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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刑柏行风的请求。

每每这时,小蜘蛛都会抱着腿团成球滚去巢穴深处,扒拉扒拉柔软的丝线将自己埋起来,直至大姐回家。

再后来,他抵达了[世界]。

于是小蜘蛛第一次看见了流动的云;会趴在偌大的枫叶下躲雨;会倒挂在墙角思考捕猎;还会在夜里躺在月季花瓣上看月亮,翻身就能和隔壁的青虫打架。

最后的最后,在一个暴雨天,充当庇护的树叶被风轻而易举地吹落,湿漉漉的他就这样被温晗捡了回去。

猫的手心软和干燥,他很是寡言,半夜还会拿指尖捂着自己,虽然有些紧、偶尔会呼吸不上来。但没关系,小蜘蛛喜欢他的温暖体温,像春天的午后,倾洒在草地上的金色阳光。

而他第一次知晓仇恨,便是因为沈秋生。

在查明这个人是如何背叛温晗、如何令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时,他匆匆赶去,手中抱着的少年早已不成人形。

柏泽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什么是仇恨?

他现在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是下意识地皱眉,忍不住地厌恶,压抑不住的暴虐。

柏泽岸侧目,落日余晖正巧倾洒在他的左肩。

那是近乎透明的质地,沈秋生怀疑的目光从未减弱。

他早就得出了柏泽岸不是人的结论,也......

等等,画面裂开了?!

不,不对,是丝线——

数根近乎透明的细线拔地而起,扭曲缠绕,像是童话中陡然生长的魔豆那般,一举便掀翻了停靠的车辆。

他将沈秋生生生的扯了出来,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至自己眼前。

他是有些病容的,这几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唇角在此刻的溢出点点红痕。

分明处于下风,沈秋生却并不惧怕,反而“嗬嗬”的、无比艰难的笑出了声。

沈秋生抬眸,开口,温柔的近乎呢喃:“你要杀了我吗?”

“你杀了我吧,”他轻声重复,“如果这样你能够有一点点的宽慰,又或者——”

他低低地笑,抬眼时近乎压抑,“你可以折磨我至第九轮赛程结束再动手,但有一点,我们谁能活过这轮赛程,还不一定呢......”

沈秋生既然敢出现在柏泽岸眼前,必定是做足了准备。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近乎直白的告诉柏泽岸:你别无选择,也杀不了我。

“是么。”

柏泽岸的这声听不出喜怒,只是无端地令人感到胆寒。

那辆车彻底被掀翻,里头的司机被丝线悄无声息的割喉下线,探寻片刻后,将一枚微缩炸弹给拆卸了下来。

这回闹出的动静不小,他的愤怒深刻掩于目光之下,此刻地上的影子也不加掩饰的扭曲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把玩着炸弹芯片,在握紧的瞬间捏碎成粉末。

声音随着距离传播,造成了些许时间差异,大小却没有多少差别。

于是温晗被吓得跳了起来。

猫就是这样,一些很小的动静就能将它们吓一激灵、满屋乱窜。

温晗回过头,轻“唔”一声,疑惑得肉眼可见。

他的尾巴搭在一旁的仙人球上,借由上边的绵软小刺挠痒,没过多久就把仙人球一侧蹭上了一团灰黑绒毛。

下一刻,他收回尾巴,疑惑只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便迅速朝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

有什么热闹?

快让我来看看!

温晗的速度很快,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脚步轻盈而迅速。

不远处,正趴在君主肩上犯困的十四一眼就看见了拖着尾巴跑过去的猫。

它陡然清醒了过来。

温晗?

他又跑了?!

十四愤愤呼出一口气,攥紧了君主的衣袖,目光可怜地看向温晗消失的地方。

君主了然,带着它走了过去。

秦落山也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自家妹妹传来的消息——

[秦白枫:哥,不太对劲,理念谷几个街道的公会成员都在朝你那边聚集,他们是不是准备搞发大的?]

秦落山端详片刻,将情况告诉了君主。

那人得知后轻轻颔首,说:“知道了,让她也小心。”

秦落山:“是,我明白。”

交谈间他们耽搁片刻,自然没有目标明确的温晗速度快。

前边,柏泽岸听见了脚步声,侧过脸时,瞳孔瞬间变回了正常模样。

“柏泽岸!”猫朝他跑来,狠狠贴了一把,目光方才落在沈秋生身上,“欸?”

那人被柏泽岸给随手扔在一旁,像是破败的棉絮,身上得体的衣服也满是褶皱、看起来十分狼狈。

温晗直觉他不是好人,朝后跳了半步,询问:“柏泽岸,他是谁啊。”

听见熟悉声音的沈秋生抬起眼,朝温晗弯了弯眼睫,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意。

“你不要冲我笑,好奇怪。”

温晗又朝后跳了半步,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坑过自己?还是欠自己铜币了?

否则怎么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像是被踩尾巴那样。

温晗低着头,肉眼可见的萎靡起来。

“乖,”柏泽岸走过来,摸摸温晗的发顶,安慰道,“不要担心。”

温晗哼哼一声,尾巴圈上柏泽岸的手腕,柔软温热的尾巴尖轻轻扫过他的掌心。

期间,沈秋生的目光落向温晗发顶。

见状,温晗赶忙捂住脑袋,躲去柏泽岸身后。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总是盯着我,虽然笑得和老怪物有一点点像......等等,这一定是阴谋!

对此,温晗非但没有感到亲近,甚至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他试探性的探出上半张脸,神情严肃地思索,期间几次瞥向柏泽岸,发现自家老大的神情沉默得格外吓人。

能让大蜘蛛气成这样的......

温晗试探性的开口:“你是沈秋生?”

沈秋生一怔,而后神情愈发温柔,“你还记得我。”

“不是啊不是啊,”温晗赶忙摆手,“你不要多想,我不认识你的,更不要说记得。还有,你不要学老......呃,学柏泽岸,他这样是帅气,你这样很奇怪。”

这话被温晗说得十分真诚,也正是因为这份真诚,也显得格外气人。

所以,饶是沈秋生这样善于伪装的存在,笑意也变得僵硬起来。

温晗想不明白;怎么会什么人都一样呢?

哪怕是由模拟系统复制而出的老怪物,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

因为身体装载灵魂,记忆令其独一无二。

他眨眨眼,又问:“你不送他下线吗?”

柏泽岸:“现在是第九轮赛程。”

也就是说,玩家在此刻死亡只是代表着清空铜币、离开副本,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真实存在。

而柏泽岸想要沈秋生真正死亡,即永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等成功后,他会赶过去,给他的棺盖铲上最后一捧土。

“哦哦,”温晗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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