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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毕这些小东西,柏泽岸便朝前倾了倾身子,距离拉的极近,几乎可以看见温晗侧脸茸茸的细小绒毛。

温晗略微睁大眼, 因为陡然靠近的距离而提高警惕。

紧接着, 心脏又不听指挥, 竟难以抑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柏泽岸的颈侧。

柏泽岸轻笑着开口:“乖乖, 我很高兴。”

温晗:“?!”

他有些失望, 老怪物凑这么近,居然只是为了说这个?!!

骂骂咧咧的猫被柏泽岸给放了下来。

他转而看向君主,他仍旧平躺在地面, 面具跌落一旁,这回的痕迹要比上次深刻不少,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凹痕。

柏泽岸将面具捡起来,在递给他的同时问了句:“还好吗?”

君主喘了口气,撑着地面坐起身。

他看了眼温晗和柏泽岸,不紧不慢的戴上面具,声音低沉嘶哑:“没有吓着你们吧?”

他说的是自己被烧伤后的面容。

温晗从柏泽岸身后探头,说道,“没有啊没有啊,你吃糖吗?”

不等君主开口,猫就伸出爪子,上边赫然躺着一枚大白猫奶糖,以及几根猫毛。

柏泽岸无奈提醒:“乖乖。”

“哦哦,”温晗赶忙收回手,换了一颗,“不好意思啊。”

一手提着爆米花桶,一手提着十四赶来的梨知南正好听见了他的最后一句,神情是肉眼可见的诧异。

温晗会道歉了?

嗯,从客观上而言,这很少见。

君主最终借着柏泽岸伸出的手站了起来,他从未觉得如此畅快,风雪漫天也没能浇灭心中的炽热。

“多谢。”

他先对柏泽岸说,而后将奶糖塞进衣兜,又略微俯身,对温晗开口,“也谢谢你,我很喜欢。”

温晗笑吟吟地摆手,大有一副“我家玻璃珠让你见笑啦,他平时没有这么凶,今天只是例外”的意思。

柏泽岸看他一眼,倒也由着他去了。

“再等几天吧,”君主说,“我这边还有几个队员没能下线。以及,剩下一个沈秋生。”

他的意思是,他愿意帮助柏泽岸与温晗送走沈秋生。

那个[理念谷]的副会长、将温晗一把推入火坑的人。

温晗:“嗯嗯?”

只有当事人对此一头雾水,贴贴这个,看看那个,着急的肉眼可见。

不是,他们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温晗给了柏泽岸一拳,不料正好打在了伤处,令他闷哼一声,轻轻皱眉。

“欸?”

温晗赶忙缩回手,像是被水烫了那般。 W?a?n?g?址?发?B?u?y?e??????u?w?ε?n??????②?5????????

半晌,他凝视着柏泽岸的侧腰,又抬手、拿掌心贴向他的伤处。

“很疼吗?”

“还好。”

闻言,温晗拉住柏泽岸就朝洗手间跑去,只在原地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君主与梨知南,还有一个无聊到张嘴接雪花的十四。

君主疑惑询问:“他们去做什么?”

“我猜,”梨知南思考一瞬、开口,“应该是去处理伤口了,你要我帮忙吗?”

他拿出药酒和绷带,冷着一张脸看向君主。

“来吧。”

君主点点头。

一旁的十四开始爬来爬去。

而梨知南看见了君主面目全非的后背,手中动作俱是一顿。

“别怕,”君主向来照顾小辈,“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说着,抬手想接过伤药。

十四神情狐疑,试图滚起雪球。

“没事。”

梨知南说着,闭目凝了凝神,“您看不见,我来方便一些。”

这回君主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点点头,直至他与梨知南忽地听见一阵突兀又诡异的敲击声。

回头一看,是十四不知道从而剪了几颗松果,正在试图将里头的果仁给敲出来。

梨知南:“......”

察觉到了这两人的视线,十四停下动作,先看看梨知南,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本来准备将果仁送到嘴边的爪子停了下来。

看它皱眉的模样,大概是在思考这个人类究竟想不想吃,以及——

我应该让给他吗?

可我还是好饿。

它这副纠结的模样落在君主眼里,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

橄榄球场的某处洗手间,温晗关上门就开始扒柏泽岸的衣服。

他脱的认真,还需要柏泽岸配合的抬抬手、转转身。

等温晗终于将视线落在他流畅明显的肌肉线条上,见它尽数没入裤腰边缘,目光逐渐变的有些遗憾。

于是他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眼,心想:趁着没人,自己就摸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猫想的认真,又始终垂眸,所以他自然没有发现柏泽岸绕有深意的目光,以及逐渐上扬的唇角。

是以,温晗方才试探性地伸出爪子,便被柏泽岸给拦着腰,朝怀里塞了塞。

“哇!”

温晗挣扎起来,他就差那么一点儿!

“乖乖,”柏泽岸努力绷着唇角,一边克制笑声一边哄温晗,“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哦。”

温晗语气冷冷的,大概是在记仇,“那你只能抱一分钟,多一秒都不行。”

柏泽岸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嗯。”

得到了允许,他便愈发不加掩饰,忍不住地想要抱得更紧一些,伸出的手环在温晗的肩膀上,手掌贴上肩胛骨,感受着他暖烘烘的温度。

也是在这个时候,温晗才发现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柏泽岸?”他踮脚,拿自己的额头贴贴他的,“你发烧了?”

“一点点。”

柏泽岸说着,不太在意的模样,“快到春天了,都会这样。”

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欧法蜘蛛的体温会高于正常人类,意志的轻微昏沉只是其中之一的负面作用。

温晗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安分不过几秒,便从柏泽岸怀里挣脱出来,一边给他嘴里塞了颗药丸,一边给他身上的瘀伤擦镇痛气雾剂。

柏泽岸看着他忙碌,眼中隐隐浮出笑意。

但温晗这次的动作很快,擦拭完毕伤口后,便将柏泽岸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不漏一丝风进去。

“柏泽岸,”他低声开口,“你要快点好起来。”

柏泽岸敛着眸,“嗯。”

即使得到了回答,温晗仍旧不太放心他,再加上第八轮赛程即将结束,他暂时没有离开橄榄球场的打算。

“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走,等第九轮赛程开始再走,可以吗?”

他小声和柏泽岸交流。

柏泽岸:“好。”

温晗点点头,正准备去同梨知南和君主说一声,便见一人从外头走来,手中还提着一只——

十四?

他慌张的摸了摸口袋,恍然:完蛋,忘记把这个小混蛋给收起来了。

而在此刻,即使十四暂时不能挣脱梨知南的控制,它也仍旧低着头,努力地咀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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