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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现实要快得多,很多不重要的地方都被加速了。

等到梦境最后,徐远都忘了自己是谁,他真以为自己就是那条大蛇身边打工的老鼠。

他一板一眼地工作,最后他的时间到了。

在下水道里躲藏的徐远被一条大白尾巴卷住了,徐远惊恐地吱吱乱叫。

他还有最基本的,对于生存的渴望。

可现在连这个都要被剥夺了。

徐远想要大喊,可他只能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他看着那条大蛇冲他张开嘴。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最后他自己也被喂给了他的贪婪。

眼前只剩一片虚无。

梦境结束了。

亡看得兴奋了起来:“真残暴啊,最后一幕,眼前喷溅的红色绝对是血!”

陶方奕收起手机:“也许吧,我不知道韩书琴那孩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

“小远?小远!”苍老的女声在呼唤谁,大灰老鼠感觉自己被晃了晃。

大灰老鼠缓缓睁开眼睛。

“小远,你最近怎么总睡觉啊?”老太太面露担忧,“是不是身体哪里有问题,没有检查出来?”

大灰老鼠在看到老太太的瞬间,第一个念头就是躲。

但是他还没适应人类的身体,猛地窜出去,一坨人摔在地上,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

“嘶……”徐远捂着自己的腰在地上滚了一圈。

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的韩书琴无奈往前走了一步,她望着龇牙咧嘴的徐远,喊了一声:“徐远,你做噩梦了吗?”

徐远愣了一下,他的全名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刚才还痛苦不堪的徐远蹭一下坐了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

天已经黑了,但是家里还有暖黄的灯光,周围有一圈人都在看他,还有一只狗疑惑地尾巴都不摇了。

徐远抬起手指向那个面熟的苍老女人:“妈?”

“你到底怎么了?”老人被他那一扑腾吓懵了。

徐远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望向韩书琴:“书琴?”

“是。”韩书琴说。

徐远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是大家在死后的世界重聚,还是他又回到了人间?

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纠结自己是死是活。

只觉得真好啊,有人叫他“徐远”真好啊。

……

“陶叔叔你觉得他会改吗?”亡又问陶方奕。

“难说。”陶方奕还是拿不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离婚的好机会。”亡撑着脑袋望向窗外,“最近他大概觉得多大的事都不算事。”

“是啊。”陶方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伸出鼎足指向某一处,“那儿是不是有个什么白色的东西在蠕动?还有鳞片?”

亡:“那是慧姬?”

“她跑那么远干嘛?”陶方奕不解。

“不知道。”亡把脑袋往前伸了伸,“别是真跑去偷钢琴了吧。”

说到这儿,他们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他们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他们很快就一起翻窗跳下去了。

亡把短腿的陶方奕捞怀里,迅速冲到了慧姬的身边:“呔!你想干什么?!”

慧姬把脑袋穿墙而过,放人家客厅里了。

听到动静的大白蛇把脑袋拿了出来,她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随后她抬起尾巴尖,指了指房子:“你们看看。”

看什么?

亡和陶方奕不理解,他们再次好奇地互相对视,陶方奕觉得偷窥别人家隐私不太好,但是亡很好奇慧姬到底在瞅什么。

亡搂着陶方奕走上前,他们穿过了墙体,然后发现这家人的小孩正用水彩笔画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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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陶方奕:……

慧姬的脑袋也重新伸了进来,她趴在地上:“他们真开心啊,我也想这样,你看,他们乐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爸妈未来的生活会变得特别丰富多彩。”陶方奕说。

“真的啊?”慧姬很惊喜。

“绝对。”亡看着满墙的水彩画,一边感叹一边摇头。

“那真好。”慧姬的尾巴晃了晃,“对了,他们家有一架特别漂亮的钢琴你要不要?”

陶方奕:“……谢谢,不用了。”

第二天中午,慧姬这一世的父亲站在抽条过头的花旁边,他望着植物的顶端,什么都没说。

“他为什么这样?”慧姬问陶方奕。

“因为他是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是喜欢莫名其妙地沉默。”亡摆摆手说。

“是啊,如果他年轻点,可能他就哭了吧。”陶方奕回答。

第107章 战斗部讨论第十九层

陶方奕真觉得慧姬和亡在某些方面是极其相像的,比如他们对世界规则的漠视,以及他们对自身欲望的放纵……都很相似。

“我觉得一点都不像,我可是会伪装的。”亡觉得自己和慧姬完全不在同一层面上。

“她一开始也会,后来是爬到高处之后没必要了。”陶方奕还是觉得他俩有点像,只不过对于一个妖来说,人类的皇位是很容易获得的,而且那个时候限制妖族的律法还漏洞百出。

而亡出生在一百年前,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他的职业,都注定了他没法像慧姬一样为所欲为。

而他们最大的区别是,慧姬被引导向极端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想要,而亡更多的是被自己的天性干扰了。

而想到亡的天性,陶方奕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查一下当年影响到闻人怀疏状态的怨念到底是什么。

而在陶方奕表明自己要去调查亡的欲望之谜后,原本十分抵触陶方奕把自己和慧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亡忽然就红了脸。

他屈起右手食指,用指节抵着自己那一口三角牙:“陶叔叔你居然要用下班时间干这个……”

陶方奕问他:“你有点介意?”他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毕竟这个欲望困扰了亡太多年,对于亡来说,这大概是个不可言说的隐痛。

“没有。”亡只是忽然就感受到了陶方奕浓烈的爱。

下班了不休息,居然花时间去了解自己?

陶方奕果然还是太喜欢自己了。

亡在自顾自地害羞一会儿之后立刻轻声细语地表示:“陶叔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哪些怨念的影响,我好害怕你发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到时候陶叔叔你会怎么想我?”

“那我不调查了。”陶方奕觉得弄不清楚也无所谓,也可以顺其自然,也许有一天,通过某个契机,他们就了解了那些怨念的来由。

“别别别!”亡连忙出声制止,“别不调查了,我也没有那么介意。”戏演过头了就不好了。

陶方奕不太确定亡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你不会难过吗?”

“难过不至于,不管怨念如何,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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