

路意浓一走,杭敏英的好日子意料之外地也到了头。

她被章思晴压着写了一早上的作业,三心两意地偷偷用压在草稿纸下的手机给章榕会发消息缠着他请客。

[哪有这样的哥哥!在江津我妈天天给你做饭。现在到你主场,连人都瞧不见!]

对方没有废话,给她扔来公司的地址。

[你得来接我。]

杭敏英发了个哭哭的表情:[我还好多作业没写完,我妈不让我出去。]

[那就等着。]对面发来这句。

章榕会这一天的日程都挺满的,等手头上的事情结束,抽空出来去西鹊山,已经下午三四点钟。

十一假期旅游景点人员繁杂,这会儿正是堵的时候,一趟趟满载游客的观光旅游大排长龙,偶有私家车加塞或者行人突然横穿马路。

再加上晚上那顿推不了的饭局。

都是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终于通过最拥堵的路段,继续往里开,行至半途,目光无意识地一错,看到路边有一个戴着编织款浅色遮阳帽,扎着两股宽松泡泡辫的身影与人群逆向而行。

他隐约觉得眼熟,又疑心自己看错。

往前开出一些,还是踩下刹车,靠边停下。

过了很久的时间,路意浓才在后视镜里姗姗来迟。

她这一天玩得尽兴,很是适意,不疾不徐地踩着从浓密的树叶间漏下的碎光,自娱自乐地玩一场无声的跳房子游戏。

或许是这个游戏太有趣。

她思绪太过专注,直到近处,目光都在脚下,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

章榕会忍不住按下喇叭。

路意浓被突然响起的鸣笛吓了一跳,手扶下滑的帽檐,猝然回首,看向车内与他对视。

然后笑起来。

平心而论,她跟路青长得是有五六分的相似的,但是两个人的个性相异,那些细微之处的表情、动作、肢体语言自然天差地别。

她这会儿放下了手,隔着车窗很是清新可爱地乖乖喊他:“您好。”

“在这儿干嘛?”章榕会问。

“我刚刚从后面的景区逛完回来,往回走呢。”她答。

“逛完怎么没喊司机去接你?”

“没有几步路呀,”她看上去生动又纯粹,“我坐观光车下来的,从停车场走过来就十几分钟。一会儿到岗亭进不去我再给姑姑打电话。”

她迟迟没动作,就站在那里跟他干聊,章榕会感觉这小姑娘真是有些傻。

“上车。”他终于说。

路意浓这才意识到章榕会原来是在等她,她赶紧开门上车,坐好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摘了帽子,和礼品袋一起都拿在了手里。

袋子里是她今天逛西鹊山的战利品,t是钥匙扣、挂件、书签、冰箱贴这些,不是很贵重,但是很有特色的周边文创产品。

她从车内后视镜看到章榕会下颌的一角,想了想,有些小心地问:“我买了一些纪念品,您不介意的话,要不要……”

他答:“随便。”

意思是要的。

路意浓松了口气,在袋子里选了选,举起一个有小老虎的平安符比量了一下。

“就挂在车里可以吗?”她又问。

他的回答仍是那句:“随便。”

路青和章思晴站在二楼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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