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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表示十分理解,因为这场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几乎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柏泽岸。
这几天梨顾北深刻接触到了他的疯狂,这位向来游刃有余的“家长”,竟也会近乎失控、难以自制。
还有温晗......
担忧如巨石般高高悬于心口。
他不知道柏泽岸与顾文军具体聊了多久,外边的阳光逐渐消散,夜风徐徐,解决完毕其余琐事的梨知南也急忙赶来。
他看见了倚靠在墙边的梨顾北,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低声唤他:“哥。”
“哥没事。”
梨顾北拍拍他的手,仰头吻过他的唇,一触即分。
梨知南也垂首,末了询问:“温晗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说到这儿,梨顾北越发担忧。
二人通过厚厚一层玻璃观察着温晗的情况,梨知南不忍心的别过眼,又问:“柏哥呢?”
“可能在休息吧,”梨顾北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他很久没合眼了。”
事实上,柏泽岸正在查看温晗的检查单。
他的神情越发冷漠,指尖将纸张捏出明显褶皱。
[前额叶切除术......]
[部分功能失常,初步推断为认知失常,味觉丧失......]
他闭上眼,拼命压下现在前去割开沈秋生脖颈放血的冲动。
不,他一定会死,但不是现在。
柏泽岸自认不是什么遵守承诺的人。
同时,他也不会忘记,造成温晗现状的罪魁祸首便是“背叛”。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凭什么要求别人遵守?
......
......
温晗过了许久才醒来。
睁眼时,他被明亮的顶灯刺得眯了眯眼,又被一只手温柔的遮住光亮。
温晗艰难的移动眼神,看见坐在床边的柏泽岸,下意识地弯了弯眉眼。
柏泽岸看的心尖一酸,他小心翼翼的拨开温晗的额前碎发,拿沾水的棉签洇湿他的唇瓣,小声道:“乖崽。”
温晗的指尖抬了抬,被柏泽岸下意识地握住,卷在掌心轻轻摩挲。
“没事了,”柏泽岸不住安抚,“没事的。”
这是一场漫长的康复,柏泽岸不断进入副本,利用收集的乱码页获得“铜币”,最后在游戏商店里的[现实区]购买效用远超现实的药品。
温晗这段时间乖巧得吓人。
不仅不抗拒吃药,连打针也变得无比乖觉,只是会在结束后,因为疼痛而自己小幅度的揉揉。
期间柏泽岸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偶尔,在某个平静的夜里,温晗也会枕在他的大腿上,听着柏泽岸给他讲故事入睡。
“乖乖,今天想听什么?”
“还想听那个在雪山建城堡的。”
“好。”
......
......
柏泽岸一只手轻轻抚过温晗侧脸,一边讲述,一边观察着温晗的神情。
见他呼吸逐渐匀称,他便合上故事书,替崽崽掖好被子。
晚安。
今晚也要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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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原本将公会本部建造在国内的[理念谷],竟悄无声息地迁去了西西伯利亚。
“这还真是奇怪,”梨顾北吊儿郎当的翻看着消息,“他们去那儿做什么?挖土豆吗?”
梨知南无奈:“哥。”
他一边说,一边将剥好的橘子瓣递去梨顾北唇边。
“甜吗?”
梨顾北很警惕,怀疑这小子要害自己。
梨知南:“......”
柏泽岸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回答:“谁知道呢,或许是去避暑吧。”
梨顾北/梨知南:“???”
避暑?
十一二月份的天气,去避暑?
可不得了,可不得了。
梨顾北:“对了,温晗人呢?”
柏泽岸看他一眼,说,“回家拿玩具去了。”
“一个人?”
“小安吉丽娜陪着他。”
“哦。”
哦?!
梨顾北深刻怀疑柏泽岸知道些什么,甚至隐约在推波助澜。
果不其然,梨顾北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他知道消息后惊讶地呆愣许久,被梨知南揣在怀里的腿动了动,足尖抵着那人的腹肌,顺着沟壑滑动:“我亲爱的知知。”
梨知南:“嗯?”
“你是不是也瞒着哥哥?”
梨顾北眯着眼,坐起身,吐气如兰的抱住梨知南脖颈。
“嗯。”
梨知南别过脸,耳垂红的滴血,面上却没有多少破绽。
“谁做的?”
梨顾北问的温柔,手掌顺着他的贴身衣料钻了进去。
“哥。”
“嗯?”
僵持片刻后,梨知南终于开口,“是温晗和小安吉丽娜。”
闻言,梨顾北当即一拍手:“我就知道!”
以柏泽岸的性子,又是在发生......那种事之后,他竟然会再次放心让温晗独自行动?
果然有猫腻。
他正想着,梨花白忽地跳上沙发,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的两位“父亲”。
“......”梨顾北难得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想收回手又被梨知南抓住手腕,“哥,我还没说完。”
梨顾北咬牙:“你说......”
“温晗这次前去的目的很明确,他要亲手将先前背叛自己的人送下线,”梨知南说着,下颌蹭着梨顾北的肩窝,“有小安吉丽娜帮他,明面上走的[哥谭城]公会路数,所以也不用担心报复的问题。呵......话又说回来,我很难想象他们敢回来报复,这是在将动手的理由亲自交给柏哥。”
“活下来的人不多,温晗只是计划制定者,动手的则是小安吉丽娜和荀危,还有林奕他们。”
“[理念谷]的一些人原本还想找温晗要个说法,结果温晗直接坐在轮椅上,让林奕把他推出去,见他这副模样,那群人直接就不吱声了。”
梨知南少有一次说那么多、那么长的句子,梨顾北若有所思的点头,没问太多。
他还没有加入游戏,有些事情也没有询问的追根究底,只在心里隐约有着猜测。
......
......
等到开春,温晗大病初愈,终于可以自由行动。
但正如最初的检查报告的推断,他虽然记忆与认知没有多少改变,但味觉的丧失却是不可逆的。
所以对柏泽岸而言,哄崽崽吃饭便变成了十分艰巨的任务。
“柏泽岸。”
温晗鼓着脸,认真同他商量,“我知道你的厨艺很好,但吃饭真的好累。”
“乖崽,再多一口。”
“呜......”
柏泽岸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餐具收了起来。
温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有些踌躇,还有些不安。
“没事的。”
柏泽岸安抚他,“乖崽,不是你的问题。”
温晗揣着手,踮着脚蹭过他掌心,帽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