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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纪也已经找位置坐下了。

李团倒是也没勉强她。

陶铭就跟在她身后,往她身边的空位坐。

纪也选的位置背对着主桌,他回头看了眼江让,犹豫着凑到纪也身边。

“这个男人,是那天带我们回市区那个吧?”陶铭问她。

纪也点下头,“嗯。”

陶铭有一瞬愣怔,“你和他……”

纪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回了句,“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陶铭见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心里的石头倏然落地。他勾唇,主动把纪也面前的碗碟拿过来,用热水烫一遍。

江让喉结微动。

周遭的恭维声逐渐远去,他看到陶铭和纪也靠在一起,两人离得很近。陶铭说了什么,她冲他笑。

这样的笑容在阔别六年后,是他不曾拥有的。

重逢后的每一次相遇,纪也对他的排斥和抗拒都毫不掩饰。可她对任何人,都要比对他好。

舌尖上有春茶的酸涩感。江让躁郁地转着手上的打火机,心尖的窒麻感席卷着身体每一个角落。

他长指微屈,扣着手机一角。指节泛白,眼底却是猩红一片。就快要抵不住。

陶铭的手臂就在这时随意搭在纪也的椅背上。

跳芭蕾的男生,大多身高腿长,他双臂一绕,就像是无形把纪也揽在怀中护起来。

江让垂眸,拿起手机。

陶铭给纪也倒了杯热茶,可谓是相当殷勤。

纪也这头,其实是有些如坐针毡的。

哪怕背对着江让,她仍旧能感觉到那抹炙热、滚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就像心火燎原,就快要烧到脚边。

陈曦从主桌上收回视线,拉了拉纪也的手,微顿,“也姐你手怎么这么凉?”

纪也喝口热茶,“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陈曦看她心不在焉,轻声道,“那位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你,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说着她抱怨一声,“之前你还骗我和他不熟,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纪也放下茶杯,有些理亏,“现在是不太熟。”

陈曦切了声,“鬼才信,看江总那眼神,都快拉丝了,你还忽悠我。”

纪也受不了她说的这些话。

就好像把江让的行为动作,翻译出来,很直白。

“不跟你说了。”

可这边陈曦闭了嘴,纪也的手机又跟着响了好几下。

她眼皮一跳。

低头看,居然是身后不远处的男人发来的微信。

J:【你喜欢他?】

J:【你知道你对男人笑的时候,对方在想什么吗?】

纪也微怔。

她快速将手机反过来合上,啪嗒一声,动静有些大,惹得陶铭看过来。

“怎么了吗?”

纪也低头没看他,“没事,手滑。”

陶铭没多问,给她夹菜。

纪也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她拿起手机,点开江让的微信,回了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如果纪也现在回头,能看到江让无声哂笑。

他回的很快:【那你有药吗?】

【给治吗?】

不知道为什么,纪也的脸颊莫名烧红。

江让发的这两句话,就好像是在她耳边说的一样。泛着滚烫的气息,窜进耳蜗,灼得席间所有声音都凭空消失。

纪也没再回了。

开席前李团起身,先是肯定了今天的演出,随后以赞助商的身份介绍身边的江让。

席间推杯换盏,不少人去主桌敬酒。

徐羽涵就坐在姜文山身边,纪也转头,就看到姜文山在桌下,摸了摸她的腰,应该是示意她去敬酒。

徐羽涵脸上有几分不情愿,最终还是起身。

纪也的目光收回,却还是能透过正对面的玻璃门,看到徐羽涵站在江让身侧,在和他说话。

江让神色闲散,漫不经心的。

他轻挑眉眼,没拒绝,是在给李团面子。

只见他微颔首,情绪克制疏离,仰头喝下。

徐羽涵任务完成,回了座。

而那边的姜文山像是故意找存在感,侧身看了纪也一眼,喊道,“小也,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也不太懂咱们中国人的饭桌文化了呀?李团和江总都在这,你不过来敬敬吗?”

纪也身子一僵。

她转身,勉强勾起一抹笑,“不好意思李团,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可李团还没出声,姜文山又道,“哎呀现在的小姑娘不懂事,都拿酒精过敏说事,多喝点就好了。”

说着他给纪也换了杯子,倒上酒。

一时骑虎难下。

陶铭看不下去,喊了句,“姜导何必强人所难,非要为难人。”

姜文山笑了下,“那不然你替她喝也行,不过她喝一杯,你可得喝三杯。”

陶铭咽下口水。

他酒量不好,三杯白的下肚,估计人也就晕了。只好闭上嘴。

姜文山看纪也有几分不爽。

小姑娘姿色好,又在国外镀过金,性子看似软好拿捏,其实却是个傲的。

纪也刚到团里时,他明里暗里都有过言语挑逗,小姑娘愣是不接茬。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装不懂。

姜文山自觉下了面子,第二天就将主演的名单换了。

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

再心高气傲也没用,进了南芭,就要守南芭的规矩,她没得选。

姜文山等着纪也来找他,可人没等到,却等到那段视频的热度起来。

他被李团警告了一通。

今天他酒意上头,叫嚣着将酒杯放在桌上,掷地有声,就看纪也给不给脸。

纪也睨他,半晌,还是站起身,端上酒杯往主位上走。

她来到江让身边,酒杯探出去,说了句,“江总,我敬你。”

江让掀眸,神色有些凉。

他漫不经心地觑她,见她抬手,掌心倏地按住她的杯沿。

他温热的指腹,不经意摩挲过纪也的指尖,引得她微颤。

纪也收回手。

江让眉眼带笑,勾着唇,却莫名令人有几分胆寒。他嗓音喑哑,蒙了霜,沉声道,“老熟人。”

纪也不明白他现在什么意思。

是不喝她的酒呢,还是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叙旧。

她回神,感觉到满室的寂静,带着八卦的因子,盘绕在她和江让之间。

纪也跟着他勾唇,眼底笑意冷淡,回了句,“不太熟。”

舞团里那些小姑娘就差尖叫出声。

这是什么年度大戏啊。

前男女朋友间的极限拉扯吗?

江让没恼,眉骨轻扬,他指尖划过她的杯口,轻笑声,“她说的对。”

语气里有妥协,隐隐还有些分辨不清的宠溺。

只不过下一瞬,男人的身子稍向后靠,他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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