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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句，温晗明显愣住许久，他不喜欢“献祭”，更加无法理解。

无论献祭的对象是“自己”还是“其他”, 其本质都是一种不平等的兑换, 一场......没有拥有自我的自我牺牲。

“温晗, ”神主日的神情愈发温和, 外加一点爱, 是他在人类玩家身上学会的为数不多的情感, “还记得我在开启[游戏商店]时给出的提示吗？”

猫注视着他，看的出来他在很认真的回想。

于是，在神主日堪称“鼓励”的眼神中, 温晗疑惑询问：“真的不是挑衅吗？”

神主日：“？？？”

温晗的游戏全息屏幕停留在商店角落，上边的字体从未消失——

[没有代价地提供好处才会促进贪婪。]

他一直以为这是游戏的挑衅，结果这人今天告诉自己，这是他曾经留下的提示？

神主日注视着温晗纠结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后解释：“这是在提醒所有玩家，不要依赖游戏商店，因为贪婪的代价十分昂贵。”

温晗沉沉地看向他，忽地开口：“谢谢你的提醒。”

神主日眉眼弯弯，第一次感谢这个凶残bug的聪明，叮嘱道：“一切小心。”

温晗：“我会的。”

猫抱着十四，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在走神。

沈秋生的目的与......

等等。

难道真的是因为和十四玩久？所以脑袋和智商都下线了？

沈秋生的目的始终明确——

他要杀了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与游戏关系匪浅。

温晗：......啧，还真让沈秋生那傻逼猜对了。

正想着，一只小玩偶终于勇敢地冲破了束缚（指从内扒拉开背包的拉链），有气无力地趴在温晗手背上，眷恋的轻轻蹭过。

猫的目光不免柔软下来，学着柏泽岸的口吻安抚道：“好啦，不会抛弃你的，你是最可爱的小狗。”

小玩偶：“嘤嘤？”

最可爱的？！

它用一双短手撑起身子，捡起自己喜欢听的，兴奋得险些摇尾巴，又朝前挪去些许距离，拿身体蹭蹭温晗掌心，止不住的撒娇卖萌。

十四扒在桌子边缘探出脑袋，凶狠的冲着小玩偶呲牙。

小玩偶被吓的手忙脚乱的抱住温晗，可怜巴巴的仰起头，一副毫无办法的委屈模样。

十四：哇！可恶！温晗你要是相信它你就是大笨蛋！

小玩偶眼泪汪汪：嘤......

十四：啊气死我了！

温晗抬手摸摸十四，见它挣扎的厉害，便松了劲将其放走，转而抱紧了自己的背包。

正如神主日所言，没有代价地提供好处才会促进贪婪，而温晗知晓他的目的，即自己的代价——帮他摆脱游戏的束缚。

温晗：“麻烦。”

他开始翻看游戏商店，发现[遗骸叠加态]这个道具已经售罄，再一看数量，已售三？

哦，除了沈秋生，还有其他人购买了这个道具，看售价也不贵啊。

“很少有人会去刻意的收集尸体，”神主日开口，“尤其是城市或者文明、甚至于更加宏伟的存在，它们的死亡......往往连同目击都显得悲哀。”

温晗忽地眨眨眼：刻意收集尸体？我好像不久前才见过。

-

小明的世界，时间来到下午六点。

柏泽岸正陪小明在食堂吃晚饭，他发现自己的道具不断减少，左右再一晃，却没有看见猫的身影。

乖乖在做什么？

猫在走廊上奔跑。

这次是狮子猫，白色的皮毛油润透亮，一双深绿的眼眸如同夏日湖泊，凝望着也觉碧波荡漾。

他凭借着记忆冲向之前来过的那间教室，跳起来扒拉着门锁。

温晗：操，谁来帮我打开这个门。

他蹲在门口，思索着应该怎样做才能解决当下的“大麻烦”。

一只得到了权限但不多并且成功被自己猜想吊起好奇心的猫十分郁闷。

他喵喵叫着拖来一张软垫，蔫蔫的趴在上边，等待着谁人路过。

天色一点点擦黑，铃声再次响起时，已然是晚上七点整。

温晗被一双手以熟悉的力道抱了起来，他瞬间睁开眼，感觉有什么东西箍上了自己的尾巴。

于是他回过头，看见了一条由黄金打造的精致尾环。

温晗仰头，一脸难以置信。

我等你那么久！你却趁着这时间偷摸给我搓尾环？！！

他瞄了一眼柏泽岸的小腹之下，报复意味浓烈：等出去后我也给你订一个环，箍在**上。

即使此刻他的心中划过无数黄.暴想法，表面却仍旧可爱乖巧，呜咽一声，不住的拿爪子扒拉着门锁。

柏泽岸逗他：“想进去？”

温晗：这不显而易见？

“好。”

柏泽岸答应得轻而易举，顺带询问了一句，“是在外边发现了什么线索？”

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的柏泽岸忍不住捏捏他的耳朵尖：“好，我们进去看看。”

温晗瞬间挣脱他的手，熟练又轻盈的落在地面，如同巡视领地般视察。

包裹尸体的茧的数量很多，加起来应该超过了......五十？

他停在其中一枚巨大的蛛茧旁，伸出爪子拍拍，又朝柏泽岸仰了仰脑袋，意思十分明确——

要看这个。

见状，柏泽岸也蹲下身子，点头说好。

他的指尖划过蛛丝，坚硬无比的茧壳便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其中血肉模糊的尸体。

温晗：犹豫——试探——准备动手——瞳孔地震——撒腿就跑——被拎着后脖颈抓回来。

“不是要看？”

柏泽岸询问得很是轻快。

温晗：为什么里边全是鸟啊？！

血肉和羽毛混杂，红黑交错，只扫过一眼，胃里便一阵剧烈翻涌。

他正崩溃着，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遮住了视线。

被剖开的茧似有生命力般重新愈合，闭合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损。

柏泽岸将猫揣进怀里抱了出去，走时轻轻带上了门，步伐与怀抱同样稳重。

而温晗扭过身子，四脚朝天的沉默半晌，忽地察觉出不对劲来。

上次来的时候，那些茧里边的尸体分明不是这样的。

被老怪物掉包了？

对此，温晗十分怀疑，这只大蜘蛛在某种程度与情况下并不会说实话。

转眼间，十五分钟的时间又到了。

猫瞬间消失，又一脸凝重的出现，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个模样。

这回是只黑猫，身上披着斗篷，其上又被黄铁矿与金箔混合组成的涂料画出圈圈花纹，看起来高贵又神圣。

温晗低头，满意的翘翘尾巴。

嗯，很帅，很符合我的形象。

温晗昂首挺胸，看的柏泽岸哭笑不得。

温晗：啧，别碰，我是什么一被摸摸就躺下的傻猫吗？

虽然模样发生了改变，但柏泽岸给他圈上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