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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晗也察觉了一门之外传来的动静,他单手禁锢着这人的脖颈, 语气难掩兴奋:“你在门上用了道具?”

不,不止。

他还用了变换面容的道具。

“呵呵呵......没事,”温晗的神情乖戾癫狂, 他将枪收了回去, “这扇破门挡不了他太久, 我们得抓紧时间。”

温晗说着, 倒没拦着他挣扎,只是不让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那只卡在人脖颈上的手身经百战, 前不久还满是血渍, 被利刃贯穿或撕裂, 却又在如今变得完美无瑕,不留一丝痕迹。

而等这人挣扎得厉害了, 温晗又会拧过他未曾中弹的那只手臂,听着骨头发出响亮的断裂声,看见它了无生息地垂下去,低声询问:“想好了吗?”

“我......说。”

几乎是从齿缝中溢出来回答,

温晗稍稍松了劲, 听他解释道——

“那东西知道心脏被你们抢走了。”

“如果你们不死, 如果我们拿不回心脏......它迟早会动手杀了我们。”

“而且阳云和欧宇都死了, 我们......来不及的...来不及......”

阳云和欧宇?

温晗想了想, 才将这两人和之前发生的事情相匹配。

欧宇是那个开启紧急任务的玩家, 死在了房间内,血迹像是被粗暴拖拽过一段距离。

阳云则是拿着心脏,试图去一楼壁炉解冻的玩家。

温晗悄然思索, 又问:“你认识宿贤?”

地上的人垂着头,轻轻点了点。

温晗记得宿贤说他们小队最开始有六人。

现在听来,恐怕还活着的不会超过三人。

温晗侧身,看了眼门上越发细碎分散的裂痕,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要杀我吗?”

地上的人艰难转动身体,仰躺在地,喘息急促。

温晗连丝眼神都没分给他,脱口而出:“有人不让。”

嘶?

谁不让?

谁能拦得住我?!

温晗不服气,低头凶狠地盯着这人。

但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w?a?n?g?址?发?B?u?y?e?ī??????ω???n?Ⅱ????2???﹒???ò??

温晗下手虽然黑,但也将分寸把握得极好,几乎不会出现误伤。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玩家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同时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来。

血沫顺着唇角,淌满了整个下颌。

他一边呛咳着,一边朝温晗伸出手,眼睛瞪得极大,几乎是要脱眶而出。

“救,救我......求你......”

温晗犹豫半晌,见这玩家的情况不似人为,最终蹲下身子,皱眉抬高他的上半身,可这人吐血的架势仍旧无法止住。

温晗伸指探在他鼻间,感受着还有气体呼出,便动作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

“别用嘴,慢慢呼吸。”

但即使他捂得如何紧,指间还是有血迹不断溢出,渐渐沾湿了他的袖口。

温晗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觉得不太对劲,甚至是......无能为力。

这人现在像是被人皮兜着的血块,连眼瞳也有着消融的迹象,就连一开始的求救声,也变成了现如今的——

“杀了我...杀了我......动手!”

闻言,温晗眉头紧锁,退后半步,手起刀落。

在他生息消失的瞬间,大门也被“碰”的一声打开。

温晗被溅了半身的血,扭头便正好对上柏泽岸的一双眼。

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是自己动的手吗?

觉得自己嗜杀成性,残暴难训?

然后就会离开吧。

同之前那些人一样,再加上一些想象,去提醒另外的人——

逃离这个怪物,他天生就会带来不幸。

温晗垂着眸,眼神晦暗,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滑过刃尖。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只等着柏泽岸先失望离开,自己再去收拾这一身的狼狈。

然后去揍他一顿。

嗯。

揍一顿。

自己不会有错。

但揍脸......下不去手。

温晗在瞬间想了许多,柏泽岸却只觉得有些头疼。

他在心里默默叹气:我才洗干净,擦得香喷喷的小猫,怎么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过来。”

柏泽岸蹲下身,对他敞开怀抱。

温晗一愣,转头就准备跑。

柏泽岸:“嗯......”

丝线柔韧,却与先前极具攻击性的锋利全然不同,它绕上温晗的脚腕,将人温柔地困在原地。

温晗奋力挣扎,手腕也被制住,试图同之前一样咬开丝线。

但他很快便被柏泽岸缓缓走来的身影笼罩,仰头望去,眼眶因为泛红而显得格外可怜。

“乖,别怕。”

柏泽岸如此说,轻轻擦去温晗面上的血迹。

而温晗的眼一眨不眨,直愣愣地盯着柏泽岸,里边纠缠着恐惧和犹豫。

但他下一秒便被柏泽岸抱起来,稳稳当当的带离了这里。

因为出现了新的死亡玩家,所以二楼的时钟仍在缓缓转着,指向下一刻时间。

二人在返回的途中遇见了正在修补窗户的宓蕴秋,她看向柏泽岸怀里血人似的温晗,语气担忧:“温晗受伤了?”

“嗯。”

柏泽岸脚步不停,也没有和她交流的意思,错身朝前走去。

宓蕴秋回过头,看见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柏泽岸则直接将温晗抱进浴室,见人还没缓过来,就先去打湿了帕子,放在一旁,再出声说道:“自己脱?”

温晗眨眨眼,笑着朝他伸出手。

柏泽岸的眼底是近乎纵容的无奈,一双大手叉着两边腋下,像抱小孩似的将人抱起来,道:“乖,站好。”

但温晗还是朝他身上倒,呜咽着听不清的话,像是在撒娇。

“好了,”柏泽岸安抚着,“再蹭就亲你了。”

有贼心没贼胆的温晗瞬间便安静下来,只有一双微扬的美目仍旧偷偷瞄着他。

自以为做得很隐蔽,实际上每一次都被人不动声色地察觉。

柏泽岸在他眼尾落下一吻,这人才彻底老实下来,让抬头就抬头,让举臂也不拖沓,让......

柏泽岸看着一口咬在自己肩膀的温晗,动作稍顿。

这是又触碰到哪根神经了?

算了。

柏泽岸决定不阻拦他,想摸想咬也随他。

毕竟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

对此,柏泽岸很有自信。

温晗有些心虚地松口,又讨好地舔了舔,没有开口。

这人身上很好闻,是一种,一种......

温晗思索良久,才得出结论。

是一种令人心安、不会胡思乱想的气味。

温晗被翻了个身,内里的羊绒衫被掀开脱下,露出的腰身白得晃眼,冷风吹过,他被冻得微微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温晗总觉得柏泽岸的动作和刚才相比有些不太一样。

溅血的衣服被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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