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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气腾腾,显然刚从小厨房端来。
谢玉阑看着眼前崭新的汤盅,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空落落的,像是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偷偷抬眼去觑谢临沅。
谢临沅已不再看他,正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姿态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他甚至夹了一块谢玉阑最喜欢的糖醋荷藕,放入他碗中。
“多吃些。”声音温和依旧。
可谢玉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那温和之下,是某种探查不清的东西。皇兄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但他就是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堵无形的、保护着他的温暖墙壁,似乎短暂地出现了一道裂隙,透进了令他不安的冷风。
他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新换的汤。汤味鲜美,温度适宜,可他却尝不出往日的香甜,只觉得喉咙发紧。
这顿饭在一种近乎窒息的安静中结束了。
谢临沅放下筷子,净了手,起身时衣袖拂过桌沿,没有再看谢玉阑一眼,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午后去书房习字,便转身离开了前殿膳厅。
谢玉阑独自坐在原地,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又看了看那盏被撤下、早已凉透的汤,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委屈和恐慌。
他明明只是想不和皇兄不合规矩的亲密,可如今,他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而走出膳厅的谢临沅,面色平静地穿过回廊。秋日不算晒人的日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周身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冷冽。
谢玉阑在抗拒和他亲近。
意识到这一点,又再度想起了贺太医的话,谢临沅心底掠过一丝不悦。掩埋着的极强的掌控欲悄然翻涌。
事到如今,他好像不得不承认,谢玉阑不傻了。
可他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宁愿谢玉阑继续傻下去的心思。
谢玉阑是他养大的。
是他漂亮又可爱的弟弟。
从头到脚,从衣食住行到喜怒哀乐,谢玉阑浑身上下只有自己最了解。
他享受自家弟弟对自己的亲密,在深宫中只能谢玉阑一人这般同自己黏糊。
这是谢临沅给谢玉阑的特权。
可谢玉阑自己不要了。
他本不介意谢玉阑恢复神思,这甚至是件好事。
可少年恢复神思的第一件事是和他最亲近的兄长拉开距离,这让谢临沅不满。
他不会允许谢玉阑任何形式的远离。
谢临沅也不理解,他们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谢玉阑不愿和自己亲近?
谢临沅停下步子,回头看向跟上来的剪春,声音平静:“等会把八殿下叫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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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很快就19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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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捡到老婆第30天
剪春应下, 也不再跟着谢临沅,而是回到膳厅。
看着愣愣坐在座位上发呆眼眶通红的小殿下,剪春一阵心疼, 连语气都放软了:“八殿下,殿下让你去书房找他。”
谢玉阑被叫回神,他吸了吸鼻子, 吞吞吐吐开口:“皇、皇兄说、说的?”
“对。”剪春点头。
谢玉阑揪着自己的衣角, 潜意识里觉得不能黏着皇兄, 可现在皇兄生气了。
一边是书里教的东西,一边是他最喜欢的皇兄。
两相比较下,谢玉阑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对剪春说道:“好、好。”
答应了剪春,谢玉阑也没有立即去书房。
只不过也没过多久,他便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站定在书房门口, 谢玉阑有些犹豫。
“来了?”
眼前紧紧闭着的门突然被打开, 谢临沅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就在谢玉阑的头顶响起。
谢玉阑往后退了一步, 道:“嗯、嗯。”
眼前的人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顶旋涡给自己瞧, 谢临沅抿紧唇。
“进来。”他对谢玉阑说道。
谢玉阑内心是慌的,谢临沅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
进了书房,谢玉阑甚至不敢去看谢临沅,只愣愣低着头走着, 和走在前方的男人拉出越来越长的距离。
可走在前方的谢临沅却突然停下步子,谢玉阑也就不出意外地撞上谢临沅坚硬的后背。
“唔...”谢玉阑疼得发出一丝轻呼,可就是这样了, 他也不去看谢临沅,只是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谢玉阑不主动开口,不代表谢临沅不会主动开口。
他胳膊一伸, 扣着人的后腰就把谢玉阑抱进了怀里:“为什么要躲着皇兄?”
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谢玉阑的发顶,谢临沅此时此刻的存在感格外充足,甚至快要溢出。
谢玉阑睫毛低垂,不停颤抖着。
“没、没有躲、躲。”
“没躲?”谢临沅把人往怀里搂得更紧,“那这些天不找皇兄是什么意思?”
问完,谢玉阑却不开口。
“告诉皇兄。”谢临沅沉着声音说道。
谢玉阑依旧不说,只有颤抖的睫毛还在表明眼前的人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谢临沅看着谢玉阑这般莫模样,不生气也要被气笑了,他从唇缝中发出一丝轻笑,单手掐着人的下巴逼着谢玉阑抬起脑袋:“我是不是你皇兄?”
谢玉阑偏了偏头,还是低声应道:“嗯、嗯。”
“我们是不是亲兄弟?”他又问道。
“嗯、嗯。”
“那有什么问题不能和皇兄说?皇兄是做错什么了吗?”谢临沅声音低哑,这些日他想了很多种原因,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谢玉阑疏远自己的原因。
他已经习惯了谢玉阑在身旁。
谢玉阑听到谢临沅最后一句话,鼻子突然一酸,他还是舍不得地揪住谢临沅的衣角,犹如肌肉记忆一般。
“皇、皇兄没、没错、错什、什么。”谢玉阑说道。
“那能不能告诉皇兄原因?”谢临沅用指腹轻轻碰了一下谢玉阑的羽睫。
谢玉阑摇摇头。
空气又安静下来,谢临沅也不再说话了。
可此时的沉默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谢临沅盯着谢玉阑看了一会,扯了扯唇角,他掐住谢玉阑的腰,把人往肩上一抬,径直放在了摆在书房屏风后的贵妃榻上。
外人面前尊贵的太子殿下此刻眉眼低垂,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把戒尺,他的指尖放在谢玉阑里裤的位置:“玉阑是又想被打屁股吗?”
此话一出,被皇兄打屁股的羞耻回忆立马浮上谢玉阑的脑中。
刻在骨子里的羞赧让谢玉阑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束起的发尾从脊背滑落到胸前,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贴上了少年的唇瓣。
他一双兔儿似的眼睛立马变得绯红,此时此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