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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十四不知道,它抱着温晗的枕头, 后知后觉的挥了挥手。

而温晗已经在这段时间里赶至车库,抬手抚上方向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几次抓握也显得虚浮。

不行。

太急了。

我得......冷静。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 他并未做出什么动作, 只是僵硬的愣在原地, 车内阴影正好遮住他的面容。

实在过去了好久,好久......

就连“柏泽岸”这个名字, 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在耳边响起。

温晗一言不发, 沉默得惊人。

直至他感觉有人在车库中来回观察、踱步。

嗯?

温晗感到狐疑, 但他现在迫切需要点什么突发事件来压下心中的烦躁。

于是他走下车,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人身后。

只是越跟越觉不对劲, 他发现这人居然摸到了自己家附近?

温晗想了想,还是给十四发去通信。

即使被温晗逼迫着学习了好长时间,本性使然,小怪物仍旧不喜欢打字, 于是一口气回了好几个表情包——

[猫猫警惕jpg.]

[猫猫收到jpg.]

[猫猫暗杀jpg.]

温晗:“......”

他几乎可以想象十四蛄蛹着准备进攻的动作, 又没忍住的弯弯眉眼。

真有意思。

他环抱手臂, 站在身后看戏。

期间, 他先是皱眉这人笨拙的撬锁行动, 而后又听见他放下工具的奇怪动静, 没忍住的捂住了眼。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这名玩家几乎没能在十四手中撑下一个来回。

温晗觉得有些奇怪。

游戏上线这么久,还会有玩家笨成这样?自己赶着过来送人头?

他手腕上的是什么东西?图腾?标记?

轻微的“滴答”声忽地落入耳中。

温晗猛然抬眼, 伸手将十四收回道具栏,而后迅速折身,跑动时的风吹起外套,鼓出不规则的形状,又剧烈的跳动、变换着。

脚步踏过水洼,汽油的刺鼻气味被急促的呼吸捕捉,他的视线匆匆扫过四周,迅速判断情况。

而后,他加快的冲刺速度,竟直接攀上了高墙,倚靠着强大的臂力翻过墙头,又在他落地的瞬间——

砰——!!!

墙体在冲击下也破损不少,树木摧折,枝杈、树叶连带着不知名的细小存在被一同抖落。

温晗灰头土脸的站起身,垂目见脚踝处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划出一条好长的口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好在并不疼,或者说难以被现在的痛觉灵敏程度感知,所以他只是蹲下身子,用纱布将其潦草的包起来,便浑不在意的放下裤腿。

能跑能跳,约等于没有受伤。

他点点头,又扫了眼自己的住处。

挺好的,这次至少坚持了一周。

但又得重新找。

还有,车库也塌了。

温晗叹气。

他驻足在远处,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可怜?

半晌,温晗摸摸鼻尖,牵着小十四,用铜币在游戏商店内重新购入一辆车,继续前进。

十四乖乖的坐在副驾,看了眼温晗,又低下头,戳戳手指。

“有没有受伤?”

温晗还是问了句,即使他知道自己及时将小怪物收回了道具栏。

它很安全。

“没有,”十四嗅见了血腥气,询问,“温晗,你不疼吗?”

“嗯?”

温晗顺着十四的视线垂下眼,而后轻轻摇头,“没事,很快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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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平稳行驶,温晗没有发现自己开车的习惯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

他眯着眼,绕过[巴琴布地],逐渐从熟悉的正常城市,驶入了少有人来的断壁残垣。

这种情况放在几年前,还只能在各种副本中偶然碰见,却不想如今哪怕在现实世界,也寻常的随处可见。

更可怕的是,人们逐渐接受了它们的存在。

温晗不喜欢,他总觉不应该是这样。

没过多久,车辆稳稳停在一处倒塌的巨大雕像前,空旷的地面上,一人身影凭空出现,眯着眼看向温晗。

“欸?”

柏长林有些奇怪,“你怎么脏脏的?”

温晗:“......被人偷家,炸了一下。”

他语气平淡,似乎并未对此多加在意。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五年间这种情况层出不穷,可他还是活了下来。

闻言,柏长林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在温晗近乎锋利的倔强里找到了一丝委屈。

他递给温晗一张手帕,见他有些生疏的擦擦头发,没忍住的叹了口气。

啧。

我怎么记得这猫以前连尾巴毛都要梳得油光水滑才肯出门?

柏长林的目光扫过他灰扑扑的衣服,几次欲言又止。

“不走吗?”

温晗询问,有些紧张地蜷起手指,又将衣领拉高了一些,遮住了精致而优美的下颌。

“走吧。”

柏长林摆了摆手,一条路便就此出现在二人眼前。

它并不突兀,甚至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和谐得近乎诡异。

温晗踏上这条由蛛丝织就的道路,一路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期间听见柏长林询问,“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不清楚。”

温晗的声音仍旧闷闷的,“应该是[诺布山]的公会玩家吧,我看见他手上的徽记了。”

柏长林点点头,暗暗懊恼自己抛了个坏话题。

他们不参与游戏,也就不能插手有关游戏的混战。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又说:“那件外套我们可以修复,你...找个时间送来?”

“算了吧,”温晗兴致缺缺,“我不要了。”

他以前还有这个想法,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此失去了曾经的期待与热枕。

柏长林有些头疼,在心里默默为柏泽岸上了炷香。

可怜的小蜘蛛,回头自己哄老婆去吧。

终于,这条路到了尽头,在过曝的环境中,温晗仰起头,看见了头顶交织的蛛丝。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枚茧里,四周蛛丝如心脏一般鼓动,将天光折射出缤纷色彩,又有点像阳光下缓缓升起的泡泡。

“稍等,”柏长林看了眼跑回来的雪白蜜袋鼯,“那边出了点问题。”

温晗:“嗯?”

见他的视线透露出担心,柏长林想了想,又解释说:“放心,不是意外,是柏行风那傻逼脑子抽了。”

语毕,柏凛突然迈入[茧]中。

柏长林:“欸?”

这么快?

首领应该没听见吧?

呸呸呸,不是首领,这个时候应该叫姐姐。

柏凛哪儿能不知道柏长林在想什么,但她的视线始终威严而包容,甚至带着点无可奈何。

柏长林纠结再三,还是选择放弃,环抱手臂别过脑袋。

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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