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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最繁华的御街,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临窗的位置可俯瞰整条街的璀璨灯河。

谢临沅拉着谢玉阑走了进去,要了一间雅致的临窗包厢。

包厢内暖香融融,隔绝了外面的喧闹。小二殷勤地送上热茶和菜单。

谢临沅点了几样精致的点心和小菜,又要了一壶酒楼招牌的玉解春。

“这、这是什、什么?”谢玉阑好奇地看着谢临沅面前那杯清澈透亮、散发着清冽香气的液体。

“酒。”谢临沅淡淡道,执起玉杯浅酌了一口。

酒液微凉,入口清甜,后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

他今日心绪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需要些许外物来压制那蠢蠢欲动的暗流。

这几日很忙,谢临沅几乎在宫外的太子府留夜,于是每每入睡梦中都是谢玉阑的身影。

如今见到了本人,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梦中的各种情景。

“我、我能尝、尝一、一点吗?”谢玉阑眼巴巴地看着,那液体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是诱人。

谢临沅本想拒绝,但看着对方那纯粹好奇的眼神,想到谢玉阑前几日因拒绝指婚而表现出的全然依赖,心头一软,便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只许尝一口,这酒虽甜但烈。”

他可没忘了谢玉阑上次冬狩时只喝了一点酒便抱着自己说皇兄好香这件事。

谢玉阑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舌尖,起初是甘甜的花果香气,他眼睛一亮,觉得好喝,又忍不住多喝了一小口。

待咽下去后,才觉得喉间升起一股淡淡的灼热感,脸上也迅速漫起一层薄红。

“唔....好、好辣......”他吐了吐舌头,用手扇风,模样分外可爱。

谢临沅收回酒杯,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说了只能尝一口。”

说完,他自己则一杯接一杯地慢酌起来。

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暖香氤氲,看着对面那人因一口酒而晕红的脸颊和满足的神情,心中那躁动的野兽似乎暂时被安抚了下去。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在下楼再次融入人潮后,很快被打破。

尤其是谢临沅,几杯玉解春下肚后,酒意虽未上头,却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也更难以容忍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那些出门赏灯的闺阁女子或大胆或羞涩地望来,低声议论着这是谁家的公子,竟生得如此模样。

谢玉阑起初只顾着看沿途各式各样的花灯和杂耍,兴奋地扯着谢临沅的袖子指指点点。

但渐渐地,他也察觉到了那些黏在皇兄身上的视线。

谢玉阑看到那些穿着漂亮衣裙的姑娘们,三三两两,用团扇半遮着脸,眼睛却亮亮地望着皇兄,还会凑在一起低声说笑,脸颊红红的。

一种莫名的不舒服感,像细小的虫子,悄悄爬上谢玉阑的心头。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连手里刚买的糖人都好像没那么甜了。他下意识地往谢临沅身边靠得更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谢临沅早就注意到了那些目光,以及身边人细微的情绪变化和依赖的小动作。

酒精放大了他心底暴戾的占有欲。

那些旁人的注视,如同一把火点燃草垛。

终于,在又一群少女嬉笑着将目光投来时,谢临沅猛地攥住了谢玉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谢玉阑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皇、皇兄?”谢玉阑愣愣唤道。

谢临沅一言不发,拉着他就拐进了旁边一条昏暗无人的僻静胡同。

喧闹的人声和璀璨的灯火瞬间被隔绝在外,胡同里只有清冷的月光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喧嚣。

谢临沅将谢玉阑猛地推到冰冷的砖墙上,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他,一手仍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撑在他耳侧的墙壁上。

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冷冽的沉香,将谢玉阑牢牢包裹。

黑暗中,他的呼吸略显急促,眸光幽深得吓人,紧紧锁着怀中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的人。

“刚才那些女子,”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酒后的微醺和一种危险的压迫感,几乎是贴着谢玉阑的唇问,“你看见了吗?”

谢玉阑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后背抵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手腕被攥得生疼。

皇兄的气息混合着酒气笼罩着他,让他心跳失序,大脑一片空白。他怯怯地点头应道:“看、看见、见了...”

“她们都在看谁?”谢临沅逼问,目光灼灼。

“看、看皇、皇兄...”谢玉阑老实地回答,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她们为什么看皇兄?”

谢玉阑偏头,不再敢去对上谢临沅的眼神,却还是乖乖回话:“因、因为她、她们喜、喜欢皇、皇兄。”

“那你呢?”谢临沅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因握过冰冷的酒杯而带着凉意,却又有一种灼人的力度,迫使他抬起脸迎视自己,“玉阑,你告诉皇兄....你最喜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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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来啦

第40章 捡到老婆第40天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 紧紧缠绕着谢玉阑,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闪躲和逃避。

那其中翻涌的,是酒精催化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掌控, 以及一种炽热而黑暗的情感。

谢玉阑被这强大的气场和直白的问题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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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邃眼眸,里面仿佛有着漩涡,要将他整个吸进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蹦出来。

所有的懵懂和混沌, 在这一刻, 似乎被这极具压迫性的逼问强行劈开了一道缝隙。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带着被酒气熏出的委屈和全然的依赖,仰着头乖巧回答:

“喜、喜欢皇、皇兄......玉、玉阑只、只喜、喜欢欢皇兄...”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临沅眼底的风暴骤然平息,转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餍足。

即使他知道谢玉阑的喜欢和自己的喜欢代表的意义不同。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谢玉阑的额头, 鼻尖相触, 呼吸交缠, 带着玉解春清甜又凛冽的气息。

“皇兄记住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缱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味,“玉阑永远只能最喜欢我,骗人是小狗好不好?”

胡同外, 是万家灯火的喧嚣人间。

胡同内,是悄然滋长、再无退路的独占牢笼。

谢玉阑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偷偷添上的两个字,不过即便他注意到了也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

“好、好, 骗、骗人是、是小、小狗。”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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