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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沅并不觉得这是因为刚刚远去的人而起。

说不准就是在烈酒的作用上导致的反应,他不是没有过。

重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壶, 他没再用酒杯一杯一杯小酌,而是直接将剩下的烧喉烈酒灌入喉中。

企图以毒攻毒压下那久久不能消去的反应。

可事实告诉谢临沅,他没有成功。

不仅如此, 随着酒劲上头, 方才冷月下谢玉阑的脸庞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懵懂乖巧的眼神和指腹下柔软唇瓣的触感都在谢临沅的大脑中叫嚣。

因此, 那反应反而愈发猛烈。

谢临沅呼出一口气,回到了卧房中。

他褪去衣裳,推开门窗,仅仅穿着一件里衣,靠在窗沿前醒神。

风明明是冷的,可拍打在他身上他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降温的感觉, 仿佛处在火盆中。

谢临沅再度低头, 看着不愿意下去的某个玩意, 口中头一次蹦出脏话:“操....”

他随手扯过外袍和斗篷, 推开门往外走。

“殿下去哪?”孟九尘问道。

谢临沅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他哑着嗓子说道:“去浴池。”

“那奴才送——”

还没说完,就被谢临沅打断:“不用。”

话音刚落,男人就披着斗篷走到了廊下的尽头。

浴池中。

热气蒸腾出来的烟雾缭绕, 隐约覆盖住男人姣好的身材。

谢临沅半靠在浴池的扶靠石上,右手被浴池的水线掩盖,低哑的粗喘在静谧空气中蔓延。

指尖下的动作逐渐加快, 谢临沅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他突然微微侧眸,视线落到了掉落在衣裳表面的香囊上。

目光在触及某个地方时, 谢临沅动作一顿,原本被水浸泡的掌心出现了一片黏腻。

他敛眸,口中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从水中起身,穿上了衣裳。

最后才捡起在地上做工粗糙的月白色香囊。

在走回卧房的路上,谢临沅在谢玉阑的卧室前停下脚。

一盏茶后,他才重新起步离开。

而卧房内,谢玉阑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门前的人影缓缓走远。

方才他本就没睡着,就听见孟九尘和谢临沅的对话,才知道皇兄去浴池沐浴了。

谢玉阑捏着枕头的手紧了紧。

他不蠢,自然发现皇兄今日状态不对。

可他也说不上来。

算了。

谢玉阑不愿再多想,将枕头放在床上,盖上被褥入睡。

翌日。

谢玉阑在晨日的照射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身。

云袖和锦瑟伺候着谢玉阑洗漱着衣,与此同时,剪春双手叠在腰间从门外走进来。

“八殿下,大殿下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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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阑动作一顿,他从镜台上拿起一枚香囊系在腰间,弯着唇对云袖和锦瑟说道:“好、好了。”

两人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剪春带着谢玉阑一路走到东宫院中,他一眼便看见了谢临沅颀长的身影。

他立马扬起唇跑了过去,站在谢临沅面前唤道:“皇、皇兄,找、找我有、有事、事吗?”

谢临沅抬起手,从袖中变术法似的拿出一个糖饼,递到谢玉阑唇边:“给玉阑带的糖饼。”

谢玉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咬住谢临沅递来的糖饼。

“吃吧。”谢临沅放下握着糖饼的手。

可谢玉阑却犹豫了几秒,他没有立刻咽下口中的糖饼,而是撞进谢临沅怀里,垫着脚将糖饼喂到谢临沅唇边,磕磕绊绊说道:“皇、皇兄也、也吃。”

吃什么?

糖饼的气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可谢临沅似乎并没有闻到。

他只是盯着谢玉阑咬着糖饼的唇瓣,目光深邃。

站在远处的剪春突然发现太子殿下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八殿下当做糖饼吃掉一样。

她心下一惊,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但这不是她该想的。

谢临沅张开唇,轻轻咬掉一小块糖饼,放在口中咀嚼,随后对谢玉阑说道:“吃吧。”

谢玉阑这才捧着糖饼吃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谢临沅则是静静看着,在心里想道:

只要没人发现,谢玉阑就一直是他的弟弟。

这种想法一直维持到了谢渊将谢临沅和林轻一起叫去书房的当天。

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息沉凝厚重。

谢渊端坐于御案之后,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林轻坐在下首,仪态端庄,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而谢临沅垂手立于堂中,面容平静,心中却因方才谢渊的话心中微起波澜。

“玉阑那孩子,年岁也不小了,”谢渊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性子是纯稚了些,言语也不利索,但既顶着皇子的身份,终身大事也不宜再拖延。朕看翰林院李学士家的嫡次女,性情温婉,家风清正,或可相配。皇后觉得如何?”

林轻微微颔首,唇角噙着合乎仪范的浅笑:“陛下圣明。李家小姐臣妾也曾见过,确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玉阑心性单纯,正需一位稳重娴静的皇子妃从旁辅佐照料,日后在外建府生活也能有个依靠。此事宜早不宜迟。”

她话语条理分明,句句在理,全然是一国之后为皇室子弟考量的模样。

可谢临沅的指尖却越缩越紧。

“儿臣以为不妥。”谢临沅的声音清越响起,打断了林轻的话。

林轻笑容微顿,目光转向儿子,带着询问与一丝不赞同。

谢渊也抬眸看去:“哦?沅儿有何见解?”

“玉阑心性单纯,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更遑论男女之情。此时贸然为他指婚,非但不能成其好事,反而会惊扰他,徒增其烦恼惶恐,”谢临沅语气平稳,理由听上去充分且为谢玉阑着想,“不如再等几年,待他心性稍稳,再议不迟。”

从表面上听来,谢临沅几乎处处都在为谢玉阑着想。

林轻轻轻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一响:“沅儿,此言差矣。正因玉阑心性单纯,才更需要一位妥帖的正妃悉心引导。难道要他永远依附于你,困于东宫一隅吗?成家立业,方是正道。李家门风清贵,并非攀附之辈,正是上佳之选。”

她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带着母亲特有的审视与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对他未免保护过度了。他是皇子,总要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儿臣并非保护过度,只是权衡利弊,”谢临沅迎上母亲的目光,分毫不让,“此时并非良机。玉阑无法应对婚姻之责,强行塞给他一位皇子妃,于他、于李小姐,皆是不公。”

“利弊?何为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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