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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旁堆积成山的小爱心,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

他开始翻开被子找始作俑者,被窝里没有就掀开枕头,而后趴在地面朝床底窥去。

“温晗?”林奕刷完牙出来,看见自家室友的动作,默默后退了半步,“你在做什么?”

闻言,温晗拍干净手上的灰尘:“没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去桌前,晃眼扫过上边满是批注的课本与习题,又是两眼一黑。

该死。

他现在知道这才不是什么游戏刷新,是那只看起来就人畜无害的蜘蛛捣的鬼。

温晗不愿再多看一眼,迈开腿就想跑,却不料被一双手给轻轻压回了椅子上。

温晗咬牙:“......我做。”

“改题么?”林奕也凑上来,看向温晗标注的密密麻麻的册子,再次后退,“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对了!我给你带了件新衣服,很适合你。”

温晗:“嗯。”

虽然近几年也逐渐有了少年人活泼的迹象,但温晗现在的性格还是与最开始没有多大区别。

但现在是另外一种情况。

柏泽岸压着温晗的双肩,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崽崽,说谢谢。”

温晗:“......谢了。”

听见这句,林奕脸上是不加掩饰诧异,甚至险些撞到了门框。

目送自己室友出去后,温晗便猛地转身,揪住柏泽岸的衣领,询问:“小弈为什么看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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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蜘蛛观察日记:其五

这真是一个蕴含着阴谋的巢穴。

我不清楚那些人类的目的,但没有关系,我已经将这件事拜托给了五姐姐。

姐姐,嗯,或者说哥哥......

五姐姐是很特别的存在,因为祂常年以女身示人,所以我们都偏向以“女身”的衍生称呼与祂进行交谈。

总之,五姐对“追查”无比擅长,她的蛛丝就是律法,刻画着数千万条规则。

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发现他对我的吸引力越发巨大,我开始在各个角落观察他,给予我力所能及的帮助。

当然,我是一只懂礼貌的欧法蜘蛛,我会等他成年,知道追求应该从一束花和一句正式的告白开始。

二哥昨天来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被复活后的......形状?

我安慰我别怕他,我当然不怕,只是觉得很奇怪。

他已经不属于欧法蜘蛛,目前的形态更像是章鱼?有一点奇怪,气味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听大姐说他本可以选择恢复原来的模样,只是他自己不愿意。

我没有多问,但我知道他仍旧爱着我们,走时给我留下了很多珍珠,听说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也有。

嗯......我要把这些珍珠送给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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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见面了见面了!

我们柏哥真的是目的十分明确的一只大——蜘蛛!!!

感谢大家的留言[猫爪]

第329章 诗篇:6

温晗一眨不眨地盯着柏泽岸, 从他类似琉璃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

那人则解释道:“因为还不太稳定。”

温晗:“嗯?”

他双手捧住柏泽岸的脸,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体温。

不太稳定......所以他果然会消失么?

思及此,温晗的眼中划过一缕暗沉的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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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几年的观察, 柏泽岸太知道这只幼崽此刻在想什么,他垂首,唇瓣轻吻过温晗的眼尾, 说, “不是会离开你的意思。”

闻言, 温晗身上若有似无的尖刺便软了下去, 神情似毫不在意,视线也飘忽:“哦。”

柏泽岸轻笑一声, 看了眼自己抬起来的手。

欧法蜘蛛的存在极为特殊, 本体身躯半透, 在最初化为人形时,还会出现近似“转化异常”的情况, 变得不易观测、若有似无。

当然,这一点并非凭空发生的“变异”,它们在刚出生、作为小蜘蛛时也是这样,这是一种用来躲避敌人的伪装行为。

只是温晗并不诚心追寻这个答案, 所以又闷了下来, 注视着柏泽岸的手腕发呆。

“别看我, 看题, 嗯?”

“我今天不想写。”

“那怎么办?”

柏泽岸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实际上寸步不让, 连哄带骗的让温晗写够了页数,而后爱不释手的抱着,夸赞:“真乖。”

温晗:“......”

他想干死这人, 不,这只蜘蛛。

但想法还没落实,他便被柏泽岸随手翻开的书页给吸引了目光。

“这是什么?”

“Saudade.”

“嗯?”

“乖崽,这是加里西亚语和葡萄牙语里共有的单词,描述着一个人的怀旧、或者是乡愁。”

柏泽岸说到这儿,便将温晗掉转半圈,令他面对着自己,便凑近蹭过他因为年龄原因而仍旧圆润的鼻头。

他喜欢自己的乖崽,觉得他可爱极了,像是一只刚搓出来的元宵、从纸箱里探出脑袋的小猫。

听他继续说道:“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词汇,诞生于渴望自己深爱、却又不在场的人或事物而产生的怀旧或忧郁。且它的出现又经常带有一种宿命论者的口吻,因为说出这个词语的人也知道,自己渴望的人或事物或许永远不会真正回来。”

“我不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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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晗说着,合上了书,安静地看向柏泽岸。

他只是仔细地用目光进行描绘,眼神带着许多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感。

和小蜘蛛不太一样,但无数细枝末节又可以进行佐证,因为他们的确是同一存在。

温晗牵起他的手,注视着只在指尖存在茶粉色痕迹的手指。

他的确完美无瑕,并且十分具有力量感。

“乖崽?”

柏泽岸其实很高兴温晗的目光能够停留在自己身上,但他预感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温晗开始翻旧账——

“你半夜不睡觉在我枕头底下织小爱心。”

“......”

“你还卖萌、装听不明白,和你说了我不吃这一套。”

“......”

“你还教我做题,变的这么大...柏泽岸,你究竟多少岁?”

“......”

又是一声叹息,柏泽岸将温晗拢进怀里,温柔的轻拍,感受着他僵硬而抵触的脊背缓慢放松,像是小猫般眷恋的将脑袋搭在自己肩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能...怎么可以可爱成这样?

当然,前提是温晗不说出下一句——

“柏泽岸,你能顶着这张脸,重新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吗?”

柏泽岸:“......”

半瞬,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捏过温晗耳尖,一时间没有开口。

这时的他年轻气盛,温柔是表象,掩藏着张扬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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