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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肌,语气严肃:“老怪物。”

柏泽岸垂眸,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温晗自顾自地补充道:“你慢点生,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带孩子。”

柏泽岸眼神一暗,隔着衣料握住了温晗的手。

温晗没听见回答,抬眼主动追寻他的目光。

地上的影子在接吻。

“所以它当时是被闻熙捡走了?”

温晗拉开距离,用手背探了探自己微微发烫的侧脸。

柏泽岸嗅着他的气味,闷声回应。

“我就说他不像是好人,”温晗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询问:“而且你刚才说,只在VIP室里找到一具尸体?”

“嗯。”

柏泽岸的声音贴得很近,低沉悦耳,又轻轻勾着尾音。

温晗总觉得这人在开屏。

但他没能找到证据。

他晃晃脑袋,重新集中精神。

VIP室内只有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自己也看见过,早在来时就倒在那儿了。

那松堇呢?

温晗不认为自己会失手。

“我看着他咽气了才走的。”

他回头,将之前的情况和柏泽岸简单说了句。

柏泽岸问:“你觉得他是玩家吗?”

“玩家?”

温晗捞过他的长发,回忆半晌,最后打开了自己的乱码页。

松堇很奇怪,这点温晗当然清楚。

但诡异的是他们这群游戏玩家也不见得能正常到哪儿去。

如果他不是玩家......

温晗的视线扫过乱码页上的条目,最后停留在了[蛇蜕]上。

“把你的给我看看。”

温晗说得无比自然,探过脑袋就看向柏泽岸的个人面板。

二人一对比,发现都解锁了[蛇蜕]这条目录。

温晗抬眸看了他一眼,问:“你见过它吗?”

柏泽岸:“没有。”

“果然,”温晗摩挲着手腕,“只有它我没见过。可能是它拖走了松堇的尸体,也可能它就是松堇。”

可如果[蛇蜕]就是松堇,那它是怎么复活的?

温晗后脚跟抵着台阶,整个人晃晃悠悠地,维持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

柏泽岸:“小心摔。”

“唔?”温晗眨眨眼,又佯怒地叉腰,“什么意思?老怪物你八只手都接不住我吗?!”

柏泽岸无奈开口:“不许无理取闹。”

“嘻嘻,”温晗神情转换得格外自然,“让我们猜猜,假设他没死,那他现在会在哪儿呢?”

他笑吟吟地看向来路,那里空荡的只有风声。

而他的视线讥讽,又锋利得几乎可以透过伪装。

柏泽岸伸手按在他的肩上,指尖微抬,轻轻敲着。

二人的视线几乎会合在同一个地方。

温晗当即便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肩上的手略微用力。

再一抬眼,他看见了柏泽岸稍有疑虑的眼神。

温晗:我看错了?

柏泽岸却捏过他的脖颈,说:“走吧,去休息。”

“哦。”

温晗倒也没多说,脚步轻巧地便走了进去。

柏泽岸则慢上半步,视线也是最后才收回来。

蛇蜕。

这不是它的本体。

一层皮而已,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况且后半夜里动静不小。

柏泽岸眯着眼,一个个数着。

三十人。

今晚去往基地三层的玩家有三十人。

他又睁眼看向世界公频,上边的消息已经少了很多,连同刷新都显得缓慢。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玩家,也在这里大批死亡。

虽然并非同族,柏泽岸却仍旧感到叹息。

-

副本外。

梨知南照常看了眼码头的消息。

那片海岸线已经被政府封锁,对外宣称为沙滩的日常清理,半月后就会再次开放。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又注视着满桌待批阅的文件,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而在下一秒,外头便传来了急促的叩门声。

“进。”

“知南哥。”

殷柳动作匆忙地走了进来,抖了抖鞋子,又将一片狼藉的外套扔在了地上,晃过手上的东西,声音沙哑:“你猜谁下线了?”

“谁?”

“艾博森,昨晚死的,但他的侄子艾德跑了。”

“跑了?”梨知南皱着眉,回忆着之前在副本内的情况,又问,“[诺布山]公会内没有消息?”

“没呢。欸你这儿没水吗?我要渴死了。”

殷柳一边说一边翻找,随手便将那张名单丢在了一旁的圆木小桌上。

见状,梨知南撑着扶手起了身,踱步靠近,弯腰将它捡了起来,仔细看过上头的人名。

等他看完了,又见殷柳还在无头苍蝇一样的乱窜,最终没忍住的指了指:“冰箱。”

于是他看见这人直接扑了过去。

梨知南:“......”

在他们统计的死亡名单上,几乎每次都是[诺布山]断档领先。

这就是一个依靠人名堆积出来的祭台,上头插.着的旗帜摇摇欲坠。

“他应该是脱离了[诺布山]。”

梨知南放下名单,又沉默一瞬,开口:“你......”

殷柳探出脑袋,目露疑惑。

“算了。”

“哦。有吃的吗?”

“你怎么回事?”

“我刚从沙漠bug里出来,不行,我先睡会儿。”

梨知南很怕他死在自己办公室,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内线。

-

而在副本内,柏泽岸察觉温晗轻轻蹬了蹬腿。

他觉浅,惊醒是常事,一旦睁眼就很难再次入睡。

例如现在,温晗纤秾的羽睫轻颤,暗淡的眼神先是盯上了柏泽岸。

“老怪物......”

他轻轻嘀咕一声,又缓了缓才逐渐清醒,自己摸出水瓶,小口小口地喝着。

柏泽岸好笑地看着他自己给自己顺毛,又晃去了陆广川身旁。

温晗刚才就听见了动静,观察半晌,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睡觉还会笑。

自己只因为噩梦吓醒过。

他笑了声,却在动作前被柏泽岸给捉了回去。

温晗垂着四肢,显然还没缓过来。

“柏泽岸。”

“嗯?”

“放我下来。”

“好。”

这么好说话?

一直到站上地面,温晗都还觉得有些恍惚。

梨顾北也睁开了眼,现在正披着毯子,坐在位置上自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察觉自己眼前光线一暗。

柏泽岸站在他身前,递来一杯水。

“谢了。”梨顾北开口,声音哑的自己都略微皱眉。

柏泽岸温声,“感觉好些了吗?”

梨顾北:“嗯。”

因为了解,二人之间并没有过多交流。

柏泽岸颔首:“我们在外边等你。”

他说着,便也折返回了电梯口,看向眼前漆黑的屏幕。

在他身后,梨顾北则悄悄地松了口气。

宽慰和同情往往不会带来预期的效果,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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