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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那天的许多细节。

作者有话说:

那段关于爱情的言论出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第22章 第二十一天

当时是在满好的房间。

暑假的某一天,她被郭丽霖叫醒吃了早餐,没两个小时,又倒头睡下。

方璟去做家教了。他给初中生补习英语,一个小时五十块钱,但比起赚这个钱,满好更想睡觉。

醒来时,家里没有人。

小学放暑假,店里生意差很多,但也断断续续地有,满宏杰、郭丽霖轮换着守店。

郭丽霖被叫去朋友家打牌了,叫满好自己解决午餐。

满好饿了,发消息让方璟帮忙带份吃的。

郭丽霖他们自己做餐饮店,却不让满好点外卖,说很多店图节省成本,用预制菜,或者制餐环境非常糟糕。

满宏杰也搭腔附和。

他们形容得太可怕,唬得她除了品牌连锁店,基本上不点外卖。

十二点多,方璟回来。

她把他拽进自己房间吹空调,径直拆开包装袋。

满好深嗅一口香气,美滋滋地说:“还是你懂我口味。”

除了一份卤肉粉,方璟还买了份撒着甘梅地瓜条,香甜酥脆,尚热乎着。

方璟说:“这个做法不难,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呀。”满好夹起一根地瓜喂他,“你吃了吗?”

他点头。

“学生家长留我吃了,待会回家睡个午觉,还要去给另外一个学生上课。”

下午两点是最热的时候,他这么折腾又热又累。

满好吃得腮帮子鼓鼓,说:“你在我这里睡吧,我学学教资,保证不吵你。”

她床上铺着凉席,被子没叠,凌乱地堆在一旁。

床头摆着几只玩偶,那两年星黛露流行,方璟托同学买了只送她,被她放在正中间。

“去嘛去嘛,还能替你家省点电费。”

她推着他。

方璟和衣躺下,满好戴上耳机,打开网课视频。

她报了下学期的教资,激励她学习的,不是上进心,是报名费。

满好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翻动一下书页,蝉声聒噪,还有空调外机的运作声。

在这样的背景音中,方璟很快睡着。

他定了闹钟,免得睡过头,却在铃声响前清醒。

满好趴在他枕边,伸手戳他的睫毛。

还说不吵他。

“数清楚多少根了吗?”

被抓包了,她也不怕,厚脸皮笑着说:“你睫毛好翘哦。”

方璟撑起身坐起来,看到桌子上摊开的书,和暂停的网课界面。

“好无聊,那些人名听得我头都大了。”满好抱怨着,鼓起脸。

她有事没事,总喜欢将自己的脸鼓成金鱼样。本来脸就圆。

他也起了玩心,猝不及防地戳她的脸,她“噗”的一下吐出气,他笑出声。

满好瞪他,没有半点威慑力,她的长相就不适合凶人。

方璟笑得肩膀抖动,她怀疑他想到什么不利于她的事,一翻身,坐到他身上,动手去卡他的脖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女孩子的手养护得很好,手心温软细腻,没用力,不至于让他喘不上气。

“没什么。”他眼里犹带笑意,“别摔下去了。”

她不依不饶:“是不是觉得刚刚像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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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臆想的,我没说过。”

满好伸手去够另一边床头柜上的痒痒挠,那是满宏杰的,被她偷来往床底耙东西,想对他“行刑”。

方璟扶住她的腰,力没用好,戳中她的痒穴,她反应激烈地躲了下,“干吗?”

他就着那块又挠了几下,“我说你想干吗?”

“别挠了,痒啊。”满好挣扎着躲,“方璟,方璟,我不闹你了。”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痒哈哈哈,求你了,”她扒拉着床沿,想跑,被他拖抱回来,她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好过分,只会用这一招。”

那没办法,不能打不能骂的,挠痒才能治她。

满好也挠方璟,奈何他不怕痒,岿然不动。

他压低声音:“不好好学习,玩我干吗?嗯?你说。”

他这语气特像方鑫。

满好怵方鑫,但不怵他。

她从小学习就坐不住,每次找他写作业,写到一半,就要拿笔屁股戳他,或者东玩玩西玩玩。

有次甚至把一整块橡皮给切得细碎,完了还可怜巴巴地看他,说“我没橡皮用了”。

满好这毛病,成为影响她成绩进步的一大绊脚石,郭丽霖管不住她,方璟更拿她没办法。

双方干脆摆烂不管。

满好在南方女孩中,也不算特娇小的体型,但被方璟制得宛如一只被人拎起的鸡崽。

鸡崽彻底发怒了,鸡崽梗起脖子,去啄“施暴者”。

方璟不动了。

满好也傻眼了。

虽然说,两人目前是恋爱关系,但满好感觉跟以往没太大差别。

方璟没亲过她。

这次意外,算是她主动。

方璟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因为他白,所以更明显,连脖子也染上一层绯色。

他抿住唇,声音有些钝:“……让你别闹了。”

满好回过神,第一反应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盯着他,“方璟,你是害羞了吗?”

他不吱声,她揉搓着他的脸,“噫,你害羞的样子怪可爱的。”

方璟低斥:“可爱什么可爱,快下去。”

“不嘛,”满好手脚并用缠住他,“谁让你刚刚挠我那么久。”

她静了两秒,又试探般地凑过去,用唇碰了碰他的。

刚刚太仓促,原来男生的唇也可以这么软,因为吹空调没及时补充水分,有点干。

满好没有技巧,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触。

方璟定的闹钟终于响了,却如此不合时宜。

他该去上家教了。

满好后撤,脸也有些红,她下床找不到鞋,嘴里念叨着:“踢哪儿去……”

方璟拽住她的手臂,他坐,她站,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捧着她的脸亲她。

他直奔主题,教她:“好好,张开嘴。”

其实方璟也不会,不过是屈从于本能地去触碰、吮咬她的舌尖。

他不是贪得无厌的人,难得的,觉得不够,还不够,他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唇舌分离的片刻,目光拢着她不放。

谁能想到,几分钟前,还在闹腾的两个人,黏缠地亲作一处。

下一秒,满好搂着他的脖子,又亲回去。

为报挠痒之仇,她咬了下他的唇角。

鸡崽啄的这一下,不痛不痒的。

方璟手搭在她的腰后,跟她上半身贴得愈发紧密,深深浅浅地吻她。

以往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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