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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升的体温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谢玉阑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恐惧慢慢退去,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靠在谢临沅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眼皮越来越沉。

谢临沅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和放松下来的身体,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嗅着那发丝间淡淡的、混合了雪水冷冽的气息。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依旧在他心底盘旋,让他丝毫不敢放松,只想将这人牢牢锁在怀中,再不让他离开视线半分。

“睡吧,”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雪声中显得格外低沉而令人安心,“我在这儿。”

谢玉阑含糊地应了一声,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匹的嘶鸣声终于在不远处响起。

“吁——”

“太子殿下——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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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大概再写几章皇兄就发现玉阑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惹qaq后面就开始治结巴回收文案!

第34章 捡到老婆第34天

来者的喊声几乎穿透了整个树林, 谢临沅轻手轻脚地起身,将大氅继续披在谢玉阑身上,走到山洞外, 说道:“这。”

回答完后,他望向四周,观察着天色。

暴风雪已经小了很多, 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继续下大。

谢临沅回头看了眼谢玉阑。

得趁着这一小段未知的时间赶出去, 他想着。

不然到了晚上暴雪封山, 加上不确定的气象,更难得救了。

着急喊话的人大抵是听见了谢临沅的声音,衣料摩挲草丛的窸窸窣窣声响起,很快,朝中的一品武将连江出现在谢临沅眼前。

见到谢临沅,连江连忙跪在地上, 满脸愧疚地开口:“微臣来迟了。”

冷风重重拍打在谢临沅身上, 他掩唇咳了几声, 抬了抬手:“无妨, 起来吧。”

“八殿下呢?”连江扫视了一圈周围,视线落在那匹死去的黑熊上,瞳孔中闪过一丝震撼。

谢临沅回道:“八殿下就在山洞中,受了伤。”

“属下将八殿下带回去。”连江说着就要进去。

“慢着, ”谢临沅拦住连江,“我带着他回去,你在前面探路就行。”

连江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那属下去走出路来。”

话毕, 他便走出山洞上了马。

回到洞内。

谢临沅很轻地将谢玉阑抱起,一举一动并不想吵醒沉睡的人。

但最终还是将谢玉阑吵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一片白雪皑皑, 但整个人都被大氅和斗篷织构出的温暖紧紧裹挟。

“皇、皇兄...”他轻声唤道。

“醒了?”谢临沅低头,将人放在马背上,“皇兄带你回围场。”

谢玉阑看着谢临沅身上单薄的衣裳,忍着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的疼痛脱掉大氅,坐在马上弯着身子将大氅重新披回了谢临沅身上。

肩上一沉,谢临沅动作一顿,抬眼看着谢玉阑:“怎么不披着?”

“皇、皇兄,冷、冷。”谢玉阑的掌心贴上谢临沅的手背,抚上上面被寒冷冻出的冻疮。

被谢玉阑这么一说,谢临沅后知后觉自己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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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则根本没有发觉。

谢临沅跨上马,大氅宽大,他将谢玉阑也裹了进去,随后握住缰绳,看向连江:“带路吧。”

听见谢临沅的话,谢玉阑才看见身边还有一个人。

两匹马在山林中疾驰,谢玉阑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再度睡了过去。

谢临沅低头,看着靠在自靠在自己胸膛睡着的谢玉阑。

少年,不、又或者已经算不上少年的人乖乖靠在自己的怀里,唇上的血迹干涸,整张脸没什么血色。

看上去好不可怜。

他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看向连江说道:“能快点吗?”

连江的视线落在谢临沅怀里的谢玉阑脸上,回道:“好。”

好在他们三人运气,没有遇上暴风雪。

等回到围场主营地,气氛凝重。

谢渊早已得知消息,面色沉郁地等在御帐之中。

“父皇。”谢临沅抱着依旧昏昏沉沉的谢玉阑,微微躬身。他衣袍沾染雪水泥渍,发丝微乱,但背脊挺直,眼神沉静,唯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未曾散尽的冷厉。

“回来就好。”谢渊目光扫过谢玉阑苍白睡颜和唇上结痂的伤口,眉头紧锁,望向来福,“速传御医!”

“喏。”

“你先带他去帐篷中。”谢渊吩咐道。

“遵命,父皇。”谢临沅抱着谢玉阑进去营帐。

帐中生着火,驱走了在雪地中行进时带来的寒冷,谢临沅把人塞进被褥中,这番动作都没吵醒谢玉阑,想必是真的太累了昏睡过去了。

很快,随行御医跟在来福身后来到了谢临沅的营帐。

“太子殿下,八殿下。”太医唤道。

谢临沅站起身让出一个位置,说道:“给八殿下看看。”

“遵命。”

太医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谢玉阑检查。

脚踝扭伤处已微微肿起,唇上的咬伤也已处理,所幸伤到的仅仅是皮肉,没有伤到筋骨。

“好在八殿下福大命大,没有内伤,仅仅只是皮肉伤,下官开些药,连着服用半月就能好起来。”

说着,太医又开了驱寒安神的汤药,又留下活血化瘀的药膏。

谢临沅挥退了旁人,亲自拧了热帕子,替谢玉阑擦拭脸颊和双手上干涸的泥雪。

待擦净后,他又取来药膏,用指腹蘸了,一点点仔细地涂抹在那红肿凸起的脚踝上。

冰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清凉刺痛,谢玉阑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皇、皇兄...疼...”他声音沙哑微弱,带着依赖。

“辛苦玉阑忍着点,揉开才好得快。”谢临沅低声应着,手下力道放得更轻,耐心地将药膏揉开。

帐内暖炉烧得正旺,药草味混合着暖香,渐渐驱散了从外面带来的寒意。

谢玉阑看着谢临沅专注的侧脸,不久前才发生的恐怖的记忆碎片般回涌,他下意识地抓住谢临沅的衣袖。

“怎么了?还疼?”谢临沅停下手。

谢玉阑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马、马惊的时、时候,我、我好像听、听到鞭、鞭子响,”他努力回忆着那混乱的一幕,“好、好像有、有人抽、抽了我、我的马......”

谢临沅揉按着他脚踝的手指悬在空中。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可又等看向谢玉阑时,目光依旧温和。

谢临沅问道:“你看清是谁了吗?”

谢玉阑茫然地摇头:“当、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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